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正:“你想好怎么做了沒有?”
許小雨是個有計劃的人,她想做什么都是會先想好再做的,但是她想的卻不一定會告訴別人,就算這個人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她除了許老頭子以外最相信的人。
胡天正自從知道她要離開狩獵村之后就變了個人一樣,雖然許小雨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一樣了,但是她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覺,就好像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覺得她被賣了,那催款電話就沒日沒夜地向她襲來一樣。
許小雨:“暫時沒想好,得先解決出門的問題”
但是這一次,許小雨是真的還沒有想好該怎么做,對于她來說,現在解決出門的問題才是最主要的。
在雙寶付,復制人是幾乎沒有同本人待在一起的,兩個人碰面的機會都是少之又少。但是所有的人卻似乎都能一下子找出她的異樣來一樣,現在對于她來說,碰壁并算不了什么,難的不是同人了解情況,難的是她該怎么出門。
這件事情,能找到的突破口還是需要復制人,但是復制人卻又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畢竟他們的生命并不是父母給的,而是這個奇怪的村子。
胡天正:“暫時就別想了,你本來就沒有復制人,這還把人給嚇得不輕,怕早成了雙寶村的重點觀察對象了”
胡天正一臉地嫌棄。
他早就已經讓許小雨離開這里了,對于他們來說,這里也算是人生地不熟,想要擠入這么一個圈子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要在雙寶村立足。
這里的人除了父母生的,就是復制人才有可能做點什么行當,但是這些人對于雙寶村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又怎么可能需要去打聽呢?
許小雨不僅打聽了,還是在那么一個人多嘴雜的地方,現在怕是整個雙寶村再沒有人不知道她了。
許小雨:“怎么會?我又不是國寵,哦,不,村寵”
許小雨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相信。
她才來這里幾天啊,就因為多嘴問了幾句話就成了團寵了?這事擱哪,她也不相信。而且就算因為這事,她被人盯著了,那把自己藏起來,時間久了還怕沒有被遺忘的一天嗎?
許小雨也不怕來事,怕來事便沒得賺錢了,在這里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賺錢,其他的她都不在怕的。
胡天正:“你還不是村寵?這村里現在可是只有你是個例外了”
胡天正翻了翻白眼,對于這個敢拼敢闖的女孩,她實在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了,若不是他根本就管不住她,他也不會讓她去冒這個頭。
雙寶村的茶館和別處并沒有什么兩樣,茶館的傳播速度是最快的,特別是從那小二的反應來看,怕是這件事情,這兩天,整個雙寶村都傳了好幾遍了。
許小雨:“那怎么辦?”
許小雨倒是不慌,只是淡淡地看著胡天正。
這段時間的胡天正倒是勇敢了許多,和之前不一樣,不僅會懟她,更是一副自己才是那個弱機的樣子。許小雨越發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身邊放著一本百科全書,自己倒一直嫌棄。
許小雨這一次倒不是故意同胡天正置氣,她是真的還沒有想到一個自己覺得可以接受的辦法。
就像胡天正所說的,自己在雙寶村極有可能是出名了,今天一天沒有出去,她也是思考了許多的,有些事胡天正說得對,卻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只是現在她能想到的,還不是自己滿意的。
胡天正:“你就在這里待著吧,沒想到法子之前,哪都別去。”
胡天正就好像是許老頭子一樣,站了起來,看著許小雨,眼里不自覺地帶著責怪。
許小雨舉起雙手,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看著那個緊閉的門,她有種被禁足的感覺“我太難了”
她也真的是被禁足了,現在外面不少人湊在一起都在找她,只是這件事情,胡天正沒有同她說罷了。
他也是不能理解,明明是從小一起在狩獵村長大的人,和旁人也沒有什么不同,若硬要說些不同的話,可能也只有許小雨偶爾說的那些讓人摸不著頭的話吧。
許小雨從小沒心沒肺,總是給自己找了各種各樣的壓力,用她的話來說,有壓力才會有動力。沒有人知道她為什么要這般地拼命,但是從12歲開始,許小雨從來沒有用過老許頭一分錢,反而家里的主力早已經是許小雨了。
許小雨在房間里足足待了兩天,除了飯點時候,胡天正會過來,大部分的時候,胡天正就好像失蹤了一樣。
許小雨覺得他很忙,但是,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而她,并沒有那個時間去在意,她似乎遇到了瓶頸。
“扣扣扣”窗外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特別刺耳。
許小雨:“誰?”
許小雨的聲音透著絲絲顫抖,雖然她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
窗外有人正在摳著窗外,那個紙糊的窗戶唯一能夠得上安全的也不過就是那個在一刻鐘前剛被自己扣上的木扣罷了。
許小雨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扇輕微晃動的窗戶,那一張鐵絲一樣的東西,粗了許多,薄了許多,一個鐵絲片,一下接著一下。
啪嗒一聲,窗戶被打開了,許小雨隨手抓起了門后的木棍。在門后放木棍,這是她的習慣,一個人住在老許家的習慣。
窗外從下而上被拉開,水子默探進頭下,許小雨松了口氣,卻在看到水子默跳進屋內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水子默已經離開好幾天了,這些天,完全沒有他的任何消息,許小雨倒是把這個在半路上救下來的男人給忘記了。
許小雨把木棍一放,趕緊走了過去,把正扶著桌子勉強站住的水子默扶到木凳子上坐下。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胡天正的聲音傳了進來“雨兒?怎么了嗎?”
這幾天因為不能外出的關系,許小雨總是日落而息,燭火從來沒有在她的屋內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