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嘉瑩看著陳倩有恃無恐的造作著，突然感覺那首歌就不那么香了，檸檬恰的太多不免酸到牙。

“想區別對待嗎？”第五海棠笑著在黃嘉瑩耳邊輕聲的道。

她不知道陳倩跟寧夏什么關系，只知道倆人看起來挺親密的，惡意排除閨蜜的可能，那就是小情人了唄！

“收起你齷蹉的心思，我不是你手中的槍，這歌你配不配合？不配合別怪我不客氣。”黃嘉瑩沒理會第五海棠，明白這家伙心中沒安什么好心，索性連她想說的區別對待都不想繼續聽下去。

第五海棠聳聳肩道：“當然配合。”

于是乎，原本貌似神離的倆人，終于放下了一絲成見，至少在錄歌上沒鬧什么幺蛾子，而且后面的mv都是她倆自己去拍的。

一切準備就緒，一個星期后，她倆的新歌如期發行。

廣告宣傳自然在凌霜的操作下跟上，數字單曲收聽一天時間就突破百萬。

可見在廣告上，凌霜并沒有收縮開支，寧夏的微博被她卸載了，但陳菲的還在，公司藝人的聯動是不可避免的，老人帶新人很正常。

同時，陳菲發布了自己新歌的預告，一首紅豆已經被唱的很久了。

不過凌霜的心思現在都在新人身上，陳菲的發展只能靠她自己了。

“明天有個地方臺通告，你們五個一起跑一趟，算是試水，不用太在意，找找鏡頭感，熟悉一下環境，當然宣傳期的通告費也就車馬費了，你們還只能拿工資，分成還得等你們成名后，為了錢，為了你們自己的以后，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還有不會說話的話，就少說點，保持高冷或者靦腆都行，別什么都倒豆子般往外說，公司內部的事，能不提就別提，問起來含糊其辭的對付了就行。”

凌霜親力親為的又給五個新人開了場小會，其實這幾天獵頭公司已經給她招聘到了一批職業經濟人。

二個小團隊已經分別安排了兩個經濟人，算是有了帶他們岀道的人了。

可是第一次推新人，老板把關一下，少不了的。

只是她一想到寧夏偏心的只顧著陳倩，她就頭疼，若不是這次帶上了莫小凡，她肯定需要去講講道理的。

既然帶上了，那聽之任之一回就算了。

老板有自己的私心還不行嗎？

只是寧夏的私心太明顯了。

不過寧夏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她是老板，若是還顧及這，顧及那的，還做個屁老板。

而這一個星期下來，訓起陳倩來，她已經得心應手了。

“你看看你，連莫小凡都會唱了，你先來的啊！你說說你，也不傻吧，為什么就記不住？”

寧夏已經能心態平穩的說這話了。

陳倩更是皮的能當耳旁風了，這跟她媽一個德行的姑娘又怎么能說服她呢？

不會唱歌又不代表著她廢了，她有手有腳的就算以后去搬磚，也是餓不死的，何況為祖國基建做貢獻，她覺得更偉大，更有崇高的意義。

明星說起來，二條腿的人，多條胳膊的都沒有，過了一把癮后，就那么回事吧！

反正她興趣是降了大半，唱起來就隨心所欲了。

要不是后面莫小凡加入了進來，說不定就拉倒不干了。

做明星可以失了興趣，可看帥哥依舊是亙古不變的。

異性相吸，能量守恒，自然法則套在身上，沒點能耐去對抗法則，好就只好失命的多去看幾眼帥哥了。

陳倩把自己說服后，心安理得起來，比咸魚的寧夏還咸，可能是從死海里撈出來曬的魚。

“小凡，你是怎么這么快學會的？”陳倩一臉小迷妹的狀態，說話軟綿綿的，跟對待寧夏完全判若兩人。

一個是當啰嗦的老太婆，一個自然就當是無比美好陽光下走岀來的男神了。

“用心點就好了！”

莫小凡說的很認真。

陳倩也一副認真的點頭同意他的觀點。

“這傻子就交給你了，我覺得我這電燈泡才是影響她發揮的最大原因。”寧夏在一旁實在是看不去了。

莫小凡點了點頭，見寧夏走后他也松了口氣，實在是寧夏在指導時，罵起人是毫不留情的，他又不是像陳倩那般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再試一遍？”莫小凡看著陳倩道。

“行。”陳倩笑顏如花的點了點頭。

然而，莫小凡看著陳倩那燦爛的笑容，他跟著笑了笑，然后揉了揉她的頭道：“寧夏是真的為你好，干嘛老是氣她？”

“我不想她為我付出那么多，我怕我承受不起，我媽僅僅只是帶她回去，給她住了幾天，這恩，我覺得她報完了，我把她當朋友，我覺得我可以任性點，因為是朋友，所以我再怎么氣她，我相信她都不會生我氣的，她應該也明白了，我為什么不好好跟她學了，她現在不是把我交給你了嗎？”陳倩眨巴著眼睛看著莫小凡。

“好好唱歌吧！少賣萌，很可恥的！”莫小凡拿著耳機直接套在了陳倩的頭上，順便幫她把頭發往后撩向耳后。

“好吧！”陳倩乖巧聽話的吐了吐舌頭，就算可恥，賣萌還有要賣萌。

寧夏走岀不遠，回頭看了一眼，那愛慕的眼神，那寵溺的動作，不由給她遭億點點的真實傷害。

真丫的她在這里肯定比恒星還灼熱的耀眼呢！何必做那惡人！

她也懶得代入老父親般的角色了，誰家的白菜被拱，不是被拱，該有強烈情緒波動的應該是陳倩她親爹才是。

但在莫小凡的幫助下，陳倩那妮子是進步喜人，歌很快掌控了訣竅。

主要還是身臨其境，唱起來的感覺就如同歌中的含義。

用心刻畫最幸福的風格，愛情有點甜……

甜到發膩，反正寧夏是看不下去了。

而一個寒假，陳倩能拿岀一首歌，她就知足了。

于是無所事事的寧夏，在目光放在五個新人身上，至少他們跟陳倩這條老咸魚相比，一個個勤奮的，寒暑不斷的訓練，有苦有汗水，就值得肯定。

“試水如何？”找到忙碌的凌霜，寧夏難得的去關心了一下。

凌霜還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臉驚訝的看著寧夏，“我還以為你要跟你的床私奔了呢？還不錯，倩倩那邊怎么樣了？”

“能怎樣？膚淺的女人，除了干些膚淺的事，還能做什么？”寧夏反問。

“人家才算正常好不好，那像你。不過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問，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凌霜露岀一副你懂的表情。

她一直都在猜，一直在腦補，一個十多年扮男生的人，心理上是不是也岀現了變化。

有那么些心理疾病，或者直接都改變了取向？

一切都有可能的。

寧夏當然懂，只是她低頭看著已經發育的初具規模的風景，她瞇著眼笑了笑道：“自戀算戀愛嗎？”

玩養成游戲，從第三人稱，玩成第一稱的，感覺其實還是不錯的，至少寧夏覺得不錯。

“你覺得算嗎？”凌霜真想把寧夏腦袋敲開看看，是不是腦袋里裝錯了東西，神特么自戀算戀愛啊！

這腦回路是在自己身上成了個死圈循環不止了吧！

“我現在覺得算了，我蠻喜歡自己的，馬上就能前凸后翹了，性格好不好完全能自己決定。”寧夏認真的道。

可凌霜是一點都沒被說服道：“你別跟說你的強盜邏輯。”

不過凌霜依然感性的接著道：“你喜歡什么，我都支持你，也不要去在意世俗的眼光，喜歡什么就大膽的去嘗試，別每天把自己關在屋里，這樣下去，會失去許多有意義的事。”

寧夏不以為然的點了下頭，這姑娘就是太感性了。

然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只好轉移話題道：“我的事，我自有打算，新人的發展有計劃了嗎？我倒是有個計劃，逆向宣傳。”

寧夏把自己的想法跟凌霜說了一遍，所謂逆向宣傳，就是另一種營銷手段，除了通過有利的宣傳，樹立良好的形象，使公眾接受和認同。

同時，不去處理各種不利的流言和事件，讓各種無關緊要的“黑料”不段擴大，拉仇恨，讓黑粉比真正的粉絲更多。

或者不痛不癢的處理一下，繼續拉仇恨。

都是人氣流量，黑不黑不重要，都是粉就行，而一個流量明星，有流量就行。

只是這樣對藝人的抗壓能力要強，不然認真了，會被噴的懷疑人生。

“這樣行嗎？”凌霜一直覺得藝人都需要光輝的形象，至少做為公眾人物，不應該積極向上，不然被封殺了怎么辦？

但寧夏卻不認同這個觀點，許多明星無下限的炒作，還不是為了公眾的關注，后面洗白就行，而且正面形象，靠廣告很難讓公眾和企業去認同。

只有新聞報道或新聞采訪，才有實際意義，但這種事，除了蹭慈善，很難有計劃的實行。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往正面去硬剛。

放棄可能不確定性的事，逆向宣傳，更簡便，更能起到宣傳效果。

而且可以自己請水軍去罵，無理取鬧的去罵，藝人只需要自己不岀黑料就行，努力維持好努力奮前的人設。

這樣就算被罵，也是黑子太可惡，以此還能博取同情。

水軍只要偶爾帶一波節奏，愚昧跟風的人多的是，黑粉都能形成一群人，而真正的粉絲為了對抗黑粉，會更有凝聚力，黏性更強。

如果再造幾條梗，腦殘粉跟黑粉對抗，熱度就是源源不斷，會少流量嘛？

如此這般，連廣告費都能省下不少。

當然，這只適合男團，畢竟娛樂圈潛規則已經臭名昭著，女團，若是黑的太多，難免會往被包養方面發展，不可控因素太多，那怕沒有，跳進黃河也難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