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師兄。”
待師兄走后,談御看向郭松說道:“談御,談繼之,郭公子有事可以找我。”
“久聞談公子大名,這樣已經很好了,很麻煩幾位了,尤其是夜露姑娘。”
談御發現這個郭松很不招人待見,剛在門口就處事不當,一見面就行大禮,后來知道是因為心急朋友性命,然后朋友命保住了以后行禮感謝本也沒什么,可怎么感覺他說什么話都能帶上夜露,那么讓人不喜歡聽呢!不提夜露他是不會說話還是怎么的,沒見師兄讓他有事找自己嗎?
齊炎看談御臉色就知道他不太高興,雖然自己也理解江湖中人對賀蘭老人一脈的好奇,但是聽別人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夜露,感覺確實不怎么好。而且這個郭松上次見面就對夜露很是感興趣的樣子,不過那時候有樂盡攔著,齊炎想到這,朝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樂盡看過去,第一次這么急切的希望樂盡能夠盡快醒來。
“夜露,你先回房休息吧,忙了這大半天了,累了吧!這里有繼之跟我在呢!脈象嗎......繼之總比我強些吧,有什么我們去叫你。”
“對,對對對,夜露你回房,醫術我是不如你,但是只是注意看著我肯定行。去吧,回房間休息,我覺著應付不來會叫你的,去吧。”
“......”夜露看著齊炎跟談御的樣子,我也沒想一直留在這啊!
“啊!郭松真是罪過,夜露姑娘累了盡管回房休息,不然真的累到姑娘,郭松于心難安啊!”郭松看齊炎跟談御那么說,自己也想盡快給樂盡換上夜露開的藥,那她一個姑娘家在這里確實有諸多不妥,忙也請夜露姑娘回房。
夜露看著他們“......”是我沒下過山的關系嗎?怎么那么不懂他們的意思呢?這都給自己安排的那么明白了,還問我干嗎!夜露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便直接轉身回房了,還可以歇歇。
郭松跟齊炎和談御三人輪流照看樂盡,如非必要齊炎跟談御誰也不叫夜露湊前,只是終歸都在落星苑,還是避免不了郭松見到夜露。就這般如是三天,在郭松再一次喂樂盡喝藥的時候,樂盡醒轉。
“咳......咳咳......郭松,”樂盡把口里的苦澀咽下去,睜眼果然看見郭松手里的勺子又到了嘴邊,便只能張嘴咽下后,接著問:“郭松,這是哪?”
郭松見到樂盡終于醒了,差點忍不住眼淚,眨了眨眼,“醒了就好,你先躺著別動,我去叫夜露姑娘過來給你看看。”
“......”樂盡就這么看著郭松放下自己跑了出去,也沒說這是哪,不過剛才郭松說夜露姑娘,那這就是汴州宗家了吧。也不知道現在是幾時了,宗家與顏家的喜事過了沒,郭松這一急連話也說不明白。不過自己的傷勢自己知道,本是抱著必死的心的,如今能醒來,想必他費了不少心,而且剛看到他眼圈似是紅了,這是不好意思所以直接跑了吧。抬手輕放至胸前......
從郭松那知道了消息的幾人隨著郭松進了樂盡養傷的房間,夜露看樂盡精神還好,“樂公子”打了個招呼便坐在床邊診脈。
樂盡看到進來的除了夜露姑娘,還有有過一面之緣的齊炎齊公子跟一位面生的少年公子,看年齡應是宗家少主的那位師弟談御談公子了。看著郭松跟那兩位公子都不說話看著夜露姑娘診脈,自己便沒有多問,反正晚間郭松肯定會說與自己的,抱著一絲僥幸靜等夜露姑娘診脈結果了。
夜露診完脈,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抬頭看樂盡安靜的看著自己,又轉臉看郭松緊張的樣子,便說:“樂公子知道的吧!你的傷勢!”
“樂盡知道。”
“怎么了,怎么了?夜露姑娘,他不是醒了嗎?還有哪不妥?”郭松看看夜露,又看看樂盡,發急的問。
“郭松,”樂盡叫了一聲,本想斥他失禮,可看著他急的眼睛都紅了,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郭松他太過緊張,夜露姑娘,談公子,齊公子,幾位見諒。”
齊炎忙接話說道:“樂兄不必多禮,這幾天我們已經了解郭兄為人,他也是出于朋友之義太過擔心樂兄而已,不過樂兄好眼力。”
幾人本都已習慣郭松的性子,如今樂盡一醒就替郭松賠禮,談御就覺得這個樂盡倒是個識禮之人。這幾天又聽齊炎說他武功很是不錯,想來能讓眼高于頂的齊天遠說不錯,那就是真的了,而且自己看他莫名的就比郭松順眼,倒是可以深交。
“在下,談御,談繼之,師承賀蘭老人,三日前兩位初來宗府,師兄前來時樂兄還在昏迷,如今師兄大婚之禮就在后天,事務實在繁雜,已經吩咐了繼之招待二位,樂兄大可不必如此客氣。”
“多謝宗少主好意,也多謝談公子和夜露姑娘出手相救,更要謝過齊公子的二次出手,樂盡不勝感激。”
“夜露姑娘,樂盡他......到底......”郭松滿心只想知道到底如何了。
“郭松,我能保住這條命已是虧得夜露姑娘出手搭救,我這傷勢我自己知道,傷到了心脈,能留住命已經是萬幸了。”
“心脈......傷到了心脈......”郭松身體微晃,招手想扶住什么東西,卻沒等扶住什么就站不住了,直接癱坐在地上,“怪不得......那怎么辦,怎么辦啊?怎么辦啊?”嘴里喃喃著,眼淚直接就出來了,卻根本顧不上。
樂盡掙扎著想扶住郭松,卻因為傷勢悶哼出聲后被齊炎上前按住,“樂兄,你傷勢剛有點好轉,切莫在牽動傷口。”
幾人看著郭松,一時無言,只十三扶著郭松,不怎么明白的問道:“姐姐,傷到了心脈怎么了,姐姐不是已經把他救醒了嗎?為什么郭公子還這樣難受?”
夜露答十三:“這心脈乃是人之命脈,常人若傷到心脈,輕則落下心疾,重則喪命。而習武之人......”夜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靜默不語的樂盡,又看向以十三之力根本扶不住的郭松,“我雖保住了樂公子性命,可也落下了心疾,武功雖還在,卻不能動用,因為習武之人運氣使力都要通過心脈,若是貿然動武那就是在消耗生命力,動武次數越多,沒命的也就越快。不止如此,還禁大喜大悲,也禁憂思恐懼,因為心主神,師父說過,‘意志思慮之類皆神也’,所以,若是傷神一樣也是在消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