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啊,”第五之白笑的就是白雪公主他后媽,“是不是覺得這樣親近多了?”
“……”司沐的手指動了動,想掐死她的念頭越來越強(qiáng)烈。
誰給她的膽子這樣喊他,親近?
那是個什么東西,他從來不需要那種東西。
“你是不是很喜歡?”第五之白只當(dāng)沒看出他臉上的慍色,出聲,“既然喜歡,明天就去醫(yī)院看看怎么樣?”
今天一早見司玉坤,便看到他背上背著一個橫死鬼,對她各種威脅,倘若不是她出手,恐怕這次車禍會要了他的命。
“你想去?”
司沐的臉色更難看了,第五之白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
“可以,去了之后,你就滾回你該去的地方。”
臥槽!
“你剛剛明明很歡喜我喊你小七的,小七,你不能趕我走,小七……”
一聲聲小七讓他躁的全身血液都在暴走,“你再喊一次我就掐死你。”
第五之白委屈的閉上嘴,控訴的看著他。
回到房間想去換衣服,才發(fā)現(xiàn)司沐給她買的衣服還沒送過來,只能厚著臉皮跑到他的房間,“那個,你借我件衣服好不?”
真是見鬼了,諾大的宅子竟然沒有一個女的!
司沐蹙眉,“滾去換衣間自己拿。”
第五之白顛顛的跑進(jìn)去,從換衣間挑了兩件白色的襯衫,“我的衣服什么時候送過來?”
看看這口氣,這態(tài)度,理所當(dāng)然的就像他欠她的!
一個滾字在司沐嘴里繞了好幾個圈,才冷冽道,“明天早上。”
送不過來他也會讓人送過來。
還真是撿了個麻煩。
再次回到房間,第五之白換好了衣服,撇嘴,里衣沒穿好難受,掃了一眼桌上的水草,收了臉上的笑容。
利用水草做的咒殺陣,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難度也不大,只不過相對來說就比較單一了,只能咒殺一個人。
這水草是在那咒殺陣的陣眼上,拿回來就是想看看,這上面咒殺的對象是誰。
對著水草結(jié)了個印,第五之白眉心一跳,咒殺的對象果然是司沐。
只不過,咒殺他的人怎么就知道,司沐一定會去海邊?
隔天一早,第五之白的衣服就送過來了,她很高興。
換好衣服就跑去找司沐,“小七,你收拾好了嗎?”
正在跟司沐匯報昨天把小少爺帶回去之后,司家人的反應(yīng),一聽到這魔性的小七,瞬間就驚悚了,他現(xiàn)在遁走還來得及嗎?
司沐冷冷的看著她,奈何第五之白對他這般模樣根本就是免疫的,還非常狗腿的跑過去摟住他的胳膊,“你昨天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
云景下意識往后退了退,七爺最厭惡有人這般靠近他,他記得,上一次有人想要爬上七爺?shù)拇玻聢鍪鞘裁磥碇?/p>
對了,被扒光了打暈丟在了大街上!
“我說帶你去,然后你就滾回去。”司沐冷聲問道。
“哎呀,你不要威脅人家嘛,我們都一起睡過了,不要這么無情嘛。”
第五之白只想著把人拐走,根本沒注意身后,云景百臉懵逼的看著爬上七爺身的女人,很想跑,他似乎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
司沐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一起睡過?”
第五之白再次點(diǎn)頭,“睡了人家就得負(fù)責(zé),人家說什么你都得寵著,快點(diǎn)的。”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不近女色的七爺竟然真的乖乖跟她走了。
臥槽,這個世界玄幻了嗎?
站在醫(yī)院門口,第五之白眉頭皺成了一個小老頭,雖然說醫(yī)院素來是陰氣最強(qiáng)的地方,可也不至于這樣夸張吧。
樓層上空彌漫著讓人壓抑的黑氣,整個醫(yī)院就像是被隔絕了一樣,時不時的飄過幾只還沒有去輪回的鬼魂,友好一些的還會跟她打個招呼。
她的心中不由得跳了跳。
“怎么了?”云景見她臉色難看,開口問道。
“沒什么。”第五之白笑的若無其事,卻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司沐。
司沐沉這一張臉往里走,第五之白依然拽著他的手,進(jìn)了司玉坤的病房,一眼便看到他背后依然背著那橫死鬼,只是氣息弱了些。
司玉坤看到第五之白,眼睛閃了閃,“聽說昨天找到了玉林。”
這司玉林是司家老九的孩子,老九司慶陽夫妻一年前出了車禍,只剩下這個孩子。
指望司沐說話那是不可能的,云景笑著開口道,“是的,就在那片海域。”
司玉坤惆悵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見過奶奶了嗎?”
不管他們兄弟幾人怎么斗,誰也不敢正面忤逆薛晴。
“還沒有。”
回話的依然是云景,司玉坤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場面,“想害玉林的人,是容家,老七,玉林失蹤我就讓人去查了,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容家。”
說完,司玉林特意看了看司沐的反應(yīng),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第五之白現(xiàn)在司沐的身后,與那橫死鬼對視,卻見它桀桀大笑,根本不懼她,甚至還有些挑釁。
她瞇了瞇眼睛,無聲問到,“你生前并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為何不去轉(zhuǎn)世輪回?”
“輪回?然后一次次的不得好死?哼,這一切都是因為司家,你若是識相就自己滾,饒你不死!”橫死鬼沒有一絲懼怕,只當(dāng)這個女人是一個不怕死的蠢貨。
話音剛落,整個病房彌漫著令人厭惡的黑氣,第五之白的身體就像是個吸鐵石般,瘋狂的吸食那些黑氣。
嘆了口氣,執(zhí)念太深,根本感化不了,垂眸,口中無聲的嘟囔著什么,手也在快速的結(jié)印。
每個陰陽師都有自己的式神,可她現(xiàn)在不能用,否則會暴露她此時的藏身之處。
她是不會鋌而走險的。
結(jié)印完成,她從司沐的背后走出來,不經(jīng)意間抬手,將把手中的滅鬼符拍了出去。
她已經(jīng)給過那橫死鬼機(jī)會,它自己不要,就別怪她下狠手。
做完之后,就著拍出去的動作撩了撩頭發(fā),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司沐一直都注意著她,她的每一個小動作都看的清清楚楚,她在干什么?
“容家跟你是死對頭嗎?”從醫(yī)院出來,第五之白才開口。
看樣子,回去以后得問云景要一份詳細(xì)的人物圈子的資料。
“不是。”司沐表情有些怪異,此時第五之白并沒有摟著他的胳膊,也沒有牽著他的手。
“你要來見司玉坤,又怎么話都不說。”司沐睥睨著她,第五之白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要說司玉坤的死期快到了,你信嗎?”
盡管把跟著他的橫死鬼除掉了,但他的陽壽卻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不得好死。
司沐的腳步頓了一下,跟在他身邊的第五之白都沒有察覺到,“是嗎?”
反倒是跟在后面的云景,疑惑的問道,“司玉坤才四十出頭,怎么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