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禹待宋知意徹底熟睡以后,來到七七和笑笑等候的地方,見花禹來了,七七和笑笑一同施了禮,“拜見大帝。”
“起來吧。”
“謝大帝。”
花禹又給二人賜了座,便開始詢問宋知意的情況,七七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花禹,花禹越聽眉頭皺的越深。
當年雖然赫連紀淮并沒有負她,卻也是狠狠的傷了她的心,如今竟然為了其他女人兇他的妧兒,還想將她囚禁起來,真真是膽大妄為,看來要找個機會,好好會一會冥王了。
“大帝,如今知意在人間生活的有滋有味,她不該再回到地府,這里已經不再是她的家,如今的她,不是花妧,而是宋知意。”
孟婆的話讓花禹陷入了沉思,是啊,她現在是宋知意,不是花妧,她現在可以做任何她喜歡的事,不被身份所束縛,也罷,她開心就好了。
花禹又看了看笑笑的嘴巴,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原本還有些期待的笑笑,情緒瞬間低落到低谷,她恨,她恨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一定要揭發她的真面目!
想著何笑便準備去找宋知意,她要告訴她一切的真相,哪怕是灰飛煙滅。
可是還沒等起身,便被花禹一個眼神震懾住,太可怕了。
“你想利用妧兒為你報仇嗎?”
何笑連連搖頭,她只是想讓知意提高警惕,只怪那個人太會偽裝了。
“孟婆,你先帶她出去吧,暫時不要和妧兒見面。”花禹揮揮手,轉身出了房門。
何笑著急想要解釋,奈何卻說不話來,此時她更恨了,恨那人割了自己的舌頭,也恨自己,那么沒用。
孟婆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后帶著她離開。
...
不知為何,宋知意這一覺睡的極為舒適,竟然無夢,要知道,就算她只睡幾分鐘都會做夢的。
“妧兒醒了。”淡淡的聲音中夾雜著溫柔,卻把宋知意嚇得一激靈,他怎么在這?
看著宋知意受驚的小模樣,花禹無奈搖頭,膽子還是那么小。
“哥哥。”宋知意緩過神來乖乖的喊了一句,識時務者為俊杰,她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在別人家的地盤,不能硬剛,要智取。
“乖。”花禹習慣性的揉了下宋知意的頭發,隨后自然而然的摟住她,“走,哥哥帶你去吃桃花酥。”
一聽桃花酥,宋知意感覺自己口水四溢,隨后又是一愣,她并沒有見過傳說中的桃花酥,更別提吃了,怎么會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花禹摟著她,出了內城,去了地府中一家極富盛名的酒樓,他們家的桃花酥,是一等一的棒,也是曾經花妧最愛去的地方。
店家一見是酆都大帝蒞臨,趕緊命人將最好的吃食都端了上來,看著一道道菜色香味俱全,宋知意不禁食指大動,剛準備動筷,就想起來之前在夢里,奶奶不讓她吃地府的食物。
放下筷子,愁眉不展。
“妧兒怎么不吃?”花禹問。
“花禹哥哥,我是生人。”
“你安心吃,沒關系的。”
宋知意看著花禹點點頭,隨即趕緊將頭低下,怎么辦,這花禹大哥太溫柔了,溫柔的宋知意快要融化了,比那個狗渣好多了,怎么想到他了,晦氣!
花禹看著低著頭的宋知意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微微一笑,她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宋知意把那些亂哄哄的想法趕出了腦海,看起來這么美味的菜肴,不吃可惜了。
可宋知意剛動筷夾菜,筷子便被從外而來帶著力道的碎銀子打斷。
宋知意怒不可遏,轉頭看向碎銀子飛過去的地方,赫連紀淮已然站在那里,臉色不是很好,身后還跟著老白和小黑。
“你不準吃!”
宋知意不想理他,換了雙新的筷子準備繼續,卻又被赫連紀淮扔過來的東西打斷,宋知意很生氣,但依舊不理他。
既然你能欺負我,但是未必欺負的了花禹吧,宋知意靈機一動,對著花禹撒嬌,“花禹哥哥,我的手腕突然好痛,要不,你喂我吧!”
花禹自然是愿意,他的妧兒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
拿起一塊桃花酥,喂到宋知意的嘴邊,宋知意毫不猶豫的就咬了一口,嘴唇不小心碰到了花禹的手指,讓花禹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一旁的赫連紀淮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身后的老白和小黑相視一眼,默契的同時向后退了一步,擔心會傷及無辜。
赫連紀淮并沒有上前阻止,就坐在一旁看著,原本來這店里用飯的小鬼們,紛紛躲了出去,這店內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
花禹這個個菜喂一口,那個菜喂一口,見宋知意吃的開心,他也樂此不疲。
酒足飯飽,宋知意依舊當赫連紀淮是個透明,想要出去溜溜食,方才吃的太多。
花禹貼心的替宋知意擦了擦嘴,便摟著她出去,如來時一般。
其實宋知意心里有些打鼓,她現在有點不太確定花禹對她是什么意思,但總感覺不像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好像有些曖昧,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當二人路過赫連紀淮身邊時,赫連紀淮一把抓住宋知意的手腕,宋知意一聲冷笑,“不知冥王大人有何貴干?”
“意兒!”依舊帶著些責怪的意思。
“冥王大人,小女子和你并不熟,意兒不是誰都能叫的,還請冥王大人直呼小女子姓名。”
赫連紀淮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小丫頭氣死了,之前明明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變,怎么這次見就完全變了,難怪書上說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那她也不能被別的男子摟在懷里!
“女子要知廉恥!”此話一出,赫連紀淮身后的老白都覺得完了,沒戲了,這下老大可是徹底把知意得罪了,就連一旁的小黑都連連搖頭,老大這情商,屬實有點低。
就連花禹的表情都有些陰沉。
果然,一聽“廉恥”二字,宋知意像貓一樣的,徹底炸毛了。
她從花禹的懷里離開,搬了個凳子放到赫連紀淮面前,隨后站上去,俯視著他,不管怎么樣,氣勢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