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建連忙擺了擺手:“當(dāng)然不是的,馬總一定沒有去我們鳥禽園看過那些灰鶴表演吧,我可以打包票,全國絕對沒有像我們鳥禽園那樣的動物了,我們鳥禽園動物的靈性絕對獨(dú)一無二,這樣的動物想要做什么樣的訓(xùn)練都是可以的。”
馬崢蹙著眉,靜靜地等待陳興建解釋。
陳興建腆著臉笑道:“馬總對那種表演如何看待,有興趣了解一下嗎,保證絕對不像你以前看的那樣無聊,也絕對讓您看過之后絕對有興趣投資?”
“哦?”馬崢倒是有了點(diǎn)興趣:“若是能讓我感興趣倒也無妨,這么多年,我倒不知道是有什么東西我沒有玩過見過的。”
聽見馬崢這句話,陳興建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起來馬總也是個玩咖啊。”
陳興建的表情似乎也放松了下來:“那我可以保證馬總這次絕對不虛此行。”
“好,我倒要看看如何不虛此行。
*
于是當(dāng)天陳興建就帶著馬崢去了一個地方,當(dāng)然也是鳥禽園,可是跟之前那個充滿夢幻的大門想比,這個鳥禽園的入口卻是充滿了變*態(tài)的風(fēng)格,并且它的入口處掩藏在了鳥禽園一個非常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這里就是我們特有的地下表演場,馬總進(jìn)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一處表演場的入口有些陰森,門上是銹跡斑斑的圖案,像是故意做舊的血腥陰森風(fēng)格,掛著的木頭刻畫是一只支離破碎的灰鶴,馬崢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就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然而陳興建看過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并且馬崢矜持地微微揚(yáng)起下巴道:“看起來倒有些意思。”
“更有意思地還在后面呢。”
陳興建嘿嘿笑著將馬崢引入了那道門里,他們坐上了電梯,電梯一路下行到負(fù)二層。
“居然設(shè)在地下?”
“這樣才隱秘一些,雖然只是些有意思的表演,但是比較小眾的口味,怕外人瞧見了惹出些什么事來。”陳興建這樣說著領(lǐng)著馬崢走了出來,他們穿過一道長廊,來到了一個觀看廳。
陳興建解釋著,并且遞給了馬崢一個金色的半邊面具:“麻煩馬總戴上吧。”
馬崢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按照陳興建的要求用面具遮住了臉,陳興建也同樣戴上了一個黑色的面具。
還沒有靠近觀看廳的時候,馬崢就聽到里面?zhèn)鲹Q來一陣陣喊聲呼和聲還有怒罵聲,還有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撲來。
等到進(jìn)了表演廳的時候,馬崢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
這里竟然是仿照著古羅馬的角斗場建立的,只不過古羅馬的角斗場的角斗場地是一片平地,而這里的看臺下方則是一大片草坪。
只是這一大片草坪和看臺之間隔著高高的欄桿,欄桿上還有電網(wǎng),他們坐在看臺上能十分清晰地看到草坪中的情況。
而草坪中有兩只灰鶴在里面散步,灰鶴身上都戴了十分明顯的標(biāo)志,而兩只灰鶴的情況明顯不對勁,仿佛是興奮過了頭,情緒高昂地互相撕咬著。
灰鶴明明是非常溫順優(yōu)雅的生物,但是在這處草坪角斗場中仿佛變異了一般,如同某種兇殘的好斗兇獸一般開始撕咬了起來。
灰鶴的翅膀好像受到什么禁錮一樣,不能飛,只能在草地上追逐撕咬。
看臺上坐了不少人,這些人有男有女都非常興奮地瞧著草坪中的灰鶴互相撕咬搏斗,在他們對面的大屏幕上,則是顯示著這兩只灰鶴的名字和特征,并且兩只灰鶴的身邊都寫著賭注的數(shù)值。
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兩只灰鶴居然會像人類一樣,發(fā)出或憤怒或痛苦的聲音,它們的身體各處都可以用來當(dāng)武器,同自己的同伴廝殺著。
雖然它們的臉上不可能出現(xiàn)什么表情,但是依舊能夠從它們的肢體動作中看出來它們此時的情緒。
“怎么樣?”陳興建領(lǐng)著馬崢坐在了最上層的包廂里,這一處的包廂中觀景位置最好,能偶輕而易舉地將下方的草坪中的場景盡收眼底。
從馬崢這個角度看去,能看到灰鶴身上流出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一小部分草坪,那鮮紅的血緩緩地從流入到下方碧綠的草地上中,說不出的妖冶邪惡。
“還有點(diǎn)意思。”
直到此時馬崢總算搞清楚陳興建在暗地里到底在做什么勾當(dāng)了,對方竟然搞出來一個灰鶴角斗場,利用人們沒看過的動物角斗作為噱頭,讓這些嗜好血腥殘忍的人,看個新奇樂子,欣賞溫順的灰鶴互相殘殺。
灰鶴可是國家二級保護(hù)動物啊,不是什么斗雞。
*
雖然馬崢心中對陳興建已經(jīng)厭惡之極,然而他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相反他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眸光幽深地落在下方的草坪中,一副饒有興致被草地里的灰鶴逗出樂趣的殘忍玩味表情。
陳興建瞧見馬崢的表情,臉上的笑更深了幾分,知道自己的這次拉資只怕成功了大半。
他就知道這些有錢人的心思,怎么可能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紳士有禮,這些都是裝出來的,要知道越有錢越變·態(tài),如馬崢這種超級有錢人,心思更是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畢竟對方從小到大見慣了好東西。
正如馬崢說的那樣,什么東西他沒看見過,什么東西他沒玩過,唯有更刺激更新奇的東西才能吸引的了馬崢的眼睛。
這位表面上儀表堂堂冷淡自矜的馬家掌權(quán)人,骨子里還不知道藏著什么嗜血變·態(tài)的愛好呢,就連對方收養(yǎng)的那個所謂妹妹,以陳興建的眼光來看,到底是妹妹還是以妹妹為名的情婦誰能說得清楚呢。
“馬總現(xiàn)在覺得我這個鳥禽園值不值得投資了?”陳興建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他覺得今天一定能拉著馬崢下水。
果然就聽馬崢淡淡地道:“現(xiàn)在看來倒是有幾分價值,只是你就不怕生物保護(hù)協(xié)會的人過來找你,而且賭博是非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