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什么師姐？這人是左苓師姐？”

泛水驚得指著黑溜溜的黑袍人，實在沒辦法跟印象中愛美又招搖的左苓師姐聯想到一起。

被驚嚇到的不止是泛水，拾柒直接僵在原地，表情都不會做了，張著嘴都能放下一個雞蛋。

“左苓上仙？”水月也很訝異，她只見過那個跳脫不安分的貌美上仙幾次，只知道她丟下剛認的徒弟就失蹤了，是個很不負責的上仙。

黑袍人明顯的愣了一下，沒有回話，逃也似的拔腿就要跑，一抬頭，右遆不知何時攔在了她的前方。

黑袍人:“……”

右遆:“說吧，師父在哪？百年時間你們在外逍遙自在，倒是把蒼華殿這個爛攤子丟給我了，若是師姐不肯說，我也只能用點小手段了……”

他笑瞇瞇的樣子讓黑袍人渾身一冷，不住的抖了一下，連著泛水跟拾柒也抖了一下。

從九十八年前，拾柒入門的第二年，那天她一如往常的去鮮果園打算偷吃，忽然聽到山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嚇得她手里的果子立時就掉在了地上，還應景的滾了不短的一段距離。

拾柒偷偷跑出來躲在柱子后面，只見到一名年輕的男仙懷抱勿忘花站在門外，一雙被泛水師叔稱為含情脈脈的眼不住的朝著蒼華殿內看。

他嘴里親切的叫著“啊苓”，拾柒尋思著，整個蒼華殿只有她的便宜師父左苓上仙名字里帶了個苓字，看來是來找她便宜師父的，看樣子跟她便宜師父還很熟的樣子。

雖然右遆擋在山門前，面前布了雷電攔截，男仙還是聲淚俱下的說著他的真心實意，他是為娶左苓上仙而來。

身后跟著的仙仆端著擔著的都是聘禮，還有一樣最重要的是他最為寶貝的聚靈匣聽說早早就被左苓帶走了。

左苓說十分心悅他，要男仙死心塌地后就帶走聚靈匣以正男仙真心，男仙后面還說一大堆的東西，還有許多左苓承諾的話，拾柒聽得真切，這是個槐樹哥哥口中常說的癡心人。

后來不知怎的，右遆沒放他進來，如何打發的拾柒不知，只知道右遆疲憊的坐著捏著眉心，說那男子是來討債的，下次看見繞著走。

之后過了一段平和的日子，前門門口又來了一對男女，找的還是左苓，不過這次加了個青悅仙尊。

意思跟之前差不多，不過這次男女分的利落，左苓和青悅他們都要了，也說給了承諾，右遆依樣打發。

再后來，除了來娶親嫁人的，還有要債的，討公道的絡繹不絕，右遆后來直接關了山門，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出過門。

就連泛水私下凡間給拾柒買吃的都繞著走，生怕被門口的人撞見。

后來拾柒長大一些了，一度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找錯了人，會不會遇到了同名同姓的人，這才走錯地方。

這一猜測她告訴了右遆和泛水，得到的是統一的絕不可能的答案。

追其原因，只有一個，這個還要從右遆和左苓被青悅撿到收在門下說起。

記得，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