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管夠。孫載心說一句，嘴上卻開口道：“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紅鼠連連點頭，只要有米，它就是最忠心的那只寵。
孫載不再啰嗦，從書柜中翻出花果山小城的地圖攤在桌上。
再把一直放在身上的下水道分布圖撫鎮一邊。
兩張地圖對比，小鎮所有的下水道入口，排水渠盡在眼中。
用簽字筆將幾處人流量大的關鍵地方重點劃出，孫載又提筆標記大部分十字路口，廢棄廠房。
審查無誤后，孫載一把抓過旁邊的紅鼠放在下水道示意圖上。
此時，這個旁觀的家伙鼠須微顫，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顯然它在一旁暗中觀察，大概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在孫載的細致教導下，紅鼠很快就將幾個關鍵位置記下。
一番考核確認無誤后，孫載將那個人的特征悉數告知。
看著紅鼠沿著排水管道從二樓爬下的身影。孫載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是合格的寵物嘛。
相信在廣撒網的戰術支持下，用不了多久，那個人就會從小城的人山人海中浮出水面。
一切安排妥當，孫載捂住嘴巴，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憑借養氣期入門的修為，連拿數個‘守夜總冠軍’絕對沒問題。
但疲憊還是讓孫載感受到一種撫骨摸髓的異樣感受。
簡單舒展四肢，活動腰骨后，孫載愜意的躺上床。
閉上眼的他很快就進入夢鄉。
……
一覺醒來，日上三竿，孫載簡單洗漱用過早飯后慢悠悠的出門。
今天上午，李淳通說的地址他要去確認下。
身為懲戒人，沒安排的時候任務并不算繁重。
而且比起坐在辦公室閑坐，程老頭更鼓勵成員在小城中游蕩。
去主動發現危機，上報危機，解決危機。
在打開車門的那一瞬，孫載表情古怪的想到。
‘我是不是越來越像流浪漢？’
不過自由的生活工作方式，還是讓他蠻愜意的。
向司機師傅交代了目的地后，顛簸中，孫載與司機師傅有一搭沒一搭撤了二十多分鐘。
下車后，孫載轉過幾條小巷，就在春山街尾的偏僻角落，看到了那家酒吧。
遠遠看去，酒吧的門面相當破舊，朱紅招牌上的銀色漆字斑駁掉色，呈現出一種淡白的粉紅。
相當辣眼睛。
走近了看，兩扇灰色的玻璃門鎖得嚴實，右邊那半扇門把手上，掛著深藍色的金屬牌子。
上面寫著營業時間，晚上六點到凌晨七點。
整體風格看上去，倒是有點像秘密據點的意思。
在店前駐足兩分鐘，孫載轉過街角走過小巷站在酒吧后門前。
按照李淳通的說法，孫載伸手在那扇木門上，以特定的頻率敲出暗號的節奏。
一位穿著制式服裝扎著丸子頭的黑發女生開門探頭。
“我們白天不營業，不賣酒。”
我想是來喝酒的人嗎？孫載笑了笑開門見山道：“我找六號服務生。”
“我們這邊不是那種場所……”話說到一半，丸子頭女生想起了什么。
她悶悶吩咐一聲，‘你等著’。關上門就回去。
青木酒吧二樓，丸子頭姑娘穿過悠長昏暗的走廊，推開了偏僻角落的大門。
她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目光變得透亮，粉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醇紅。
“老板，有人找六號服務生。可咱們這里沒有六號服務生啊，你看我要不要打發他走……”
坐在檀木桌后的揮揮手示意丸子頭女生去休息。
隨即他站起將整個人曝露在天光下。
這個人神采聽吧，雖然是男子，但乍看之下卻又一股陰柔氣質。
他穿著白襯衣，黑褲子，黑馬甲。走動間，平底皮鞋磕擊地面，鏗鏘作響。
他的背影看上去有種奇妙的纖美，與氣質完全不合。
木門完全打開后，孫載就看到了他。
‘這個時代流行女扮男裝嗎？’心中無聲贊嘆，孫載看向他的咽喉。
有喉結。
‘這個時代也喜歡男扮女相嗎？’
“我就是六號服務生，你找我什么事？我……應該不認識你。”自稱六號服務生的人雙手抱臂，靠在門口。
“美女，啊不對，帥哥。我也不認識你。”孫載玩心大起。
‘當前危險等級D’
這……孫載笑了笑，表情嚴肅道：“有人托我來這邊的，你是六號服務生，你知道該怎么做。”
六號服務生朝身后甩頭。“跟我來！”
……
花果山星際垃圾場外，孫載的專屬工坊。
唐玄禪目光平靜的看著對面，他手中的念珠不斷撥動，口中不斷低頌。
工作之余，他也沒有忘記修行，枯坐半天，他沉寂已久的境界優速精進。
就在他放下念珠，想飲茶緩解口中干澀的時候。
一道身影從門外走進。
唐玄禪放下手中的茶杯，將念珠拾起。
對面的那個人正是徐巧燕，那個據說要消失一段時間的人。
“你來又是要尋求合作？”
徐巧燕微笑搖頭：“不，我來是勸你跟我們一起走。”
同時苦修‘枯寂之意’的唐玄禪瞬間皺起眉毛。
……
青木酒吧二樓的辦公室。
孫載坐在椅子上，悠哉的翹起二郎腿。
他已經跟對方深切友好的交流過有關復興同盟的消息。
并隱隱判斷出，對方擅長情報方向。也許是潛伏在花果山小城某些勢力的情報頭子。
對于這些勢力，懲戒人一般都限制發展，但從不吝嗇于合作與情報交換。
眼前的這位‘六號服務生’也許就與安迪女士熟識。
對方提供的消息與李淳通相差不多。
孫載想了想，決定先放下這個。
盡量讓表情莊重起來，孫載開口道：“你看我這個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正在喝水的‘六號服務生’差點一口水噴出去，他忍不住懷疑這個人的精神是正常的嗎？
自古賊不與官斗，‘六號服務生’忍了忍，迅速恢復成熟自然的姿態。
就在此時，他聽到對面那個可能精神有問題的人再次問道：
“你了解瑜伽地行派嗎？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交換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