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趁于忱沒有在家,唐垣就直接去往他家,按照他說的,勸說一下楊鈺。
那么,楊鈺是否會答應呢?
叮咚!
當唐垣到了于氏別墅門前時,紳士且禮貌的按下門鈴,等待著楊氏出來開門。
不一會兒,門終于被打開了,楊氏從屋里探出頭來,和祥的看著眼前的唐垣。
唐垣本以為楊氏會感到驚訝,為什么他會來?
可出乎意料的是,楊氏卻是一臉溫柔祥和,且靦腆一笑的招呼著唐垣,不停地叫唐垣到屋里坐。
“垣兒啊,來來來,快進來,屋里坐。”
唐垣本來打算就站在門口把該說的說了,然后就直接走人。可楊氏如此客氣的招呼他,而他也不好拒絕楊氏,何況楊氏還是長輩呢。
于是唐垣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
他現在心里還是有些許的緊張,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于忱這家伙還真是,竟讓他做這種令人有些驚悚,緊張得差點窒息的事。
走進屋內的唐垣,一直在聚精會神的想著自己該如何開口,正想得出神入化的時候,楊氏便直接了當的問他。
“垣兒啊,你今天來這里,想必是有什么事要跟阿姨說吧。”
說著,楊氏便兩眼期待的凝望著唐垣。
楊氏這猝不及防的問題,讓唐垣有些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又該如何開口。
唐垣整個人緊張得坐著,挺直腰身,兩手無處安放的隨處一放在兩膝上,雙腿不自覺的有些微抖,咬緊嘴唇,慢慢深吸一口氣。
隨后還伴隨著四處張望的雙眼。
他以為,只要自己不說話就不會有什么事了。可是,事情竟不如他意,楊氏疑惑,繼續追問。
“垣兒,怎么了,是不是真有什么事?”
“沒…沒事。”唐垣假裝緩和放松下來,以哆嗦的聲音緩緩的說。
可楊氏通過看唐垣不斷閃躲的眼神,哆嗦的吞吞吐吐的聲音,就可以一眼看穿,唐垣絕對有事要說。
于是楊氏一臉嚴肅的看向唐垣,一本正經的說:“你有事要說對不對,好了,說吧,阿姨聽著呢。”
唐垣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楊氏,嘴角微微顫抖,然后稍微吸了一口氣,努力在內心組織好語言,再娓娓道來。
“好,阿姨,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請您不要激動,好嗎?”
唐垣再次深吸一口氣,咬著下唇,眨巴了兩下雙眼,隨后抿了抿唇,以哽咽著的嗓音說著于忱要他說的事。
“阿姨,忱要結婚了。”
這話一出,楊氏瞬間愣了好一會兒,之后才驚訝且緩緩的向唐垣問起原因。
“你說什么,忱兒要結婚了?”
唐垣沒有再說話,只是對楊氏所問的問題點了點頭。
而后楊氏并未再問什么,只是淡淡拿出手機,找到于忱的號碼并撥打著電話。
楊氏耐心的等著于忱接電話,并沒有絲毫的焦急,而是很從容淡定的等著于忱接電話。
嘟嘟……
而此時于忱的手機一直在響著,他一看手機,上面顯示“母親”。
頓時于忱的臉一下拉了下來,焦急的心態差點表露出來。
因為此時于忱剛好在進行著會議,所以在外人面前,還是要保持著那高貴的姿態,絕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焦急的緊張感。
可電話一直在響,總不能不接吧,畢竟是母親打來的,指不定有什么事呢。
于忱在心里獨自這樣暗想著。
會議只差幾分鐘就結束了,可于忱竟為了接楊氏的電話,便提前結束了會議,便淡淡的對在開會的人說。
“我還有點事,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吧。”
言罷,便直往會議外走去,一直快速的走向自己的辦公室,然后把門關好,按下接聽鍵,帶著笑意并慫包一樣的說。
“喂,媽,您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嗎?”
楊氏沒有及時回答,只是先淡淡一笑,隨后利用唐垣作為話題,拐彎抹角的說:“忱兒啊,你趕緊回家來,垣兒到家里來找你了。”
于忱聽到楊氏這么一說,心里瞬間咯噔的一顫,慌慌張張的找借口。
“額…呵…媽,我現在還有點事,一會兒回家咱再說啊。”
正準備掛掉電話時,楊氏忽然嚴肅的說:“別跟我岔開話題,先回家。”
難道我媽要阻止?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不然依唐垣一個人,恐怕不足以說服我媽。
你瞧,這霸氣的語氣,難怪于忱會如此冷酷,也有著霸氣的性格。
原來是基因遺傳啊。
于忱沒有辦法,雖然平時是一副傲世于物的樣子,可在楊氏這里,瞬間變成了乖巧的小綿羊。
“好,我…我這就回來。”
不出一會兒功夫,于家別墅的門被“哐”的一下打開了,于忱走了進來,直接奔向楊氏他們身邊。
楊氏看見于忱正朝她身邊走來,怕他在她面前以小綿羊撒嬌的方式岔開話題,便直接了當的說。
“還知道回來啊,還以為你翅膀硬了,不聽我這個做媽的了。”
楊氏看向唐垣,溫和的說:“好了,垣兒啊,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單獨跟忱兒談談。”
說著,唐垣看了看楊氏,又看了看于忱,而后抿了抿唇,便緩緩而退去。
于忱走到楊氏身邊,向小綿羊般的倚在楊氏身邊,緩緩的說:“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會不聽媽的話?”
“那垣兒說你要結婚了,這是怎么回事?”楊氏繼續追問。
于忱詫異的看向母親,瞬間臉上有些發青,咬緊下唇,焦急的深吸一口氣,最后才緩緩準備開口。
“媽,其實事情是……”
話音未落,卻被楊氏插話了,說:“真是兒大不由娘了,都自行主張自己的婚事了也跟娘說一聲。”
“媽,不是的,其實是……”
“行了,以前都是媽的錯,都怪媽自作主張的替你征婚,才會讓你這樣不跟媽說一聲,就…就自己主張婚事。”
楊鈺這招究竟是何意,難道是不同意這門親事?
那如果她要是知道了于忱要去的那位女子,其實是要人家公司的一部分股份,那楊鈺會不會改變心意,成全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