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要是愿意換個發展空間，本公司還可以支持一千萬，沒找到下家不要緊，我這有幾個推薦的直播平臺，你可以去瞅瞅，流量賊大。”
見顧青不說話，浪里白嫖繼續道：“大家都是打工的，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顧青的直播間，在剛有點起色的時候就被社區查水表的知道了，不過這個平行世界不管是科技還是經濟發展都落后現實世界，簡直就是十多年前的翻版地球，沒有太多研究價值。
為此還封了一個網站，沒想到的是網站封了，直播間還在，跳到了流量更大的鯊魚平臺。
當天鯊魚平臺一幫高管去廣電咖啡店心驚膽戰坐了一上午，研究出的結論是鎖人氣，丟到角落，不給推薦和曝光，讓他自生自滅。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之前顧青就有不少粉絲了，這些人一傳十十傳百，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怕殃及池魚，鯊魚平臺每天都派人盯著直播間，顧青要是播點違規的東西，網站鐵定被封。
這不，為了安全，公司干脆出點血，讓顧青走人吧。
“哈哈哈，鯊魚老大求生欲這么強？”
“顧青：就沖你這句話，我也得搞點顏色。”
“第一次看見白嫖大哥這么卑躬屈膝，平時出場的時候都是人家叫他爸爸。”
顧青看見直播彈幕，也知道有百萬打賞，心臟砰砰跳，不過這回白芷若在他旁邊，不方便回話。
“你發什么呆呢？”
“啊，沒事。”搖了搖頭，顧青壓下心里的喜悅，“你找我什么事來著？”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沖著今天的百萬打賞，顧青覺得，白芷若要是求他的事不難，他也就答應了，比如出賣節操什么的。
“馬上到了，過去說。”
沒有挑明，白芷若雙手抱在胸前，眼睛盯著前方。
十多分鐘后，車來到靜安路，下車，司機和助理留下，顧青和白芷若步行幾分鐘，來到一處樓前。
白芷若拿出鑰匙，輕車熟路開門，打開，里面是一間不大不小的辦公區，電腦桌椅一應俱全，這是由套房改裝的，除了有廚房衛生間，樓上還有臥室。
見白芷若轉身把門關上，顧青喉嚨滾動，“白，白老師，我不是這種人，有什么事你直說。”
直播間，鯊魚高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他知道，這會肯定有廣電咖啡廳，社區查水表的人盯著。
公然搞顏色，這是把他們往死里逼啊。
“顧老大，顧哥，爸爸，挺住，這妖女是想害你啊……”
“哈哈哈，我也想被害。”
“主播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才高中畢業啊，就這么慘遭毒手，放開他，有本事沖我來。”
“瑪德，老子酸了。”
沒有大家想象中發生的故事，白芷若繞過顧青，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
“這是我的工作室，還沒開張，以后也是你工作的地方，合同，簽了吧。”
顧青一臉懵，下意識接過合同，“你這是開玩笑吧，咱們才認識多久？”
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白芷若道：“十多年吧。”
“啥玩意？”
“合同的事是顧叔安排的，說是讓我看著你，別讓你學壞。”
“不是，你說清楚點啊，一件一件來，你又是怎么認識我爸的？難到我爸其實是百億富豪，上市公司老總，這么多年一直在裝窮鍛煉我？”
“噗，哈哈哈哈。”白芷若忍不住笑了，“你這腦洞，我真是服了，我，楊小落，你不記得了？”
顧青愣住，呆呆看著眼前這個胸有溝壑，瓜子臉的美女，腦海里浮現出當年那個平平無奇，扎著兩個麻花辮女孩。
“你是楊小落？”
“楊小落是你叫的嗎？”白芷若給了顧青一個爆栗，白眼道：“叫落落姐。”
“哦，落，落落姐，你不是姓楊嗎？怎么改名了？”
能說出這么多東西，顧青沒懷疑白芷若的話，再說，這種事一個電話就能問清楚，沒必要騙他。
上次白蘭芝也說楊小落在魔都工作，倒是對得上，只是沒想到是個大明星。
“明星又叫藝人，取個藝名有什么稀奇的，我改和我媽一個姓。”拉來一把椅子坐下，白芷若揉了揉眉頭，“你第一場比賽的時候顧叔和我媽商量的是把你淘汰。”
“沒想到那兩個評委不給面子，硬是讓你過了，這局也是，還想簽約你。”
聽到內幕，顧青差點跳起來，“楊小落，你居然這么對我？小時候我偷了多少肉給你烤？”
“你別嚷了，又不是我想讓你淘汰的，先把合同簽了，有事待會再說。”
顧青掃了一眼合同，這是份普通藝人約，簽八年，內容倒是比普通合約寬松很多，眼睛落到違約那一欄，瞳孔一縮。
三千萬！
“喂，過分了啊，還是不是一家人了？這么高違約金？我只是一個新人而已。”
翹著二郎腿，白芷若手肘撐著椅肩，托腮道：“顧叔要求的，怕你不聽話，多整點違約金。”
“我不簽，打死都不簽。”
三千萬違約金，顧青一旦簽了就真是賣身了，雖然知道楊小落不會害他，但每天背著這么重的“合同”，睡都睡不著。
“沒事，看看最后一頁，你的監護人，也就是顧叔已經簽了。”
翻到最后一頁，顧青真的看到老爹大名，用的是電子合同，這應該是打印的。
“臥艸，你們太過分了，我十八了，不聽我爸的，這合同對我沒用，我明天就走了，去燕京，去深城，不參加好聲音了。”
掏了掏指甲，白芷若淡定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你還有一個星期才滿十八，現在還是未成年，所以，合同有效，找你來也就是讓你看一下合同，讓你知道有這回事，嗯個手印吧。”
顧青：我……
這幫人就是魔鬼，把他吃得死死的。
萬般無奈中，顧青摁了手印。
嫣然一笑，白芷若收起合同放到抽屜里，拿出另外一個檔案袋，帶著顧青走出工作室，鎖上門。
剛鎖好門，白芷若把檔案袋給顧青，“這是魔都電影學院錄取通知書，作曲系，花了不少功夫才給你弄的特招，早點去報道。”
“咱們家都有一個明星了，工作繁忙一年回不來幾次，再來一個兩老受不了。”
“畢業了你來我這邊工作，給你個音樂總監當當，每天朝九晚五，一周兩休，年薪百萬。”
顧青心一軟，感動了，他不想當廚師，這就給安排去電影學院，還是和音樂有關的作曲系。
怕畢業沒飯吃，還讓他來這邊上班，開出早九晚五，一周兩休，年薪百萬的條件。
“對了，其實簽約合同沒那么簡單的，你堅持不同意，光是你爸簽字也不作數的。”
白芷若的話傳來，顧青回頭，悠悠看了看鎖死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