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過得是真的快,一眨眼已經到了六月二號了,眼看婚禮已經近在咫尺。
只有一周的時間了,一周之后她就會成為于忱的新娘子了。
究竟她,做好這個準備了嗎?
然而在她結婚那天,真的有人做到不難過嗎?
自從知道了沈琪要結婚的消息之后,肖陽從此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不是整天喝著悶酒,就是將自己關在房間里。
按理說這也正常,畢竟是自己從小到大喜歡的人,如今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叫他如何不難過呢。
他心有不甘,又怨恨。
恨自己當初沒有那份跟她表白的勇氣,這才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成為別人的新娘子。
可現在怎么說都已經晚了,婚期都定下來了。
那也改變不了沈琪要嫁給于忱的事實。
即使只是一次交易……
雖然這一次婚姻是被迫的,而沈琪也很不想承認,但終歸已經定下來了。
總要面對的。
盡管再喪,也不能丟下手里的事不管吧,而且手中的工作也與她要結婚這件事,本來就不矛盾。
沈琪依然像往日一樣,一如既往地忙碌著,親自幫沈宇來回跑項目,忙著研究設計稿,盡力做出最完美的作品。
當然,關于自己結婚時要用到的,是女人這一輩子在最重要的時刻穿的婚紗,她必須親自設計。
畢竟最了解自己穿衣尺寸的人只有自己,而她曾經暗里發過誓,如果有一天她結婚了,她一定要自己設計婚紗。
如今,這正是她實現當初的誓言的時候,她可以為自己設計一套婚紗,甚至在最隆重的場合穿上它。
然后慢慢走過紅毯,面露微笑的走向新郎面前,戴上那只屬于她的戒指。
這興許就是女人這一輩子,最期待,也是最幸福的日子吧。
但是希望這一次,對于沈琪來說是一次恩賜,而不是劫。
更希望于忱不會有負于她……
如今有個問題就是,婚是要結,請柬還要發,這是肯定的。但如果沒有任何動靜就這么直接,那別人肯定會覺得這事未免太過于唐突。
怎么會一言不合就決定要舉辦婚禮了呢?
更何況,兩方家長并未見過,更別說親戚朋友了。
如果就這么唐突的把請柬發出去,難免會遭人的質疑,說他們惡意騙婚,或者雙方是為了利益才扯上婚姻這一層關系。
而且,更有人因為疑心病重,心里產生了不必要的擔心。
于柯平猶豫不決的想著,來回的徘徊不定,做出一個極其認真的思考動作。
忽然,腦子里閃出一個主意,眉頭一皺,眼睛睜大,嘴角上揚,邪魅一笑。
心里不斷暗想著這突然想起的主意。
不如,就直接把婚禮場景縮小范圍,隨便請幾個親戚作見證,靜悄悄的將婚禮辦好了。
反正這也只是一場交易,何必弄那么隆重?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由于家來做主,她沈琪只管做好她的新娘就是了。
說著,便自信的點點頭。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事一般,于柯平身體哆嗦的一顫,直打冷顫,瞬間就緊張了。
他作為于忱的親戚之一,于忱的婚禮怎會不參加。而他正擔心的是,萬一在婚禮上那天,讓沈宇看到了他,不免會對他產生猜忌。
他怕沈宇知道當初在背后操控的人就是他,沈氏集團的總管,沈宇信任的人。
一想到這里,于柯平便慌里慌張的打開電腦,順便也拿出紙筆,寫下辭職信。
有郵件的辭職信,也有紙質的辭職信。
準備做得倒是很充分,怕萬一沈宇沒有打開紙質版的辭職信來看,便好再發電子版的辭職信。
那接下來就是,等到婚禮結束那天,他悄悄見沈宇,順便把辭職信遞給沈宇。
倘若沈宇沒有打開看,那他再把電子版的發在沈宇的電子郵箱上。
反正就是,不管沈宇答不答應,于柯平都必須辭職,因為他還美滋滋的以為,自己能回于氏集團。
更是美滋滋的認為,回到于氏集團后,他于柯平還可以做回副總。
因此他毫無顧忌的寫下了辭職信,打到最后一個字時,還霸氣外露的擺了一個比較潮流的姿勢。
可就算他能回到于氏集團,但他怎敢保證,于忱會再次讓他做回副總?
他又哪來的自信,怎敢保證于忱不會變著法的折磨他呢。
于忱可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的總裁,他的眼里寫滿了四個字:傲世于物。
意思就是,任何人在他眼里,就猶如草芥一般。
對他來說,別人在他眼里的位置,與牲口同等。
那他于柯平又是哪來的自信認為,他還可以做回副總,憑他和于忱是叔侄嗎?
他可能太過于自信,把自己在于忱心里的位置看得太重了些。
可一切也皆有可能,說不定于忱也是這樣想的呢。
那么,于忱究竟會如何抉擇,會同意讓于柯平回于氏集團做回他的副總,還是默不作聲?
從此這件事就此了結?
“琪琪要結婚了,那我是不是……”
南宮溪躺在床上不斷的回想著,可覺得沈琪的這事好像與她的事不合啊。
就在這時,許氏打開南宮溪的閨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躺在床上的南宮溪瞬間縱身一起,疑惑的看著許氏默默走向她。
許氏走到南宮溪身邊,緩緩的坐了下來,握緊南宮溪的雙手,有些吞吞吐吐的,不忍且哽咽的對南宮溪說著。
“溪兒,那個…媽有事想跟你說?!?/p>
南宮溪詫異,一臉茫然的望著許氏,默默的等待著許氏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個,就是,媽剛得知,就前幾天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他媽告訴我,他要結婚了,所以……”
南宮溪疑惑了,許氏為什么會看起來如此難過,她不用嫁給被迫安排的人,不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但無論如何,這對南宮溪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
因為再也不用被迫嫁給一個心根本不在那個人身上,不用嫁給那個不喜歡的人。
盡管她知道于忱長得俊秀,但她南宮溪的心,永遠在沈宇那里。
雖然沒有表白,但只要沈宇每天都開心,她也就會不自覺的跟著開心。
這或許就是愛情吧。
只要看見自己心愛的人開心,對自己來說,就是一件特別心滿意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