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抵達藥王幫。
一路顛簸，在錢掌柜看來韓陳立是在表哥死去彷徨之下，經(jīng)歷路遇尸骨、思親彷徨、水土不服，下車時韓陳立竟然高燒不退。
好在花無邪、金山幫忙扶著韓陳立。
……
藥王幫讓他們都集中站在廣場上，不許任何人說話，也不許任何人亂動。
接著山上石階下來一群大個子，還有幾個年長男女。這些人下來將廣場所有“小雞”分成幾隊。一個個輪著上前被長老、管事摸骨。
所謂摸骨就是手在身上摸索，還要掐筋捏骨、寸量頭顱，像是在尋找每一個小孩身上的銀兩。錢大掌柜等同樣的人已經(jīng)上前擁戴門中長老。
沒幾人與韓陳立分成一隊，僅僅包括錢鳳、鄒淼兩個，韓陳立渾身寒冷，鄒淼更是不屑一顧。
當輪到幾人被檢查，老者咦了一聲，眉開眼笑的對掌下的小胖子鄒淼道，“竟然是外陽內(nèi)陰之體，不像個男人？”再掐了一遍依然確認。手勁狠辣讓小胖子狼狽不堪，大吃苦頭，老者老者畏懼起來。
“小子，金花毒婆子正要委托我找一個外陽內(nèi)陰之體，可是你這也是萬中無一，哪里去找，你干脆就是老婆子的徒弟了。”老怪王長老眉開眼笑道。“你可愿意？”
鄒淼懵懂恐懼。
韓陳立身前，錢鳳小聲的道，“鄒淼胖胖，正好、恰好適合。”
王長老聞言哈哈大笑。
王長老：“好！”直接當小胖同意下來。
鄒淼整個人臉都變了，怎么就他不正常，震驚的回頭看向錢鳳。錢鳳眉開眼笑，一副玉女相。
韓陳立渾身打顫，錢鳳給鄒淼這一下報復好狠啊，直接讓鄒淼沒有選擇的機會。
輪到錢鳳，老者測量一番，確定根骨優(yōu)良。
錢鳳也通過了測量。
王長老坐在大椅子上，滾滾氣勢迎面撲來，韓陳立像是直面了一股巨大狂風，虛弱寒冷的身體差一點后退倒下。
山陽已經(jīng)被王長老高大的姿勢遮擋住。
從眼前看，王長老是一個年過四旬的人，嘴下一層黑胡渣，面容剛毅威嚴，手指有竹子粗細。
布衫上繡著一個麒麟，手指甲中有黑紅，像是血。韓陳立忍不住多想，心中更加寒冷。
王長老咦了一聲，感覺眼前小子觀察細致，伸手一抓韓陳立又倍感失望。一番摸索下來，韓陳立身上處處劇痛，咬牙忍住。
王長老又量他身上骨骼、頭頂。
放下韓陳立直接伸手抓他背后的另一個小孩。
錢大掌柜心中略有感悟，大概韓陳立根骨資質(zhì)不合格，被王長老刷了下來。
果然，王長老：“根骨平庸，體魄素質(zhì)略差，不合格！”
今年藥王幫招收弟子格外嚴格，對于弟子的素質(zhì)要求略微提高，最重要的是身體感染風寒的韓陳立不被長老所喜。
韓陳立被推著找到遠處。
花無邪心中道：“韓陳立竟然沒有通過測試，真是可惜，希望他還有機會。相信他們不至于真的被趕下山。”花無邪早就發(fā)現(xiàn)了山中似乎有其他不是弟子的小孩。
韓陳立心中震驚，自己竟然沒有通過考核。
渾身滾燙。
強自定力站住身軀。韓陳立等待繼續(xù)下去的結(jié)果，要留在山中。
一炷香后，這批百個孩童全部檢測完畢，有八成的人通過了考核。與韓陳立一起來的人中還有劉大石。
周圍的小孩都在看著他們。
大家都已經(jīng)有了去向，只有他們二十多個被遺棄，有的甚至抽泣。
韓陳立牽著劉大石，似乎給了他很大的勇氣。
……
“師叔，有個小孩是內(nèi)門剛死弟子程陽的親戚。”錢大掌柜說。
“親戚是為門派戰(zhàn)死的內(nèi)門弟子？是不錯了，但我還要把他們帶回當寶違反規(guī)律嗎！”王長老道。
“現(xiàn)在大發(fā)慈悲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藥王幫決定招一些忠心的下人，如果愿意加入的，未來不是沒有機會通過你們的上方得到武功、培養(yǎng)，算是藥王幫最忠心的雜役。想清楚，這是來這里的小孩唯一一次加入藥王幫。”王長老道。
“你可愿意？”
“我愿意。”韓陳立咬牙道，心里從來沒有這一刻生死。
這個老頭實在太可惡了，表哥的死竟然不被尊重。
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教訓他。
旁邊架子上有一把巨大的長劍深深的吸引韓陳立，他突然不想走了。
只要加入藥王幫，等會就可以去那樹立的長劍旁看看。
至于成為下人，韓陳立聽這個長老講述的情況貼切正常，不覺得未來有什么問題，未來管自己的人會教自己武功、培育自己。
在鄉(xiāng)下能培育自己的人，絕對是要認干爹做條件。
長老帶著入門弟子離開，藥王幫門徒帶著幾個小孩去分雜役事處。
藥王幫每過五年都要補充一些小孩做門內(nèi)雜役，多養(yǎng)這一部分小孩是為了培養(yǎng)自己門內(nèi)忠心的人。而之所以不招孤兒是因為有家的小孩更有教養(yǎng)，也會有家庭牽累。
往后的日子里，韓陳立在藥王山房舍群中住下，每日忙著掃灑何處殿宇、或當磨藥童子的瑣事，雖是瑣事也使得人忙碌勞累。唯一的好處就是雜役也有錢拿，還能管吃住。
錢大石幫韓陳立找來了一碗藥，他的直接風寒藥到病除，讓韓陳立感激非常。
錢鳳、趙金山都來看過他們。
錢鳳：“已經(jīng)開始識字，你們也可以學些，山上有老人在教導，只要學會千字文就可以讀記武功秘籍了。”又保證有幾乎會為韓陳立、趙金山帶來招式秘籍。
花無邪倒是來給兩位小伙伴帶來了一個講解經(jīng)絡(luò)和人體的醫(yī)術(shù)，讓兩位小伙伴看到了希望。
一切都已經(jīng)變得不同，與山下時相比他們都已經(jīng)成為藥王幫中門人。
……
持續(xù)半月，體熱退去。
韓陳立這日撿到一匕首，還給師兄原主。
“就你？你一個雜役也是叫我?guī)熜值模俊迸肿由焓謯Z走長劍。
愚蠢的師兄對沉默寡言的師弟最有欺負興趣。
“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以為幫我撿了長劍可以得到我的青睞，在修行上給你一些幫助，讓你在藥王幫中站穩(wěn)腳。可你一個普通賤命的雜役，幫中注定是不會收你們這些人為外門的。”鹿銘篤道。
遭受師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