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妧嬌小的背影深深的印在了赫連紀淮的心底,這小丫頭,膽子可真大。
躲在暗處的侍衛們不敢吭聲,看到公子被強吻,會不會被滅口?
心情還不錯的赫連紀淮返回了幽冥司,回到自己的寢殿拿出玉佩仔細端詳。
是一塊質地純凈水頭足的羊脂玉,雕刻的圖案是鳳凰于飛,對著光線仔細瞧一下,鳳凰的翅膀上刻著這個“妧”字,難道是她的名字?
赫連紀淮不是沒找過她,可是卻沒有任何線索,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鐘情,他喜歡上了那個奪走他初吻的調皮女子。
直到后來他繼承了冥王之位的大典上,他再一次遇見了她,那一次,她一襲紅衣,小小的她手里抱著一個大盒子,越過人群,來到中央,高高地舉起盒子,“小女花妧,代替酆都大帝花禹前來送賀禮,望日后冥王可為一代明君。”
此話一出,其他的臣下開始議論紛紛。
“她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不怕被殺頭嗎?”
“花妧?她是酆都城的花妧大人?”
“小姑娘能說出這種話也是勇氣可嘉。”
當然,也有人借機想要賣弄一番,“放肆,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來人!將她拉下去!”
“且慢!”冥王寶座上的赫連紀淮開了口,隨后在眾目睽睽之前慢慢走下臺階,來到花妧面前,準備親手接過她已經舉了半天的賀禮,他看的出來她有些發抖。
“王上,這不合規矩啊。”
剛剛那個想要把花妧拉下去的大臣再次開口,赫連紀淮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接過賀禮,“多謝大帝。”
隨后又附身在花妧耳邊輕聲細語,“小丫頭,我終于找到你了。”
花妧心驚,她已經用了易容法術,這個人怎么還能把她認出來,而且,她真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冥界的新王。
他不會要找自己算賬吧,一個大男人,吻一下就吻一下唄,不至于這么小氣吧。
心里雖然慌的一批,但面子上必須做到坦然自若,不然不得被這些老家伙笑話死。
“小女的任務已經完成,這就告退了。”
說完就想離開,赫連紀淮又怎么會讓她走的那么容易,“且慢。”
花妧抬頭看著他,心里一直在罵著他,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但是臉上卻掛著禮貌的笑容,“不知王上還有何事?”
赫連紀淮二話不說,在她的右腰上輕撫了一下,眾目睽睽之下,大臣們都在議論紛紛,這位酆都城的花妧大人和王上有什么關系。
花妧感到腰上一痛,一把排開赫連紀淮的手,憤恨道:“登徒子。”
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赫連紀淮卻笑的一臉開心,有的時候,感情就是這么不受控制,小丫頭,一輩子,你只能屬于本王了。
花妧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的,回到酆都城之后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
“小姐!小姐!該沐浴更衣了。”門外花妧的貼身侍女焦婉嫻提醒著。
“這就來。”花妧整理一下心情,隨后去了玉露池。
玉露池是花禹命人專門為花妧建造的,池中之水可以消除疲勞,更可以療傷,這也是花妧最喜歡的地方。
焦婉嫻服侍花妧褪了衣物,穿著一身里衣進了池中閉目養神,“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奴婢就在門外,隨時喚奴婢。”
“好。”
偌大的玉露池,只剩下花妧一人,心血來潮的她在這池中游著,不停的變換著身姿,花妧很喜歡戲水,可以婉嫻是個旱鴨子,讓她在這里看自己玩感覺怪怪的,便讓她出去候著。
而門外的人,卻不是這么想的,透過門縫看到池中戲水的花妧,雙手不禁握成了拳狀,她果然是看不起自己!不愿意帶自己一起。既然如此,她也就沒必要在這候著她,不如找個地方睡覺去。
想著焦婉嫻便偷偷的跑去一旁的假山下小憩,反正她若叫自己,自己也聽得見。
一時間困意來襲,焦婉嫻很快便入了睡。
與此同時,繼任大典結束以后,赫連紀淮跑來酆都城,他在花妧的身上種了異香,所以無論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順著香氣,來到這個叫玉露池的地方。
赫連紀淮滿是好奇,玉露池?酒池嗎?沒想到酆都里還有這等好地方。
見四下無人,赫連紀淮推門而入,而一進門,便看到花妧仰面躺在池水中,赫連紀淮心驚,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抱起,這么淺的水,怎么還會溺水?
“花妧?花妧?”赫連紀淮輕輕拍了一下花妧的臉,毫無反應。
赫連紀淮只得將她抱上池邊,嘴對著嘴為她渡氣,花妧突然睜開眼睛,毫不猶豫的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你...你干什么!”花妧頓時起了殺心,這個人三番四次的欺負自己,真當她好欺負嗎?
“你誤會了,我以為...”
“你以為什么?”
“我以為你溺水了,所以才會幫你渡氣。”赫連紀淮覺得餓自己很無辜,莫名其妙就挨了一耳光。
花妧心生疑惑,會不會是自己誤會他了,可是轉念一想,怎么可能會誤會,“池子就那么深,誰會笨到溺水。說謊也不打個草稿!”
然而,現實總是這么打你的臉。
焦婉嫻聽到玉露池中有爭吵聲,趕緊推門而入,看到對面一個男子渾身濕透的和花妧離得那么近,趕緊跳進池中想要沖過去。
然而不小心崴了一下腳,瞬間變沉到池底,“救...救命!小...小姐!救...命!”
花妧有點看不下去了,想要下水去把焦婉嫻扶起來,而赫連紀淮施了個法,焦婉嫻便從池中站起,看著緊緊到自己腰間的池水,一臉尷尬。
“你沒事吧?”花妧不是那種特別喜歡和別人親近的人,所以說話的語氣中總是帶一些疏離。
“沒...沒事。”焦婉嫻此時已經深深的被花妧身邊的那個男子吸引,剛剛是他救了自己,一想到這,焦婉嫻的心底對花妧走多了一份怨恨。
“你先下去換身衣服吧,我和這位...公子還有話要說。”
“是,奴婢告退。”
臨走之前,焦婉嫻的目光再次投向赫連紀淮,而赫連紀淮的目光一直在花妧的身上,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