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空疑惑地眨眨眼，小朋友？她忍不住做了個哇哦的口型，沒想到向海看著年紀輕輕的，才二十歲，都已經有孩子了。

“哪有小朋友嘛。”沙婧并不在意，偏頭想繼續。

向海突然說：“你學會抽煙了？”

沙婧一怔，搖頭：“我從不抽煙啊。”

“身上有煙味。”向海看著她。

沙婧慢慢松了手，眼神有些不自在，舔了舔嘴唇，拿起桌上的鑰匙，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沙婧走了之后，姜空意猶未盡的縮回腦袋，真是讓她白白激動一場了。

姜空轉過身想繼續接水，結果沒注意，回身的時候一腳就把泡面給踹翻了，湯汁全潑出來了。

“我的面……”

她趕緊把泡面桶豎起來，檢查了一下，幸好面沒有沾到灰。

一雙白色運動鞋停在她面前。

姜空抬頭，對上向海的臉。

姜空鑒定出來向海是長了一張360度無死角的臉。

她咽了下口水，舉起手里的泡面給他看：“我只是來接熱水吃飯。”

“哦，然后呢？”

“那我現在可以繼續接了嗎？”姜空黑白分明的杏眼眨呀眨。

向海走開了。

姜空繼續接完熱水后捧著面要走，向海叫住她：“把你弄臟的地板收拾干凈。”

“哦。”

姜空拿著拖把把剛才弄臟的地拖干凈之后往向海那邊看了一眼，他低著頭在玩手機，她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她往向海那邊拖過去：“哎，我干脆這邊也拖一拖好了。”

“老師，你跟你女朋友是怎么認識的？”

“家長安排相親。”向海還在往手機屏幕上戳著，十指修長。他突然抬起頭，看了姜空一眼，“小朋友不要管大人的事。”

姜空又炸毛：“要我說幾遍！我不是！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已經……”

“知道了，你18歲了。”向海端著水杯去接水。

姜空把拖把放在一邊，端起自己的泡面往向海的辦公椅上一坐，干脆不走了。

向海回來看見自己位置被人霸占了，只好從旁邊拉了個椅子坐下了。

姜空正吃著面，突然發現從向海這個位置看剛才她所在的位置簡直不要太明顯，那盆綠蘿只是擋住了她的視線而已，在向海這邊看得一清二楚。

她頓時汗顏。

“原來你看見我了。”

“我一進門就知道里面有人。”

“不會吧？”

“很大一股泡面味。”向海看了看她的面，“你這個年紀正長身體，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

“我偶爾吃好吧。”姜空翻了個白眼。

“偶爾最好也不要。會得癌癥。”

姜空喂到嘴巴的面頓了頓，一臉不信的問他：“真的？”

向海點頭：“真的。”

姜空放下叉子：“那我不吃了。”

向海笑了一下，小朋友果然好騙。

姜空正打算端著面走人的時候于富進來了，看見這兩人一個學生坐在老師的椅子上吃泡面，一個老師坐在旁邊看著學生吃泡面，臉上還帶一點淡淡的笑，頓時覺得奇奇怪怪的，心中警鈴大作。

這是要防不住了嗎？

他立即吼了一嗓子：“姜空！干什么呢！”

姜空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差點把面打翻在向海的桌上，抬頭見是于富，心中鄙夷，臉上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臉色。

“吃飯看不見？”姜空白了他一眼，從他旁邊走了，“出去的時候把拖把拿出去。”

于富瞪大了眼睛，回頭看向海，手指著姜空的背影：“小向，你看看，你看看，這小姑娘怎么越來越囂張了？簡直目無尊長！”

向海說：“她就是來辦公室接點熱水。”

于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小向啊，我還是得跟你強調，你不要和女學生走太近，這樣對你們影響都不好。”

向海平靜的說：“我不做什么，自當問心無愧。”

于富點點頭，他也覺得向海不是那種分不清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