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繼揚自然也能看出家屬心里的不滿,畢竟做警察這么久,這點眼色還是能看得出的。
眼睛瞟了一下宋知意,見她低頭不知道在看什么,一時沒忍住多看了她一會,許久沒見,她好像瘦了。
等宋知意抬頭時,葉繼揚裝作若無其事的把目光移開,然而這一切都被陳曦看在眼里,看樣子,這位葉警官對知意有點意思啊。
“叮~”
陳曦的手機來了消息,拿起一看,是白先生發(fā)來的定位。
“知意!”陳曦把手機拿給了宋知意看,“這里是...觀音寺?”
“觀音寺?她去那里干什么?”兩個女孩抱著手機在研究著什么,葉繼揚也插不上話,剛想問問她們是不是有什么線索提供,宋知意就拉著陳曦上了車,一腳油門路過他身邊時說了一句下次見,然后就只留下汽車尾氣給他。
葉繼揚突然笑了,這個女人還是真能讓自己心亂如麻的一個人。
“知意,你開這么快干嘛?”
宋知意的車速有些快,陳曦有點害怕,雖然她的車技可以,但是她從來沒開這么快過。
“婆婆還在吳桂琴身上,鬼魂怕佛家,更何況是觀音廟那種清修之地,我擔(dān)心婆婆會有危險,吳桂琴直接去觀音廟,就證明她身后有人在幫她!”
見宋知意臉色不太好,陳曦也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婆婆的死因還沒查明,要是亡故后的魂魄受損,只怕婆婆就真的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想著,陳曦的手不由得攥的緊了緊。
陳曦的電話響了,一看是白先生,陳曦直接把電話給了宋知意。
“老白?”
“知意,你快來,我們快要頂不住了...”
只說了這一句,對面就再也沒有聲音,“老白?老白!”
宋知意滿臉焦急,“出什么事了?”陳曦心有不安的問道。
“老白他們可能出事了,陳曦,坐穩(wěn)了。”
一聽這話,陳曦趕忙抓緊上面的把手,然后便看到車子再次加快了速度,宋知意選擇一條人少車少的小路,這樣可以提上速度,也不用等紅燈浪費時間。
二十分鐘以后,二人到達了遠在城西觀音廟,老遠就能看到大鼎上香火鼎盛,可是卻看不到一個人,安靜的有些慎人。
宋知意把手腕上的那枚銅錢取下,牢牢的系在陳曦的手腕上,“我們分頭行動,你現(xiàn)在還能看到鬼魂,如果有想要傷害你的,把這枚銅錢露出來,它會保護你的。”
“那你呢?”
“放心,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宋知意故作輕松的拍了拍陳曦的肩膀,她不想讓陳曦和這些牽扯太深,而且這里是佛家的地盤,她怕陳曦跟在她身邊會有危險。
“好,那你小心。”
兩個人分頭找,宋知意直接去了觀音寺的大殿之中,能讓黑白無常都招架不來的,恐怕只有正殿之上的觀音大士了吧。
宋知意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這么大一個寺院,沒有人出入就有很大的問題,而且滿院子種的,都是招陰的柳樹,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大士手中的玉凈瓶中的就是柳枝。
不過也有說法柳枝是打鬼用的,所以也就不足為奇了。
越靠近正殿,宋知意感覺越安靜,那種仿佛掉了一根針你也能聽的清清楚楚的靜。
宋知意數(shù)了一下,她走了大概有100多級臺階,可是距離正殿還是有些距離,看來,自己是遇到“鬼打墻”了,但是是不是“鬼”,就不一定了。
這個空間,已非人間,那自己動用法力,應(yīng)該不會被反噬吧。隨后手輕輕一揮,一襲紅衣,英姿颯爽。
此時的她,是花妧大人,她要會一會這個扮鬼的“人”。
果然,作為花妧,本身自帶氣場,輕輕松松的越過了那道透明的屏障,宋知意無奈搖頭,“嘖嘖嘖,你們還搞歧視,總這樣該把我自己弄的精神分裂了。”
走了半天,終于走進了正殿之中,大士的金像位居正中,宋知意抬眼看他,不禁感嘆道,“真有錢。”
原本金像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哪里來的無知小兒?”
“小兒?大士您老眼昏花了吧,哪里能看得出本姑娘是個小兒?”宋知意剛起來真是誰的面子也不給,竟然說觀音大士老眼昏花。
隨后一條泛著金光的繩子捆住了宋知意,她也不掙扎,依舊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大士,說不過就動手,你也不怕丟仙界的臉?”
“你個黃毛丫頭,膽敢屢次頂撞本座,該當(dāng)何罪?”
“您老這是惱羞成怒了?欺負我一介凡人,有違天道吧。”
大士覺得自己心口窩疼,往死里都是人家奉承自己,香火也從來也不曾斷過,今日到跑來一個不知哪里來的臭丫頭,竟敢如此頂撞自己,叫他顏面盡失,今日定要給她顏色瞧瞧。
想著,大士便從金像中出來,走到宋知意的面前,右手對著宋知意身上的繩子做了個收緊的動作,隨后宋知意大叫,“哎呦,好疼啊!哎呦,救命呀!”
大士得意的笑了,跟我斗,你且嫩了些。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大跌眼鏡。
只見宋知意一手抓住繩子,輕輕一拉,繩子便松下來掉在了地上,“你以為這東西能困的住我?大士,您真天真。”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你到底是什么誰?竟然不受捆仙繩的束縛!”
“我?我是花妧啊。”宋知意理了理自己一身紅衣,被捆仙繩弄的皺皺巴巴的,心里有些不高興,但臉上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花妧?冥界的花妧?不是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jīng)自縊了?你耍本座?”
“你是流氓嗎?我耍你?”
“流氓是何物?”
“夸你長的帥。”
宋知意信口胡謅,大士竟然真的信了,還用咳嗽來掩飾尷尬,宋知意快要憋瘋了,這個大士怕是個傻的吧。
“你休想糊弄過去,你到底是誰?再敢妄言放心我殺了你!”大士一臉嚴(yán)肅,說著又要施法困住她。
“哎哎哎,大士,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嘛,再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再離我這么近,我可喊非禮了啊。”
宋知意一邊說一邊向后退,那模樣換了旁人看當(dāng)真會以為是被人欺負了。
司樂一臉黑線,做大士這么久,第一次碰見如此狡猾的人,像個小狐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