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嘴唇動了動,頓了幾秒,這才悉悉索索爬到陳戟旁邊躺下,又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蓋在兩人身上。
實在冷得緊,兩人原本背靠背,最后他鉆進靳沉懷里,蜷縮著身子。
靳沉身子一顫,周身緊繃,不敢動彈,只留濃沉的黑眸在漆黑的夜色中泛光,如同冷夜月光。
清晨,當陽光透過狹窄的通風口照進室內。
陳戟皺著眉頭,朝溫暖源靠了靠。
似是察覺到到什么,立時睜開眼,見自己枕在靳沉的臂膀,雙手牢牢摟著他的腰,腿架在他身上。
靳沉還未醒,眉宇舒展,溫潤如玉。
陳戟咬著牙,躡手躡腳地移開腿。
“早。”他睜開清明的雙目。
陳戟一激靈,精神制地盯著自己的雙手,又與男人對視。
他慌亂松開摟在靳沉腰間的手,兩手舉過肩膀,莫名心虛道:“早啊。”
靳沉揉了揉發麻的手臂,眉頭微擰:“你喜歡吃棉花糖?”
“啊?”他疑惑。
靳沉仰頭,指著自己泛紅的喉結,“你一直嚷嚷著棉花糖。”
陳戟頭疼,思索幾秒才賠笑地抬起頭,“我有一只羊駝,每次逗它玩,它就朝我吐口水,為了報復,我就咬它耳朵……”
靳沉起身,摩挲著瘀紅部位,“你睡覺咬東西這習慣可不好。”
陳戟連連點頭哈腰,像個孫子。
門外似有動靜,不多時,靳沉的助理小雅推開門,“對不起靳沉,早上睡過頭,給你開門遲了一小時……”
“咳……沒事。”靳沉使著眼色打斷。
小雅閉嘴,目光停在靳沉脖子,“怎么紅了那么一大塊,這可怎么好,應該很難遮住。”
“耳東導演咬……”靳沉正解釋,陳戟忙不跌搶答,“對,我那有藥,嗐,都在一個劇組嘛,互相關心是應該的。”
他瞪著靳沉,示意他別亂說話,否則后果很嚴重。
靳沉要化妝,他想先去酒店洗個澡。
出江城大學,冷風刺骨,陳戟緊了緊衣服,才發現身上還披著靳沉的大衣,上面殘留著靳沉的味道。
陳戟不自覺想到昨天的親密接觸,暗自咒罵,他一定是單身久了,竟然腦海里全是那個男人。
外套震動,摸出來一看是靳沉的手機,id為軍師的人正在給他發微信,消息一股腦的從屏幕彈出。
“沉哥,有進展沒?”
“你經常熬夜。”
“要不要給你寄點枸杞?”
陳戟勾起興趣,蹲在路邊打字:“寄,最好來點牛鞭、牡蠣。”
那邊秒回:“沉哥,你也不用苦惱,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打醬油。”
陳戟好奇,靳沉要泡的到底是誰,于是狡黠地瞇著眼睛回復:“我喜歡她,你有沒有透露給別人?”
那邊似乎激動,一字一句發過來。
“怎!”
“么!”
“可!”
“能!”
“你!”
“喜!”
“歡!”
陳戟聚精會神的盯著聊天框,眼見謎底揭曉,手上卻一空,手機被抽走。
陳戟仰頭,見靳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又是兩聲微信提示音,靳沉盯著屏幕,目光冷然的質問他:“誰讓你翻我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