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大老爺們敘什么舊啊,我怎么感覺是要說誰壞話呢?
沈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便大步流星地朝辦公椅方向走去,緩緩坐了下來。她思緒紛繁反復的想著,心里還是覺得沈宇和肖陽好似有事瞞著她。
只是,她一個女孩不好直接開口,更是擔心,他們說自己一點兒也不矜持。萬一他們聊的都是與正經事不搭嘎的事問題呢?
像這種事要是問出來了,那可就真的尷尬了。
一想到這些,沈琪不免得打了一個寒顫,眨了眨兩下雙眼,咬緊牙關,咧著嘴唇,瘋狂的使勁搖搖頭。
可這些終歸是她的猜測。
最終還是決定先完成一下自己的大作,以免過了十日怕自己不好向客戶交代。
有人整日里里外外的忙得焦頭爛額;可有人卻是閑來無事一身輕。可謂是因過竹院逢僧話,又得浮生半日閑。
沒錯,這說的便是于忱了。今日于氏集團大大小小的內事務,其實也并不是什么要緊的事,都已經全權被于忱交給了自己的秘書去處理了。而他卻悠閑自在的在于家別墅外院的泳池旁,安靜舒適的躺著,還戴著一酷酷的墨鏡。
至于有關他投資過的紅鸞苑,其實作為紅鸞苑有最大股份權的人,理應出面打理一下的,可他卻將這些事務交給了下面的人去管理,只要一些特別重要的會議事務,他才會親自出手。
這正是于忱悠閑之日,可不巧的是,與此同時他收到了唐垣的來電,按下接聽鍵后,唐垣便跟他說了一件自己今日在路過沈氏集團時看到的有趣事。
沒想到,于忱急眼了,慌張了,之后還問了唐垣接下來如何了之類的話。
“老于,我跟你說,今天我在路過沈市集團時,我瞅見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你猜是什么?”唐垣先賣著關子說。
“什么,說。”由于唐垣的拐彎抹角,于忱瞬間有些不耐煩,語氣稍加嚴肅的問。
本來想繼續賣著關子的,可于忱的這種不耐煩的語氣卻讓唐垣感到無可奈何,不知該怎么去編織接下來要說的話,一下子話哽咽了。
因此只能向于忱妥協,暫時“降服”于他,說:“我今天看見了之前的那位沈姑娘……”
話音未落,卻被于忱霸氣接話,還稍有點不耐煩,不在意的說。
“然后呢?”
唐垣明白他有點煩躁不安了,但他還是要堅持把話說完,畢竟他之前早就看明白了,于忱這家伙對沈琪的那種不一樣的情感。
這些都是從于忱的眼神里各種神態中表現出來。于是唐垣不厭其煩并耐心地說:“哎呀,你先聽我說,我今天是看見沈姑娘了,而且她身邊還有一個男子,行為舉止可親密了。”
唐垣再次被插話,“那肯定是她哥。”
于忱為什么這么肯定,難道他認識沈宇?
“我看不像,而且我看到男的身形,根本不像沈大總裁,只怕是……”
唐垣話音未落,于忱便立即打斷了他的話,聽得出來他的語氣已經有點憤怒了,直接一口咬定:“不可能。”
這是急眼了?惱羞成怒了?難不成……
唐垣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張大嘴巴,稍后疑惑的問于忱:“誒,老于,我可還沒說是什么呢,你急什么,你該不會……”說著手便不自覺的指一下于忱。
于忱瞬間一口駁回了唐垣的話,讓他啞口無言:“你是閑得沒事做了嗎?反倒跟我聊起這種無聊的事來了。”
話畢,便很果斷很決絕的掛斷了電話,對方只聽見“嘟”的一聲,也就這樣結束了聊天話題。
咚咚……
“進來!”沈宇溫和的嗓音再次響起,隨后進來了一個人,身形粗壯,年方大概四十多歲左右的男子,好像是來找沈宇商討要事的。
沒錯,此人正是于柯平。
于柯平高視闊步的走向沈宇面前,假裝一副義正容辭的樣子跟沈宇說了這一次的事。
其實本著沖沈琪而來,他心里的如意算盤就是,想要讓沈琪把這件事搞砸,然后他好順勢而為,接下來在聯絡于忱,借助于忱的人脈關系來擺平這件事,而后他好讓于忱認為他立了大功,便可再次回到于氏集團。
可于柯平知道,沈琪對這方面的事可是志在必得,對她而言,這么點事簡直是小兒科。
所以他才想著,利用沈宇對自己的信任,假裝故意跟他商討一些“戰術”,只要自己知道了戰術,便大可從中作梗,順便將計就計,摻沈琪一腳,從而他的陰謀就可以稱心如意了。
然而于柯平做的這一切,沈宇當真一點都察覺不到嗎?
就算是真的察覺不到,可一旦知曉了事情真相后,你覺得他是相信自己的妹妹,還是相信一個主管?
怎么回事?本來跟我無親無故的,又不關我的事,我干什么要當真唐垣的面急呢?
我都干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
于忱很懊惱方才自己在唐垣說的耳邊那些話,可又不好在向他解釋。而且這樣做,只怕會越描越黑。
越想越氣自己這說話的簡單明了的嘴,有時候因為這樣,往往害得多少人都曲解了他的意思。
可是有關于沈琪的這件事,真的是因為不會說話而引來的誤會嗎?
還是他只是故意做做樣子給旁人看?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大可直接不說話就是了。
那為什么他在聽聞唐垣跟他說有關于沈琪的這個事時,他反而有些惱羞成怒了呢?
他這樣做,又是出于何種原因呢。
果然,人心難測啊!何況這還是于忱的內心呢,誰又知道他到底想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