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忱發現了唐垣在不斷的望著他,便開始了一個漂亮的反擊,有些不耐煩地說:“你闖進我辦公室,應該不只是杵在那這么簡單吧?”
這話聽起來怎么感覺怪怪的。頓時唐垣瞪大雙眼,眉毛一皺,臉頰開始有些紅潤發燙,鼻尖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雙唇緊抿,腦子一片空白,有點不知所措。
可即便是這樣,唐垣也不能在于忱這輸了氣魄啊。于是他聰明的變相轉移話題,其實只是不想在于忱面前失了顏面,可也不差這一次啊。
于忱瞟了一眼唐垣,撞見了他滾燙的臉頰,緊張的不斷顫抖的小手,呆呆的杵著原地不說話。這一瞬間于忱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低下頭,抿著唇,說:“行了,跟你開玩笑的,趕緊去忙你的吧。”
聽到于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唐垣有些心慌并迅速的溜出辦公室。這倆兄弟還真是好玩,一個剛有點心虛完,另一個又接著這緊張的情緒。
果然,真的不能以五十步笑百步啊,可能之后真的會實力打臉。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誰是五十步,誰又是一百步。
唐垣剛出去不久,于忱才緩緩坐在辦公椅上,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一響,于忱立即拿起手機,迅速按下接聽鍵,臉色都瞬間變得溫順了起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洋溢的笑容,晶瑩剔透的瞳孔放射出愛的光芒,嘴角微微泛起,他那潔白無瑕的牙齒已全展現出來。
那么,究竟是誰的電話,讓于忱立即從一個高冷的,傲世于物的人,瞬間秒變一個乖順的小羊羔呢?
電話那邊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他跟于忱說了些什么,只見于忱嘩的一聲,披上外套便匆匆的沖出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南宮溪也接到了電話,和于忱一樣的處境,啥也沒說,只見南宮溪立即收到了一個定位,讓她直接照著去地方。
“我女兒啊,也沒啥缺點,唯一不好的就是有點叛逆,老是愛跟我唱反調。”一位臨近四十多歲的阿姨在不斷的嘮嗑著,另一位也拍著手,哈哈的笑出了聲,連同說:“我兒子也一樣啊。”這兩位阿姨說著說著便不自覺的喜笑顏開。
沒錯,這兩位阿姨,一位是南宮溪的母親許婉,另一個是于忱的母親楊鈺。這一次許氏和楊氏都自作主張的給自家孩子安排相親。可是當南宮溪和于忱見到時,又當如何呢?
正當這時,兩位母親的手機逐一響起,都著急的接著電話,并認真的告訴兩個孩子他們所在的位置。
于是兩人順著兩位長輩說的來到了目的地,兩位長輩也紛紛向他們介紹,都震驚的發了好一會兒愣,看著兩位長輩,又相互看著雙方,都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是你?”
這時楊氏與許氏也驚呆了,異口同聲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驀然間,于忱和南宮溪都在沉默不語,便各自轉過頭看向另一邊。而后南宮溪漠然蹲在母親許氏身邊,小心翼翼的跟母親:“媽,我不是讓你別管我的事了嗎,你怎么又自作主張的給我安排什么相親了?”
“傻孩子,有關于你的終身大事,媽怎么能不操心呢。”雖聽著是在不斷的說南宮溪,但從語氣中卻可以看出作為一個母親對女兒的寵溺。從這些小細節可以知道,平時許婉對女兒總是各種唾罵,實則是在關心著她呢。因為不想讓她在外面受委屈,所以才自作主張的幫她安排相親。
看著如此嬌羞的兩位年輕人,楊氏瞬間提出了個小建議,并親昵的對許氏說:“許婉妹妹,既然兩位年輕人已經到了,那我們也該回去了。”說著說著便不自覺的做出一個喊許氏一起走的手勢與眼神暗示。
而許婉也get到了,便立即站起身,與楊氏一齊隨著漸行漸遠的背影離去,只剩下南宮溪和于忱在原地。
待兩位長輩走遠后,南宮溪直言不諱的開口:“于先生,不滿你說,其實今天來到這里,并不是我的本意。”
南宮溪說著便輕輕的咽下唾咽,微微的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繼續說:“如果我早知道我媽這樣安排,那我是肯定不會來的。”
于忱有些不屑的瞄了一眼南宮溪,心里感覺納悶了。像他這么優秀的男人,竟然還有人看不上他。難道是嫌他長得不夠標致,又或者是在質疑眾人的眼光?
“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覺得我們并不適合。關于這次相親的事,我希望從今以后,就當作沒有見過。”南宮溪決絕的補充道。
什么?居然還有人這么和他說話。一直以來,他都是所有女性心目中的不二人選。可現在他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回絕了,這可是第一次啊。
難道他不要面子的嗎?
但是不管怎么樣,面子既丟了,氣勢不能不要。于是他還是極力維護著他那傲世于物的風范,以那霸氣高冷的言語回道:“那正好,這件事本來也不是我情愿的。”
于忱說完這句話后明顯有點遲疑了,但為了他那高不可攀的尊嚴,硬著頭皮也要把話說完。
“剛好我也有喜歡的人了,既然這樣,那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繼續在這里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言罷,于忱便威武雄壯,霸氣外露的站起身,也不打聲招呼就離開了。興許過了一刻鐘后,南宮溪也隨身站起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