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經(jīng)歷下來,沈琪似乎已然對自己有所反思,就是人這一生,不能過于盲目的去相信任何人。
大概從這一刻起,沈琪應(yīng)該會給自己一個警惕心了吧。
于是沈琪干脆利落的去沐完浴,便直接上樓歇息,希望這一天發(fā)生的以及之前的種種過往都將煙消云散。
可是真會這樣就可以了嗎?
六個小時后……
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不知道今天會有什么事呢。
沈琪還是和往日一般,一如既往地去忙著去公司的事,或許只有將自己忙碌起來,才不會去想那些與自己無關(guān)又多余的事。
至于那件有關(guān)于忱的事,她想,先暫時將其拋之于腦后吧。
在沈氏集團附近不遠處站著一男子,他一直在原地徘徊不前。似乎在等著什么人,又像是在思考某些事?
而且乍一看這位男子的身形,感覺勝似熟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由于沈琪所處的辦公樓只要一抬頭就剛好看到那位男子所處的方向,所以他此時此刻的行為,沈琪皆一清二楚。
那男的怎么會這么熟悉呢,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沈琪看著男子的身形不斷的慢慢回憶著,突然猛地一睜大眼睛,眉毛一挑,這才恍然大悟,腦子里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名字:于忱。
沒錯,這個男子正是B市于氏集團大名鼎鼎的于大總裁,于忱。
可是,他來到此處,到底是要干什么呢,難道他就沒有其他事要忙了嗎?
原本沈琪是不想去理會的,只裝作特別忙的樣子,一直埋頭苦干的做自己的事。可她還是有些心軟了,每隔著幾分鐘又偷偷瞄一眼于忱的那個方向,好像在期盼著他能多停留一會。
終于,她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理會他,便丟棄了自己手頭上的事,主動前往于忱的那個地方。
終是怕他看出了自己的心,便自己裝作若無其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公司,假裝自己是沒有目標的走著。
她剛走出公司沒幾秒鐘,于忱立即看見了她,心里暗喜,隨后便大步流星的朝她而來。走到她面前時,又假裝是路過一般,好巧不巧的向她打了聲招呼。
“嗨,沈姑娘,你好啊!”于忱尷尬的似笑非笑的嘴唇微微上揚,眼睛瞇著看沈琪,突然又沉默不語。
沈琪還是扛不住他這迷人的外表和溫柔的聲音,只要他一開口說話,沈琪感覺整個人都已經(jīng)淪陷了。而后也朝于忱點了點頭,抿著唇,莞爾一笑,但是沒有開口說話。
又是這一尷尬的瞬間,這兩人一見面,感覺整個空氣都彌漫著尷尬。
霎時,于忱終于吞吞吐吐的開口問沈琪:“你…你…沒事吧?”
什么?沈琪能有什么事啊,就算有事,還不都是因為他的事。可是,他怎么會這么問,難道沈琪臉上的情緒真的很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了?
沈琪愣了,半會兒才緩緩回過神來,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可她不想讓他看出來,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把這事忽悠過去。
“誒,好巧啊,你也在這啊?”
沈琪這話一說出,于忱怎么想都感覺怪怪的。為了不讓沈琪發(fā)現(xiàn)自己是故意來的這里,便直接撒著謊,吞吞吐吐的說:“啊…我…我剛剛忙完一些事情,現(xiàn)在正打算回去,沒想到剛好路過這里,所以就…就待在這多停留了一會。”
瞧這話說的,于忱都不信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在說這些話時,眼睛都不敢正視著沈琪,好似怕她看出個端倪。
可他真以為,她看不出來嗎?
兩人開始沉默了半晌后,于忱還是主動的開口道:“那個…之前那名字的事…很抱歉。”
怎么回事,他居然跟她道歉?可是,他又何錯之有呢,只不過為了保護自己,不想讓有心之人靠自己上位罷了。
是啊,像他這種身份的男子,誰會不喜歡呢,誰又不想靠他上位呢。可他,為什么要將沈琪跟那些人做比較?
沈琪是誰,她可是沈家的大小姐啊,她會需要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來提高自己嗎?
但沈琪善良且寬懷大度,終是不忍自己心儀的男人這樣,所以只好委屈了自己,原諒了于忱。
“沒事,我明白,你也不是有意的,你也不必自責。”沈琪溫柔一笑,緩緩的說。
就這樣,因為她的寬宏大量,最終還是輕易的原諒了他對她關(guān)于名字的欺騙。
原本沈琪只要決定不原諒一個人的決心是非常堅決的,可就因為對方是于忱,她所心儀之人,她還是第一次為了他而破例。
只是不知道,于忱到底要何時才能發(fā)現(xiàn)她對他的這種情義。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明白她的心意,或許會一輩子都看不明白,又或許他早就已經(jīng)明白了,只是礙于情面,不能輕易的說出罷。
于是,兩人就這樣開始,一直慢慢的漫步著,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走著,走著又看著對方,像兩個害羞的小孩子,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走著。
忽然,沈琪轉(zhuǎn)身面對著于忱,雖然已經(jīng)知道他名字不是真的,但她還是以那個名字稱呼他,說:“那個…唐先生,我還有事,所以就不奉陪了。”
于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目視著沈琪,眼睛里透露出一種溫柔的曙光,好像只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半晌,他才微微點頭,而后又冷酷的回了一個字:“嗯。”
這之后,沈琪轉(zhuǎn)身離去。從知道他真名的那一刻起,她現(xiàn)在的每一刻轉(zhuǎn)身,都已經(jīng)沒有了不舍,好像已經(jīng)不是非他不可了。
可是,事實真的會是這樣嗎?
她真的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當年的那份執(zhí)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