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就站在門口,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太陽也越來越毒了。
系統(tǒng)看著自家宿主不斷滾落的汗水,小臉被曬的通紅,不由地心疼。
聲音都帶著哭腔:【宿主大大,您別現(xiàn)在這兒了,找個地方去休息會兒吧。】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和宿主絕交。
阮軟動了動有些酸麻的腿。
她也想走啊,可是剛剛那個什么王嬤嬤的意思不就是讓她等著嗎?
雖然她有時候挺笨的,但是這些事情她還是懂的,要是今天她走了,太皇太后一定會更加厭惡她,或者更有了理由編排她。
這王嬤嬤的態(tài)度不就是太皇太后的本意嗎?
就在阮軟準(zhǔn)備撂挑子不干了的時候,王嬤嬤走了出來。
“太皇太后醒了,請王妃進去。”
阮軟便跟著她向屋子里面走去。
阮軟便看到了傳聞中的太皇太后,那是個,怎么說呢?
看著是個很和藹的一個老太太,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很瘦弱。身體似乎很不好,躺在椅子上似乎是睡著了。
這時王嬤嬤走到了太皇太后身旁,附耳說了句什么,太皇太后才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有些渾濁,暈了暈才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阮軟。
“你就是徹兒新婚娶的王妃。”
“是的,母后萬福金安。”
阮軟福身向太皇太后行了一禮。
太皇太后敷衍似的點了點頭,渾濁的眼里閃過一絲精明。
“哀家見過阮家那丫頭,似乎不是你啊。”
阮軟笑了笑:“是啊,原本不是我。”
太皇太后的手輕輕撫過手腕上的玉鐲子,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與厭惡。
“其實說起來,哀家還是更喜歡阮家的那個小丫頭,當(dāng)然是更希望她當(dāng)哀家的兒媳婦。”太皇太后狀似無意地說道,“畢竟你也只是個庶出,你說哀家說的對嗎?”
阮軟沒有回話,只是稍稍低下了頭。
這樣問,難道是還要她回答說自己就是不如嫡出的嗎?
太皇太后見阮軟沒有說話,蔑視地笑了。
“你別誤會,其實哀家也沒有說你的意思,只是不明白哀家的徹兒為何會娶了你,其實哀家也問過他…”
“皇上、攝政王到!!!”
突然尖出來的聲音打斷了太皇太后接下來要說的話。
阮軟一下子就抬起了蔫吧的腦袋,看著為首的男人,仿佛看到了救星。
終于有救了,剛才的每一秒簡直都是煎熬啊。
院里一屋人都“嘩啦啦”跪了下去,容景瀾隨手免了禮,和容徹走進了里屋。
“兒臣見過母后。”
“孫兒見過皇祖母。”
“孩子們都起來吧,早就說過在我這兒不在乎這些虛禮。”
太皇太后見容徹和容景瀾來了,便收回了剛才的那副面孔,又成了一個柔弱慈祥的無公害老太太。
阮軟:“……”
這個變臉?biāo)俣葔蚩欤耆珱]有表演痕跡,擱在現(xiàn)在可以隨便拿個“奧斯卡”吧?
嘖嘖嘖,厲害了,我的太皇太后!
阮軟正想著要不要上去行個禮什么的,突然感覺到手臂一痛,毫無防備地就叫了出來。
“哎喲!”
然后容徹和容景瀾同時將頭轉(zhuǎn)了過來,說的話都出奇的一致。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