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聽著抬眸，眼底帶著些許憐惜，他抬手摸了下季暖的頭，

“是哥哥不好，沒能保護好你。”

季暖笑了下，聲音很輕，帶著安撫，

“哥，這種事情，是誰也沒有辦法的。”

就算季家再怎么繁盛，他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如所有尋常人一樣，普普通通的生活著，又怎么可能對超出常理之外的那些事情有辦法呢？

季昶默了許久，看向季暖，開口道，

“小暖，你知道阿暄為什么在你出事的時候出國嗎？”

按理來說，整個季家，季暄最在意的就是季暖，可偏偏，他在她出事的時候放任不管，出了國。

季暖聽著稍稍頓了一下，一瞬間，似是想到了什么，轉頭對季昶開口，

“大哥哥，把我趕出季家，斷絕關系的事情，是四哥的主意吧。”

季昶開車駛出主路，午后的陽光灑在冷硬的側臉，顯得整個人柔和了許多，嗓音低磁，

“沒錯。”

他沒有否認。

“阿暄是第一個察覺出你不對勁的人，最開始的時候，你沒有回到家，是他把你帶回來的，就是一開始那個比較自閉的女孩兒，那時候他就認出來了。”

“但是這種事情太過于天方夜譚，你也知道，季家大多是無神論者，這種事情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為此，阿景還跟他打了一架。”

結果自然不用多想，身為軍方少校的季景被無業游民的季暄打的鼻青臉腫，兩天沒能下床，而至于后者，臉上連點擦傷都沒有。

那時候，叔叔和嬸嬸也都在家，嬸嬸的身體不怎么好，更容易擔心一些，為了避免麻煩，于是季暄把她送回了學校，避開季家，避開叔叔和嬸嬸。

再后來，因為嬸嬸生日，所以把她接了回來，可沒想到，又是換了一個人。

那人并不想最開始的女孩一樣聽話，反倒是不懂事極了，頤氣指使，仿佛所有人都是她的下人一般，那時候，除了季風和季景之外的所有人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可還沒來得及采取什么對策，那女孩就因為軟軟的回歸，將嬸嬸推下了樓梯。

因為年輕時候受過傷，所以嬸嬸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從二樓高的樓梯上摔了下來，摔到了頭，致使嬸嬸當場昏迷，二叔大發雷霆，將她關進了祠堂。

可一夜過后，又是換了一個人。

之前那兩個，季暄都能鎮得住。

可最后這一個，實在是無法無天。

她看出了他們對暖暖的在乎，所以以她的性命為要挾，遠離季家。

當時二叔正在氣頭上，不明情況的他一怒之下將暖暖趕了出去，季暄本想將人控制住，可那人又太過于無法無天，生死不懼。

她不在乎的，他們在乎。

于是，季暄想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他們會給她資源和每個月的生活費，但作為交換，她不能頂著季家人的名號進入娛樂圈，更動季暖分毫，特別是保護好季暖的身體，不許胡來。

就這樣，達成了‘合作’。

“再后來，阿暄調出了你的出行記錄，查到你曾經在北美的沙漠里失蹤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出國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