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將軍?是哪根蔥?”王勝利在一旁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姜彤,是榆關城的副將。”程欣面色沉凝,開口向兩人解釋。
“哼,副將?”王勝利毫不在乎道:“我倒要看看,連個草原騎兵都擋不住的什么狗屁將軍,欺負起自己百姓來能有多厲害。”
“王大哥,你們不知道的。。”柳清見兩人毫不在乎,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好了,柳清姑娘。”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云夙開口,打斷柳清道:“我從不喜歡牽連別人,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更何況如果我走了,那你們怎么辦。”
“不,,云大哥,我。”
“不必多說了,”云夙拍了拍柳清手背站起身看向門外。
柳清見勸不住兩人,焦急目光求助看向一旁的程欣。
程欣嘆了口氣,起身輕輕拍了拍云夙肩膀,柔聲說道:“對不住了,小兄弟,是我連累你了。此事有我的原因,如果有事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扛,就算真出什么事。”
程欣微頓繼續開口道:“那也是哥哥牽連了你,是哥哥對不住你,你不必介懷。”
“沒事,程大哥。”云夙感覺到程欣話語中的溫和,收回看向門外的目光沖他微微一笑,沒有多說。
程欣也打心里認可了云夙,所以言語之間也是頗為柔和。
“我說,你們可別這樣了行嗎?”王勝利撇了撇嘴,不屑道:“就這么一件小事也能把你們嚇成這樣?”
“嗯?”程欣一愣神,開口問道:“這怎么說?”
“我說啊,我好歹也算是個北軍校尉,這事讓我扛不就好了,我看他一個區區的城衛軍副將,有什么膽量對我動粗。”王勝利開口不屑說道。
“不行。”云夙開口道。
“怎么?”王勝利蹙眉不悅道:“難道云小子你非得自己頂下來這個罪,進進監獄不可?”
云夙搖了搖頭說道:“剛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確動了手,就算您非要自己一力承擔,難道我就可以置身事外嗎?”
“他總不可能替我隱瞞包庇我。”云夙指著聶風,開口道:“就算您非要說是您自己做的,可是,您覺得城衛軍會聽您的,還是他們的。”
“這。。”王勝利一窒,而后惱火揮了揮手道:“那你說怎么辦?”
“程大哥,”云夙沉吟片刻,扶起柳清沖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到后院再說。
幾人走到后院,云夙找個陰涼處扶柳清坐下,開口向程欣說道:“程大哥,趁現在城衛軍還沒有來,您趕快去往城中軍營找許剛將軍。”
“許將軍?”程欣微愣。
“對,許剛將軍。”云夙點點頭:“您趕快去,到軍營后就說王將軍和我在城中與人發生了爭斗,想要請他出面一下。”
“這怎么行?”程欣聽到,連連擺手說道:“小兄弟,我看還是你趕快去軍營中報信,我已經不是北軍了,進出軍營也不方便,恐怕會耽誤事。”
“不行。”云夙搖了搖頭:“如果等會城衛軍真的來了,聶風必定會一口咬死是我動的手,我現在是北軍的一員,王將軍也是北軍將領,如果他們想對我們不利,也必定有所忌憚。”
云夙看向一旁緊咬下唇美目晶瑩閃爍的柳清,柔聲開口道:“如果我跑了,他們會遷怒在你們身上,我好歹也是男人,怎能讓女子替我受過。”
柳清聽到此言抬起頭,眼淚隨動作簌簌落下。
“我不怕,不怕的,云大哥。”柳清帶著哭腔開口道。
“好了,柳姑娘。”云夙微笑看了一眼柳清,扭頭催促程欣:“程大哥,你快去吧,對了,等會記得給柳姑娘叫來郎中看一看,不要留下什么隱疾。”
“行了行了,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樣子?”王勝利眼睛一瞪,解下腰間佩刀塞進程欣懷里道:“你趕快去帶著我的刀去,許將軍一眼就能認出來。你去的早了的話,我們還有救,要是去晚了我們哥倆可真就保不準會出什么事了。”
程欣咬了咬牙看了兩人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拿起刀匆忙離去。
“柳姑娘。”云夙看到程欣離去,扭頭看向一旁的柳清。沉吟片刻后把手里的刀放進柳清手里。
“這把刀對我很重要,請一定收好,等此事結束我再回來取。”
柳清訥訥然接過刀,抬頭還想再勸,卻被云夙止住。
“柳姑娘,我本來就是怕你受傷害才會貿然出手,如今思慮不周害姑娘受了傷,心里已經十分愧疚。”云夙溫言溫語勸慰幾句柳清,隨后話音一轉道:“但既然我做下此事,也必須將其處理好,如果再牽連姑娘,那我出手的意義何在?”
“我。。”柳清囁嚅,不知該怎么說。
“好了好了,我說,”王勝利在一旁大喇喇開口道:“你們就別在這打情罵俏的了,搞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此言一出,柳清臉色瞬間通紅。
云夙撓了撓頭,委屈心想,自己哪里打情罵俏了?
“別跟我在這裝無辜,趕緊走吧,再不出去的話城衛軍就殺到后院了。”王勝利斜睨一眼云夙,開口打趣道:“到時候萬一一個不小心傷到了小清兒,你小子不得心疼死?”
“這什么話!”云夙瞥了一眼一旁柳清發紅的臉色,頓感有些微惱。
“行了行了。”王勝利搖了搖頭,開口道:“也別搞得這幅生離死別的樣子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咱們靈國是有國法的,軍中之人犯事需要按軍規處理,他們奈何不了我們的。”
王勝利說到此處,促狹看了一眼柳清道:“小清兒你不用擔心,我敢保證這小子一根汗毛都少不了,你就安安心心等著我們回來就行。”
柳清沒有答話,只是微羞點了點頭。
“走吧,”云夙扭頭朝前堂走去。
“云大哥。”身后柳清開口喊住云夙。
云夙停下腳步,道:“怎么了?”
“我等你們回來。”柳清咬咬牙,開口輕聲說道,聲音細若蚊蠅。
云夙站在原地,愣了愣神。
“好。”
……
半晌過后。
酒館外,一隊城衛軍已經到達門外。
“就是這里!”先前逃走的那人帶人回來,手指酒館中,向領頭一人說道。
“嗯。”領頭之人點了點頭,舉手輕揮。
“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