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看夜昭點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阿昭會賺錢嗎?”
“啊!賺錢?”夜昭不明白怎么提到賺錢的?
“對啊,我們在這里生活,肯定需要錢的啊,不能跟談御或者師兄要錢吧!總得我們自己賺錢的。”
“嗯......”夜昭垂眸思索,賺錢,好像自己不怎么會啊!
夜露看夜昭這般,就安慰說道,“阿昭,沒事,娘親會賺錢!”
夜昭奇怪的看著娘親,“娘親,你怎么賺錢啊?”爹爹跟舅舅什么時候讓娘親為銀錢擔憂過嗎?
看阿昭不解,“娘親會醫(yī)術啊,張伯你見了吧,張伯的兒子,他的醫(yī)術就是我教的,我可以跟張大哥說,讓他把他的病患分給我一些,這樣我們就有錢了。”
談御剛囑咐好斯正想回房間,見談翓在房門口也不進去,過去走到談翓身側,剛好聽到了夜露說的話。
談御“......”
談翓沒臉進去見娘親,可又擔心娘親的身體,就在娘親門口想偷偷看看娘親,哪想到聽到了娘親跟哥哥說的這些話,正好爹爹這時候又走了過來,談翓都不敢轉臉看自家爹爹的臉色......
夜昭看著娘親的神色,知道娘親真的是這樣打算的,以夜昭的武功,自然也聽到了門外阿翓和談御一前一后的到來。
“娘親,這樣......不太好吧!”夜昭不敢想象聽到這話的談御的臉色是如何的......
夜露自然不知道談御跟談翓就在門外,看夜昭好似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以前在賀蘭山都是師兄跟談御直接讓人把東西送上山,我替山下的人看診也不收銀錢,可我們現(xiàn)在不一樣,我們在這里生活沒有銀錢是萬萬不行的,好在,我們只三個人,我多少要一點,就夠我們生活了。”
夜露覺得自己想的很好,自己阿昭和采薇一共就三個人,自己跟采薇兩人吃的還沒阿昭一人吃的多,給人看診時,稍微收一點錢就夠三人吃喝了。
“而且我們住在張伯這里,張伯肯定不會跟我們要錢的,等以后我看診的病人多了,我們再把錢給張伯就是了。”夜露抓住夜昭的手,“阿昭,你要不要跟娘親學醫(yī),學醫(yī)的話,就也能給病人看診了。”
夜昭覺得自己好沒用,竟然需要娘親給人看病賺錢養(yǎng)活自己......夜昭收回被娘親的話發(fā)散的心神,想起門口的兩人。
“娘親,阿翓他還小,也知道......”
夜露放開了夜昭的手,“他說的沒錯,本來就是我不好,談御這王妃我既做的不好便也不做了,隨你們吧,我跟采薇在這里陪著師父。”
夜昭連忙抓回娘親的手,起身跪在娘親身前,“是阿昭不好,娘親不要不要阿昭,阿昭只有娘親了......”
夜露垂頭看向阿昭,“娘親沒有不要你......也沒有怪談翓,只是......不想見他,娘親才是只有阿昭跟采薇了,還有山上的師父......好了,阿昭,起來,你出去替我把談御喚來。”
“娘親喚爹......不是......”夜昭本來想替爹問一下娘親找他何事,可話到了嘴邊,想起談御如今不是自己爹爹了......頓時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了......
夜露見兒子如此,便跟他說道:“阿昭不用計較那些,你想如何喚談御便如何喚,隨心而已。”
“是,阿昭這就去,娘親稍坐。”
夜昭點頭起身,走出了房間。談御看夜昭出來,就示意夜昭和談翓兩人隨自己走向一旁。
夜昭看著談御開口說道,“您都聽到了吧。”
談御點頭,轉眼看向談翓,“你這個沒用的臭小子,不但讓你娘生氣,現(xiàn)在她連我都遷怒了!”談御越說越氣,抬腳就踹,夜昭條件反射的替談翓攔下。
談翓本也沒打算躲開,卻見哥哥夜昭替自己生受了爹爹的一腳,忙扶著夜昭,“哥......”
夜昭拂開談翓的手,看向爹爹,垂首說道,“他還小,已經知道錯了,您饒過他吧!況且娘親也不會希望,您這般直接對他動手的。”
談御想起這些年的努力,就這么被談翓一句話毀了,就忍不住想動手,看被夜昭攔下了,“阿昭,你不要護著談翓,要不是他,你娘親怎會這樣......”
夜昭不動,只開口說道,“娘親在等您,您還是先去見娘親吧。”
談御見狀,轉身就往夜露在的房間走去。
“爹!”
談翓跪下叫住了轉身的父親,看談御停住腳步,就繼續(xù)開口說道,“爹,孩兒請戰(zhàn)去邊關。”
談御聽見了談翓的話,緩緩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談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孩兒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孩兒請戰(zhàn)去往邊關,在四皇兄帳下效力,護我衛(wèi)國太平安樂。”
“阿翓,你怎會有這般想法,娘親只是一時生你的氣,等娘親氣消了......”
“哥,我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也不是賭氣,我是真的羨慕四皇兄,想去邊關出自己的一份力,只是以前從沒說過罷了。娘親她生我的氣是應該的,是阿翓不孝,讓娘親傷心......”談翓看向夜昭,認真的說道,“孝順娘親不是哥哥你一個人的事,我也會為娘親掙來榮耀......”
“夠了,老子還在呢!夜露哪輪得到你們管!”談御不悅,這是都當自己死了是嗎?
談翓轉頭看向爹爹談御,“爹爹,我若是隨爹爹一路,娘親是不會回江都王府的。”
談御看著談翓,“我寫封信給談翉,你拿著信直接去邊關尋他吧。”
“您怎么能答應阿翓呢?”夜昭看著談御,有些急的說道。
“他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談御看向談翓,“你這些年下來,武功還行,兵書也學的不錯,此次去邊關要注意保重自身......好了,我去寫信,你在這等著。”
談御說了幾句,就轉身快步進了房間,卻沒有急著寫信,而是在窗戶處,朝外看著在院子里跪著的,單薄的少年......
夜昭見談御真的去寫信了,看著談翓,“你......”
“哥,你不必在多說,我們從小學武藝,習兵書,曉戰(zhàn)法,難道不是為了這一日嗎?”談翓打斷哥哥的話,怕他提起娘親,讓自己心軟,“況且,我也想讓自己變成娘親的依靠,而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娘親竟會覺得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