夜色深如墨,更如此刻在浴缸里的李程的心。
陳欣的暴行之后,將他拉著去了樓上的浴室內,讓后指著他說道:“給我好好洗,好好洗,既然喜歡玩這種,我們就好好玩。”
門被狠狠的帶上了。
只有李程在熱水器下瑟瑟發抖。
他以為的驚喜,其實那個男人到了最后都沒有發現。
原來自以為是的禮物,就真的是不值得。
感動了自己,可是陳欣卻將他當成了一個工具而已。
暴虐之后,陳欣可以瀟灑而去,可是他自己卻要承受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痛苦。
抖抖索索的李程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將潔白的浴缸上的水龍頭擰開,然后站在了大大的鏡子前面,不過每一寸的看著他殘缺的身體。
在很早,很早以前,一張拍攝于上世紀的太監的照片,讓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他一度還和朋友說道:“就是在艱難也不能去做太監呀,那也太羞恥了。”
可是現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李程想要哭都哭不出來。
當他被愛情這兩個字蒙蔽了雙眼的時候,好像做的一切有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所有的一切都是用了愛情來作為了包裝。
然而此刻當愛情的面紗被無情的撕開,在浮華的巧克力下的大便總算是浮現在了眼前。
李程這才覺得他和當年他看到的那張照片沒有什么區別。
不對,還是有區別的。
帶著苦笑,李程在心里提醒了自己一句。
人家是為了生活,不得已才變成了那個樣子。
可是自己卻是為了愛情,自己閹割了自己。
悲哀,苦澀,后悔,還有被陳欣不當人后的恥辱。
讓李程的內心里涌起了一股強大的黑暗想法。
“毀滅吧,通通毀滅吧。陳欣還有眼前的一切都立刻毀滅,如果可以讓這一切毀滅,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來交換。”
懷著最強烈的仇恨,李程將自己整個人慢慢的沉到了浴缸的水面之下,如果不能讓陳欣死,就讓自己死好了。
“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要死呢?”
“我不死,沒有辦法去面對這一切。”
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一道光照到了李程的身體之上,一個聲音在誘惑著他說道。
“如果我拿走了那所有的感情,和你此刻所有的恨意,就可以讓那心里的那個人得到報應,你愿意嗎?”
“就是他一個人嗎?”
“你還要其他人嗎?”
“不,不是,我是希望所有的人都記不住他,包括我。”
“好,成交,你可以睜開眼睛了,你在你的家里,而一切都結束了。”
好像是從無盡的黑暗中醒來了一樣,當李程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他就躺在國內的床上。
好像是發生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搖了搖腦袋,李程就繼續睡下去了。
蘇摩對還有些感嘆的柳如梅說道:“已經結束了。”
“你們如今就這么精確了嗎?我聽說陳欣的老婆都有了新的老公。”
柳如梅還是覺得他們的速度太快了。
“不然呢?劇情總要合理一些才行。”
蘇摩沒有好氣的說道。
“你們還真行,那陳欣去了什么地方?還有上次您們是因為大筆的金子才辦的事情,如今要的是李程的情感和憤怒,你們用這個要干什么?是云須子改變了套路,還是你們又有了其他的打算.”
“你不覺你管的有點寬嗎?我輸了,那就愿堵服輸,就把李程的經歷給你看了不就行了嗎?怎么還沒完沒了起來。”
“不是我沒完沒了,是如今我的委托人就他一個人記得有這個叫陳欣的男人,他是真的很痛苦,所以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怎么還要給那樣的渣男立碑嗎?”
蘇摩有些動容的說道。
“喲,蘇戰神你也懂得人間的男女之事嗎?”
柳如梅說到此處又覺得不太對勁,和蘇摩對看了一眼后,就改口:“男上加男的事情嗎?”
“我雖然不懂,但總是逃不過一個情字,只是這個男人也是太渣了,所以有些看不順眼就是了。”
“男子對于男子不都是很寬容的嗎?怎么到了蘇戰神這里就是另外的說法了。”
縱然是題外話,可柳如梅還是問道。
“我也是有底線的好不好?”
“好,那就告訴我陳欣在什么地方?有些事情我們打也打過了,可是實際上我還是要知道陳欣到底被你們弄去什么地方?李程這次沒有給金子,云須子不可能給他弄一個空間出來的,最多就是藏在那個縫隙里,對不對?”
蘇摩有些驚喜的看著柳如梅,原以為她不過是神力比自己厲害而已,可是沒有想到分析起來倒也是頭頭是道。
不過無論他在欣賞柳如梅的聰明。
還是說道:“不行,我輸的我已經給你看了,可是陳欣在什么地方可就是另外是說法,還是要你親自去找才行。”
“這么不給面子的嗎?”
“不是不給面子,而是各有效忠。”
“我問你,蘇戰神,人間有多大,空間的裂縫有多少,我都能一一的翻過來嗎?我就算是再有本事,那不也是兩只手和一雙腿嗎?”
柳如梅恨不得能掐死蘇摩算了,免得以后會被他氣死。
“柳大人,我要是你,就好好的找一找,我們道長有他的想法,所以就是我也不一定能夠明白。”
“你?”
取下了頭上的簪子,柳如梅就對著蘇摩的脖子刺了上去。
“不動?”
“自然是不動的。”
就在這簪子都要到了蘇摩的脖子上,蘇摩還是紋絲不動。
“你的意思是一點也不肯告訴我,陳欣究竟在什么地方。”
“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不懂一個人渣沒有就沒有了,你去找他的意義何在?那個李程如今是不是很快樂,他都是要自殺的人了。要不是我們他就死了。如果你在把陳欣找回去,有沒有考慮過李程要不要活。”
蘇摩說的也是頭頭是道。
只是柳如梅根本就不入他的套,就說道:“人活著的罪惡,是應該有天罰的,不是應該用你們來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