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晗昕被一伙兒小混混堵在墻角里,好似在被逼問著什么。悅萱看到心驚肉跳,也不知晗昕這么乖的一個女孩子是怎么招惹上這些黑社會的人?
她也顧不得想那么多了,二話不說的沖了上去,擋在了晗昕的面前。剛剛在遠處看不清,現在才發現這些小混混長的兇神惡煞的,完全不好對付。盡管嚇得有些腿軟,可悅萱表現出的是一副大姐大的樣子,質問道:“你們誰啊,干嘛欺負我朋友?”
其中一個抽著香煙,帶著大金鏈子的人,一看就是黑幫老大。他吸了口香煙,又吐出煙霧,才說:“小妹妹,老子勸你別多管閑事。”
悅萱知道問他也不會問明白啥,就微微側首,對晗昕問道:“你是怎么會被這群人纏上?”
晗昕也知紙包不住火,就沒隱瞞,全盤托出:“還不是我爸,招惹了黑社會,欠了他們不少錢,現在是人去樓空。也不知怎的,他們知道我是他女兒,就找到我頭上來了。”
悅萱又問:“欠了他們多少錢?”
“六百萬。”
“六……”悅萱被嗆了一口,“怎么這么多啊?”
逛窯子都不需要這么多錢吧。
簡悅萱又看向了黑幫老大,啞然問道:“能多給我們幾天嗎?”
“門都有沒!”黑幫老大把香煙往地上一板,啐了一口,“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老子是混社會的,不是慈善基金會!就現在,要么拿錢,要么拿命!”
今日鐵定是要被糾纏住了,打不過,她們還跑不過嗎?
悅萱帶著晗昕后退幾步,趁機喊道:“跑!”
然后悅萱和晗昕就從小混混中間撒丫子溜的比兔子還快,聽到身后傳來黑幫老大的咆哮:“媽的,敢跑!都給老子追回來!”
悅萱心慌得都快被五馬分尸,她拿出手機,莫名的撥通了一個號碼,沒有原因,就是第一個想到的是他。
響了兩聲那邊就被接起,傳來慕青臣沙啞了嗓子的聲音:“喂,萱萱什么事?”
“青臣,救我……”悅萱做這套動作都是一氣呵成,邊跑邊說,“我們被人追殺了,現在在……啊……”
悅萱和晗昕被那伙兒人追上,小混混把她們團團圍住,其中一個打飛了悅萱的手機。這下也不跟她們廢話了,直接把她們用繩子綁住套上麻袋,扔進了車里。
“嘟嘟嘟……”
“喂,萱萱?你說話啊!”電話那頭傳來忙音,沒了下文。慕青臣嚇得心一下子墜到了低谷,“蹭——”的一下從辦公室的轉椅上站了起來,開始心驚膽戰。
萱萱一定出事了!
他也顧不得其他,對著門口大喊一聲:“瑆琰,璟秋!”
原本就在外面守著的倆人,聽到青臣在喊他們,馬不停蹄的跑了進來。在看到慕青臣那白如紙的臉色,以為公司出什么事了。
璟秋忙問:“青臣,出什么事了?”
“萱萱應該被人綁架了。”慕青臣沒有廢話,把兜里的一個藍色按鍵手機遞給瑆琰,說,“用這部手機速去定位萱萱的位置。”
現在他就祈求,簡悅萱還能念一點舊情,那部手機她還能裝在身上。
就算天塌了他也不會有現在這么慌,簡悅萱真的是他的命啊。
不知道他們把悅萱和晗昕帶到了哪里,等到把她們頭上的麻袋摘了之后,悅萱才看清,這是在一所破屋子里。四周有凌亂的桌椅,墻上還有一塊兒黑板,不用猜也知道這里是一處廢棄的學校。
黑幫老大把她倆分別綁在一個角落,扔在地上,恐嚇道:“你們最好乖乖聽話,不然……”
緊隨其后的就是槍聲,他從一個桌子里摸出一把槍,對著黑板開了一槍,上面立馬出現一個黑洞。
我滴乖乖,這個是真槍啊!悅萱慫了,立馬使勁點了點頭。
黑幫老大又看向晗昕,冷哼一聲:“我已經給你爸發了消息,什么時候他把錢給了我們,什么時候就放你們走!”
接著,他又下令道:“把她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出來,一個不留。”
說時遲那時快,兩三個人走向晗昕和悅萱,把她們的包,首飾和手機都拿了過來,包括簡悅萱身上裝著的那個按鍵手機。
一個人看到了悅萱手上的銀白色手鏈,是慕青臣當年送給她的那個星心相戀手鏈。
這個于悅萱而言,可比命都重要。它不僅是慕青臣送的,還是他倆愛情的開始,可比金山銀山都珍貴。
在一雙黑手朝她靠近時,悅萱就拼命掙扎,愣是不讓他把最后一條希望也奪走。
“嘿,小妞還挺倔!長這么漂亮,老子喜歡,先陪老子樂呵樂呵。”黑幫老大來了興致,把雙手又放到了簡悅萱的身上,毫不憐香惜玉的下手,整個屋子里傳來簡悅萱慘不忍睹的撕裂般的慘叫:“你滾蛋,你放開我!”
殷晗昕看著也哭了,她掙扎著繩子,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悅萱被人欺負。
“啊,慕青臣——”悅萱躺在地上,大腦不受控制的喊出來一個人的名字。
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極了,害怕以后再也見不到他,害怕他會和五年前一樣再次離開了她。
人在危急關頭,想到的第一個人往往都是最重要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他倆還有心靈感應,在悅萱剛剛喊完他的名字,門就被人一腳踹到脫離了門框,轟然倒在地上。
慕青臣孤單形影的身影出現在悅萱的視線里,一顆心終于落了地,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再冷也會有陽光。
只有他一個人來了,在他定位到簡悅萱的位置后,就讓璟秋和瑆琰報了警,去把他堂姐慕青雪找來。
從警局到這個廢棄的學校還有一段距離,正好清越公司離這里很近,他怕悅萱會有危險,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殺了過來。
幸好他來得及時,不然就是一輩子后悔。
看見悅萱躺在地上被人侮辱,慕青臣直接被觸到了最大的底線,體內的火一下子燃到了極致,還是三昧真火,澆都澆不滅。他隨手拿起一根棍子,怒不可遏的喊道:“敢碰我女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