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見南親王爺王妃這般說,頓時(shí)躬身,“下官不敢,下官不敢,真的是有人見了,報(bào)到了大理寺,不過......許是看錯(cuò)了也是有的。只是聽說前幾日王爺一直在走動(dòng),甚至去皇宮想要皇上對這次的邊關(guān)之戰(zhàn)再多加考慮,怎么這兩日就沒有再提此事......”
“哼!”南王妃看著大理寺卿嗤笑一聲,“你以為王爺這病是怎么來得?不就是看寧國上下一心,必要與衛(wèi)國一戰(zhàn),掙回十六年前的顏面,王爺身為寧國的南親王,為了國體,自然不好再多說什么!可王爺也是寧平之父,所以才生生的把自己的身體作下了病!此事,我自會(huì)進(jìn)宮親自跟皇上說的,就不勞大理寺卿記掛了。”
大理寺卿聽得南王妃的話,知道談?dòng)鶓?yīng)是不在南王府了,得盡快抓到此人,衛(wèi)國定親王若是在寧國手里,那此次邊關(guān)一戰(zhàn)便可不戰(zhàn)而勝。
“是,下官未查實(shí)消息真?zhèn)尉蛠磉稊_王爺,是下官的錯(cuò),王爺王妃娘娘恕罪,下官這就告退!”
南王妃看他急著走,知道他是想去派人抓寧平幾人,站了起來,向前兩步逼近大理寺卿,“你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南親王府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能走的?”
大理寺卿連忙跪在地上,“王爺王妃娘娘恕罪,下官已然知錯(cuò),求王爺王妃娘娘寬恕則個(gè)!”
“王妃,”南親王見王妃如此,知道她是想攔下這大理寺卿,可他是朝廷命官......“王妃,讓他走吧,本王累了,大理寺卿,你自去皇上那領(lǐng)罪吧!”
南親王想起皇上跟自己說的話,戰(zhàn)后會(huì)接回寧平好好相待,哼!皇上可曾想過,兩國若是交戰(zhàn),寧平在衛(wèi)國的立場會(huì)有多艱難,幸好......這些年來,寧平與南親王府未多聯(lián)系,幸好......談繼之會(huì)護(hù)著寧平,聽說衛(wèi)國小皇帝也與寧平談繼之夫妻甚是親近,幸好......
南王妃聽得南親王的話,就沒再為難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對著南親王爺王妃娘娘施了一禮,就急忙起身退走了。
南王妃轉(zhuǎn)身坐到床邊,“王爺,寧平走了......”
“她決意如此,不想牽累我們......”
“王爺,是寧平孝順,也比華裳懂事。”
“是,你明明看著她這些年來,就那般萬事不理的模樣,可到了事上,分析起朝堂之事也頭頭是道的!”
“是,寧平聰慧通透,華裳不如。”
“王妃,你看,你又計(jì)較了,華裳也好,機(jī)靈孝順,只是這些朝堂大事,她不如寧平看得明白,寧平雖眼睛有些不好,可她是靠心來看,自是看得更加透徹。”
“這個(gè)是,我不是說了么!寧平一直就比較通透,只是不如華裳會(huì)說話,哄人開心。”
“王妃此言很是,寧平嘴笨,做得比說的多......”
而被南王夫妻談?wù)摰囊孤陡動(dòng)鶐兹艘呀?jīng)到了咸陽城外。
“二郡主,我們只能送二郡主到此了。”
夜露點(diǎn)頭,“你們回去吧,保護(hù)好父王和王妃娘娘。”
“是,二郡主。”
看著幾人閃身沒了身影,夜露看向談?dòng)拔易尠⒄讶ミ呹P(guān)幫阿翓了,還有采薇去并州了,我們先朝著并州方向去吧。”
談?dòng)老驳目粗孤叮詮哪嫌H王府的密室臨時(shí)改成的私牢出來,知道夜露已死相逼救自己,到現(xiàn)在,談?dòng)睦锏臍g喜就快滿溢出來了......聽見了夜露的話,“啊!好。”
“談?dòng) 币孤犊凑動(dòng)裁匆矝]表示,他就這般放心阿翉阿翓還有阿昭阿翎他們嗎?
“啊!夜露你說什么,”談?dòng)肫鹨孤墩f的是什么了,有些訕訕的,“你知道阿翓去了邊關(guān)了?”
“對啊,兩國交戰(zhàn)這么大的事,阿昭和采薇哪還敢繼續(xù)瞞著我!”
“我不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嗎!”
“好了,我們得盡快,父王他們拖不了太久的,等寧國上下反應(yīng)過來了,他們就派人來抓你這個(gè)衛(wèi)國的定親王了!”
“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gè)本事了!”談?dòng)硎静恍肌?/p>
“不可逞能,豈不聞雙拳難敵四手?”
“夜露,以我的身手,就是四十只手我也能給他打回去。”
“那要是四百只手呢?這是寧國國都,就如父王說的,我們回衛(wèi)國一路肯定會(huì)被圍追堵截的。”
“有我在呢!等等,夜露你剛說采薇去哪了?”談?dòng)剡^了神。
“并州啊!”
“你讓她去并州做什么?”
“我不說讓她去請救兵,她根本就不會(huì)走,并州不是最近嗎,我就說并州了。”
“你......”
“怎么了?”夜露看著談?dòng)哪硬唤狻?/p>
“沒事,我以為你不信我,才要郭松樂盡來的。”談?dòng)粷M,剛把那兩人打發(fā)走,怎么又被夜露招了回來,夜露對郭松總有一種莫名的好感,談?dòng)懿幌矚g。“正好,寧國的人肯定以為我們往東南方向回衛(wèi)國,我們偏就往東北走,我們?nèi)松伲瑫罕茕h芒也好。”
談?dòng)蜕B湓滤拐俗o(hù)著夜露朝東北方向并州去了。
“談?dòng)阏f阿翉和阿翓阿昭他們能擋得住寧國鐵騎嗎?”這日晚間,幾人在林子里歇息的時(shí)候,夜露說道。
談?dòng)鶖堊∫孤犊吭谧约荷砩希澳阋彩窍嘈潘麄兊模蝗辉趺醋尠⒄堰^去!夜露,他們長大了,我們都要相信他們能撐得起來,衛(wèi)國后方有云陽顧,談翎如今也長大了,他們能做到的。”談?dòng)岩路w在夜露身上,輕撫著夜露額頭上的淤青,“睡吧,不要想了,你太累了,他們都會(huì)沒事的。”
桑落月看著相偎在一起的兩人,閉上了眼睛靠在樹上。斯正又撿了些柴過來,也坐在自家爺?shù)牧硪贿叄吭跇渖虾仙狭穗p眼小憩。
突然談?dòng)犻_了眼睛,“十三,斯正。”
“談公子!”“爺!”
“戒備,來了。”談?dòng)鷥扇苏f完,就側(cè)頭看向了懷里的夜露,夜露這兩日里休息的不好,額頭上的淤青跟脖頸上的傷也還沒好,可明顯這兩日里,人都往這邊追來了,想必是南親王府一直被人監(jiān)視著。
“夜露,夜露,”談?dòng)m然很不舍得叫醒夜露,可是不行,追殺自己的人到了。
夜露剛一睜眼,就見一柄劍沖著自己過來了,談?dòng)鶖堉孤堕W開,一手?jǐn)堉孤叮硪皇殖鰟魵砣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