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我寧可與全世界為敵,可你又何曾善待過我?
這段情,終究還是錯付了。
我放過你了,你也放過我,好不好?
只要你把我的心還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三年前……
日暮西山,天空一片昏沉,仿佛要下起大雨。我剛忙完公司的事,正要準備走出公司前往回家的路,不巧,剛出公司大門,突然“轟”的一聲,雨水便一顆顆落在地板上。
糟糕,沒帶傘。
剛想轉身回到辦公室拿把傘,忽然發現公司也沒有傘啊。我用手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咬緊牙關,真是后悔自己沒有早些準備雨傘。
好一會兒后,雨越下越大,其中還夾著冰冷刺骨的風。每當風吹過,我都會感覺臉都要裂開了一般,況且我身上只披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冷的我瑟瑟發抖。
這時公司空無一人,只剩我站在了公司門外。
我緩緩蹲下稍作休息,手里還抱著沒有完成的設計稿和一些需要簽的文件。我可憐巴巴的蹲著等雨停。
真是天佑我也,雨終于停了。我站起身,向前邁進,走到一個紅綠燈路口,需等上差不多一分鐘的紅燈。
我耐心的等著,才一會功夫,忽然感到臉上被一股清流狠狠的打了好幾下。
不會吧,又來?
此時的我內心是崩潰的,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瘋了的狀態。我不斷抱怨著,似乎有種想要怒斥上蒼的沖動。
我怕手里的文件與設計稿被弄濕,于是緊緊的蜷縮著整個身體,我用著生命在保護我身上重要的東西。我默然蹲下,安靜的等著,想想還真是氣人。
就在此刻,眼前出現了一雙雪亮的黑色皮鞋。
“沒帶傘?”一個具有磁性而溫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驀然間,我愣了,身體不由得一顫,隨后我緩緩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這個人。我驚呆了,竟有如此帥氣的人。長的可真的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他身穿黑色西裝,白皙的皮膚已顯露出來,還有細長的身材,簡直就是白馬王子啊!
他輕輕歪一下頭,嘴角微微上揚。他笑了,他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過了好久,我才慢慢點點頭。
“一起啊!”話音剛落,便輕輕的向我靠近。
這一瞬間,我感覺我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白皙的臉也稍有些滾燙。oh,mygod!這是我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怎么回事?我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一下我的臉,盡可能的避免尷尬。
他見我直眉瞪眼的,便用手在我眼前輕輕晃悠著。
這時我終于緩過神來,“啊~…好啊,那便多…多謝先生了。”我吞吞吐吐且心醇氣和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他察覺到我說話有些結巴,驀然間他莞爾一笑,眉梢一挑,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種肆意張揚的笑容。這一笑,簡直是要將我的心融化了。
“呵…你不用緊張,就當做朋友一樣相處就好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控制不住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感。為了抑制住內心的緊張,我強忍著朝他樂悠悠的笑了笑。
就這樣,我第一次和異性共撐一把傘,尷尬的走著,一言不發。
很快我們就到了一個岔路口,此時雨也停了,他止住腳步,開口道:“姑娘,我快到家了,可能送不了你了,抱歉!”說完,手便不自覺的指向他要去的那條路,隨后把雨傘收好,于是他毅然決然的走了。
我目送他遠去的背影,不自覺的微微一笑,嘴角上揚,小酒窩也悄悄露出來了。我正轉身時,突然止步,完了,忘了一件事了。
這時我緊跟著他去的那條路,在離他一箭之地時,我叫住他:“先生,等一下!等一下!”
他停了下來,但并未轉身,他那磁性的嗓音再次溫柔響起:“姑娘,有什么事嗎?”
我停下時氣喘吁吁,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最后我硬著頭皮問:“請問先生芳名?”
“唐垣。”
他很果斷的回答完就繼續向前走。
“唐先生,我叫沈琪。”我鼓足勇氣向他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右手舉起,做了一個手勢,暗示著再見的意思。
當我回到家時,我趕緊拿出紙筆,將他的絕世容貌畫下來。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我便完成了我的大作,一幅被我當做寶一樣珍藏著的畫。我小心翼翼的將它倒掛起來,每天都要看一遍。
后來,我嘗試著以這幅畫去尋找他,很多人都說認識,但每次我一說出名字后,他們又紛紛議論起來。
就這樣,日復一日,我沒有停止過找他,那個在我淋著雨時為我撐傘的男人。一找就是三年,三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與他再次重逢的畫面。
我知道,在萬人之中這樣迷茫的尋找一個人,倒真不是個辦法,說白了,就像在大海里撈針一般。盡管這樣,我也沒有放棄過要找他。這也許是我這么多年以來最執著的事了吧?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找到了他。可沒想到竟是以那樣狼狽不堪的情景遇見他。
那天,沈宇從國外出差回來,他跟我說我們沒有談下那筆大單子,還說人家客戶覺得我的設計稿存在很大的bug,而且此次事件竟嚴重到了公司,使公司受到了很大的牽連。就因為狗仔拍到了沈宇和客戶商談的情景,當時可能狀況不是特別好,所以就誤以為沈宇和客戶之間存在爭執,便把所有過程拍下來并發布到了網上。
內容是這樣的:沈氏集團總裁,在與國外R集團談合作時,因意見不合,并與R集團董事長米爾科·巴羅切利發生爭執。
沈宇,沈琪的哥哥,在他八歲那年,父母不幸離世,只剩下沈琪與他相依為命。他只比沈琪大四歲,對沈琪更是關懷備至。
好在父母生前擁有了將近上億的財產,所以他們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在整個B市,除了于市集團,應是他們家最富裕了吧。
因此沈宇從八歲就開始接管了整個公司。八歲啊,他可還是個孩子呢,但是他做到了。
可是現在公司竟面臨著危機邊緣,原因竟是客戶對我的設計稿不滿意而產生質疑。
我,沈琪,是B市出了名的設計師,人們身上穿的大多都來自我的設計,從沒有質疑過。可是現在我卻敗給了國外的大客戶,這讓我如何接受得了這樣沉重的打擊。
我正在辦公室里愁著要如何做才能化解公司的這次危機?突然趙媛媛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趙媛媛,我的私人助理,對工作認真負責,對上司恪守盡職,人也特別心地善良。
她闖進了我辦公室內,著急且慌張的說:“不…不好了,琪姐。”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慢慢說。”我不經不慢的道。
“公司樓下圍著許多記者,說是要采訪您和沈總。”
我愣了,身體不由得一顫。我雙目輕輕瞟了一眼窗外,作出了一個無奈而生無可戀的神情,真是擔心什么來什么。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緩緩地吸一口氣,努力抑制住內心的情緒,對著趙媛媛道:“我哥呢?”
“沈總他……”話音未落,我便打斷了趙媛媛的話,站起身來,走向辦公室門外。我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忽然止步不前,對趙媛媛說:“關于記者這件事先別讓我哥知道。”
我輕輕咕嘟的咽下垂涎,然后松了一口氣,哽咽喉炎道:“本來這件事就和我哥無關,我不想他被牽涉其中。”
“是,琪姐。”對于我囑咐的話,趙媛媛只能照做。
于是,我決定去面見那些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