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黑為了救你而死,你要好好活下去,帶著它的那份。”
“汪!”小黑應了一聲,白啟依舊聽不到。
一想到小黑已經離自己而去,白啟便難過的不能自已,蹲下去掩面哭泣。
再他看不見的地方,小黑蹲在他的身旁,用身體在蹭他,安慰著他。
“老白,你不覺得你應該做些什么嗎,你本是皇族人,應該心系百姓,你真的打算讓那個昏君濫殺無辜,禍害黎民百姓嗎?”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連皇宮都進不去。”白啟懊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他真的是個廢物,他連自己的大哥都救不了。
“不是還有我。”花妧挑眉,這種懲奸除惡的事她最喜歡做了。
白啟抬頭看著她,眼中充滿了不置信。
“放心,我會幫你的。”花妧拍拍白啟的肩膀,小黑也在下面“汪汪”的叫著。
“我可沒說要帶你。”花妧小聲地嘟囔著,“你說什么?”白啟沒聽清她說什么。
“啊,沒什么,我說你可一定要帶著我。”信口胡謅的能力可是信手拈來。
白啟心中不免有些感動,下定決心要救出大哥,為父皇母后和慘死的兄弟們報仇!
看著花妧,眼神堅定的點頭,“花妧姑娘,謝謝你。”
“不用謝,以后叫我花妧就好了,等幫助你完成心愿以后,我再離開。”
一聽到花妧說要離開,心中一陣不舍,她終究還是要離開的。
后來,白啟在這片秀麗的湖光山色之中,選擇了一塊福地,將小黑葬在這里,而小黑的魂魄,在花妧的幫助下,一直默默的陪伴著白啟。
花妧給了它特殊的待遇,等她回冥界時再帶它一起離開。
二人在回燕川都城的路上,經過一座城隍廟,已經破敗不堪,更別說香火什么的了,也不知道是誰會把城隍廟建在這么偏僻的地方。
這么破敗的地方,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城隍老爺鎮守,若是有的話,那便能和冥界聯絡上了。
還有一日路程,花妧便提議在城隍廟中歇腳,白啟很痛快的答應,這方圓十里,只怕只有這一座建筑了。
走進城隍廟中,豈是一個破敗能形容,這簡直破的不能再破了,花妧有些嫌棄,按理說城隍老爺也算個官職,怎么就成這樣了,到處掛著蜘蛛網,銅像也已經被侵蝕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陰森森的城隍廟,看著還真的有些恐怖。
多虧白啟帶了一些衣物,鋪在唯一一處干凈的地方,讓花妧睡在那里,自己則去了門外守著,畢竟是荒郊野外,萬一有野獸出沒,他也好保護她。
一轉眼已是月亮當空,夜深人靜之時,花妧悄悄走到門前喊了幾聲白啟,見他沒反應,這才放心的走到銅像前。
圍著銅像轉了幾圈,一點都感覺不到有其他人的氣息,看樣子這真的是個廢棄的城隍廟。
又一次轉到銅像后面,花妧突然回過身,看著銅像疑惑的撓撓頭,剛剛她好像看到銅像睜眼睛了,難道是它的幻覺?
看來是自己沒睡醒,算了,繼續睡吧。
花妧回去躺下,漸漸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突然,花妧伸出手一把抓住身后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的長胡子。
“哎呦!哎呦!快放手!老夫的胡子!”
花妧轉過身來,一臉壞笑的看著城隍老爺,抓著他胡子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姑娘!快松手!好歹本官也是城隍老爺,你這是不敬。”城隍老爺被花妧抓的疼死了,這姑娘真是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哼,這破廟都這樣了,你還算哪門子城隍爺?”
“小丫頭,你可別瞧不起我,只要冥王大人一日未取消此地城隍廟,本官便是此地城隍老爺!”沒想到城隍老爺還有些傲嬌。
“你恐怕早就被遺忘了吧,就你?你能見到冥王嗎?”花妧一臉不屑,但是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絲期待。
“那是自然,老爺我當然能見到冥王了。”城隍老爺無比自豪。
“真的嗎?那你知道冥王現在在何處?”花妧繼續追問,裝作好奇的樣子。
城隍老爺上下打量著她,雖然看出來她并非普通凡人,但是卻看不出來她是誰,她打聽冥王做什么?
“看什么看?我看你就是吹牛,你是見不到冥王!”激將法,屢試不爽!
果然,老頭按耐不住,脫口而出,“最近冥界已經翻了天,酆都城花妧大人失蹤,酆都大帝震怒,和冥王大人打了一架,二者傷的都不輕。”
花妧愣了,三哥和紀淮打架,還鬧的人盡皆知,完了,她闖了大禍了。
城隍爺看著花妧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有些疑惑,“丫頭?丫頭?”
“啊?啊!打...打架了...呵呵,打架了。”
花妧感覺自己快要奔虧了,完了,這次回去,怕是沒個千百年三哥都不會放她出城了。
“怎么辦怎么辦?要命了!”
花妧揉著頭發,大腦一片混亂,她現在又不能回去,她答應了白啟要幫他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雖然她不是君子,但是不能食言啊。
“丫頭,你到底是什么人?”
城隍爺有種預感,這丫頭絕非凡人,能一把抓住他胡子的,一定是有背景的。
花妧拿出被她藏起來的一顆墨綠色寶石,這是酆都城花妧大人的身份象征,就算有的人不認識她,也認得這個寶石。
城隍爺一看立馬給花妧行禮,“小仙參見花妧大人。大人,你...”
“現在來不及解釋,你這里可有紙筆?”
“有有有。”城隍爺趕緊拿了紙筆給花妧。
只見花妧寫了兩封信交給城隍爺,交代給他讓他分別送到幽冥司和酆都城,并讓他告訴三哥自己暫時還不能回去,等她回去以后,親自向三哥賠罪。
“小的這就去。”說完城隍老爺便消失在城隍廟中,花妧有些鬧心,她知道,等待她的,一定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懲罰。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睡吧。
待花妧睡熟以后,門外的白啟漸漸正看了眼睛,剛剛,他看到不知道從哪出現的老者對著花妧行禮,他也聽到二人說什么冥界,他更看到,那個老人憑空消失。
花妧,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