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馬崢開口喚姬十八。
然而只蘇醒了身體,神智沒有跟著復蘇的姬十八根本沒有搭理馬崢。
她只是本能地察覺到一股熟悉又安穩的氣息,她不想躺在冰冷的床上。變成原形的姬十八很沒有安全感。
馬崢瞧見姬十八的眼睛閉上了,又陷入了沉睡。他想把十八放在床上,可是抓住自己衣服的小爪子很用力,他不敢用力,擔心傷到她。
馬崢不知道姬十八怎么會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樣子,他只知道十八很依賴自己。他喜歡這種感覺。
馬崢怕打擾她睡覺,或者她在修煉呢?可別走火入魔了,他一動不動,很快他那有些的臉慢慢地激蕩起了紅暈,他的額頭也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沁出冷汗。
算了,現在是小小烏雞樣子,又不是十八的人形。馬崢輕輕挪動身子躺倒在床上,工作了一天,他也很疲憊,有點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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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崢哥哥!”
姬十八還在納悶,自己又回到蛋里面了嗎?有什么的東西緊緊地包裹著自己,很安全。
她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和馬崢緊緊地的擁抱在一起,在自己的床上,馬崢在熟睡中。
之前發生了什么,十八想不起來了;再之前的記憶就是從鳥禽園跑出來。
馬崢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他夢到自己成了一只大鳥,在天空中自由的飛翔,如同巡視自己的王國。
十八那么單純的信任自己,自己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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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十八看到自己死死地把大崢哥哥壓在床上,大崢哥哥身體熱乎乎的了,臉頰也紅的厲害,和自己的柔軟不同,他是堅硬的。
她壓在大崢哥哥的身上,大崢哥哥的衣服也是不整齊的,是自己的手爪子給抓的褶皺。胸前竟然有自己的口水,大崢哥哥的手還摟著自己。
好久沒有睡得這么好了,比在蛋殼里還要安全,比父親的懷抱還要有力,可是又不一樣。
大崢哥哥好像不只是哥哥,還是什么呢?姬十八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稱呼。
只覺得如果大崢哥哥能夠和自己一起回妖界就好了。
頭一次姬十八這只不通男女之事的小妖精生出了尷尬,她連忙從馬崢身上下來,朝馬崢尷尬地笑了笑:“大崢哥哥,你……你沒事吧。”
馬崢的臉依舊紅著,他的身子被壓得麻了,根本就動不了,他沒有搭理姬十八。
姬十八坐在另一半床上,她坐在馬崢身后撓了撓頭發,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對她這么好的大崢哥哥,從她破殼開始就照顧著她的馬崢,她竟然和對方睡在一張床上,還是那么曖*昧的姿勢,自己占了大崢哥哥的便宜。
大崢哥哥是君子,一定是自己化成原型賴在對方身上不撒手的。
姬十八感覺有點歉意,她抬手碰了碰馬崢的肩膀,低聲道:“大崢哥哥,對不起。”
馬崢的身體猛地緊繃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松軟了下來,他似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然后背對著姬十八坐起來,將衣服的扣子重新扣緊,這才轉身看向了姬十八。
此時他的表情也恢復了平靜,臉上的潮紅消散了,唯有腮上還殘留著一點點紅暈,馬崢盤著腿坐在了床上,神情和身體都重新恢復了平靜。
“沒關系十八,昨天發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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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十八又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馬崢好幾眼:“大崢哥哥,你真的沒事嗎,我靈力透支虛脫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變的形態……”
馬崢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他當然知道十八靈力不穩,當初就是因為她控制不住靈力,變成了人形,自己才知道這個小鳥原來是小雞精的。
只是,自己再也不能把她當成是小雞精或者妹妹了。
男女有別,他清晰地感受到了。
“我沒事,十八,你還是說說你在鳥禽園中都碰到了什么吧。”
姬十八有些驚訝:“哥哥你什么時候知道那個鳥禽園有問題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對鳥禽園這么感興趣。”
馬崢其實也不知道那個鳥禽園有事,他覺得對方有問題也都是從姬十八的態度中推測出來的,因為知道姬十八的身份,所以對于姬十八說在鳥禽園里聽到熟悉的聲音,馬崢從剛一開始就放在了心上。
根據最初的這個猜測,馬崢一直沒有隨意放棄,而是追著一些微小的線索查了下去,果然讓他查出來陳興建有問題。
“今天我和蘋蘋去鳥禽園看表演,從表演的灰鶴身上聞到了我們烏雞國特有的味道,我就循著那股味道找到了一個地下室,發現地下室里關著許多鳥禽,并且那些鳥禽的狀態都非常不正常,追到了里面后,碰到了一些看守的人,我們起了沖突。我有點脫力,雖然逃出來了,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態了。”
姬十八回憶著鳥禽園的情況皺著眉道:“我懷疑那只表演的灰鶴和金雕并非有了靈識通了靈識,而是受到某種力量的控制。人類的馴獸師沒有那么厲害吧。”
“十八要聽聽我的發現嗎?”
姬十八看向了馬崢,就聽馬崢靜靜地說了起來。
原來馬崢在意識到陳興建可能有什么問題后,就讓王斯文安排了去見陳興建的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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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興建本來就想傍上馬崢這個大金主,所以對于馬崢自然是十分討好諂媚,聽聞馬崢要約自己見面,不用馬崢等什么,陳興建就直接做好了安排。
于是周末姬十八和蘋蘋一起去鳥禽園的時候,馬崢就帶著王斯文去高爾夫球場見了陳興建。
為了體現自己想要與馬崢合作的誠意,那天陳興建直接包下了那座高爾夫球場一整天,就是為了陪馬崢打一場高爾夫球。
當然打高爾夫球只是表面,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陳興建是想說服馬崢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