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惜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反應,這簡直是人渣啊!不,這簡直是人渣中的戰(zhàn)斗機!拋棄青梅竹馬,大婚前悔婚,偷走秘笈,氣死恩師!這還是人?
看著姬雪空洞的眼神,蘇瓷惜有些心疼,這是多么明艷快意的女子啊!卻遭遇了這樣骯臟的事情,她如何不痛如何不恨啊?
“師傅······”蘇瓷惜突然詞窮了,這種大仇,她該如何勸她?她只想揍人啊!
姬雪閉了閉眼,眼角有些濕潤,卻硬是沒有一滴淚落下來,她緩了一會,站起身來,目光平靜,仿佛又是蘇瓷惜所熟悉的那個姬雪了。
紅裙烈烈,快意瀟灑,這般女子不該沉溺于哀傷。
姬雪聲音冷冽:“現(xiàn)在你知道了,他扶風學院的院長是什么貨色,能有那樣的弟子,再正常不過了。”
蘇瓷惜還是有點不解:“他大婚前帶著秘笈出逃,師傅你們沒找他嗎?他怎么會順利的跑到扶風學院還娶了院長的女兒?”
姬雪冷笑一聲:“在他悔婚出逃后,我們是找過他的,但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后來我?guī)煾等フ聿貢w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秘笈的丟失,這才知道是他偷走了秘笈,他當時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直到過了半年,到了學院大比,我們在擂臺上看見他,那時,他已經(jīng)是扶風學院的新院長了。”
蘇瓷惜半晌無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老院長估計就是這時候質(zhì)問周平揚,然后被周平揚氣到吐血的。
姬雪走到蘇瓷惜身前看著她:“所以,我們與扶風學院的仇恨無可調(diào)解,我們都想把對方拉下來,你懂嗎?”
蘇瓷惜看著姬雪瞳孔里的兩個小小的自己,笑道:“如何不懂,有仇就去報,沒必要忍著,或早或晚,他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很好,你現(xiàn)在的實力差一步就是靈將了,我希望接下來的兩個月,你能潛心修煉,學院大比,我們勢必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姬雪目光如炬,若說以前,因為扶風學院的緣故,玄云學院招到的好苗子,越來越少了,有一些甚至被扶風學院暗中挖走了,可是這是人家自己的選擇,他們也無話可說。現(xiàn)在不一樣了,玄云學院這幾年行事低調(diào),暗中培養(yǎng)了一些天賦出眾的孩子,但從沒讓他們上過擂臺。
院長一直在等一個時機,而這個時機究竟是什么,誰也不知道,但是,今年他們有三個格外出眾的弟子,院長說,時機到了。今年的學院大比,玄云學院將真正的展露出他的實力!
蘇瓷惜心中一震,明白了,抱拳正色道:“師傅放心,弟子必然不會辜負您的教導的。新仇舊恨,就一起算吧。”
姬雪滿意的拍拍她的肩膀說:“那好,既然你這么有斗志,那現(xiàn)在就去修煉吧,我在山里放了許多我新研究的機關,正好你有了新武器,需要磨合,現(xiàn)在就去吧。”
蘇瓷惜一臉驚恐,不是吧?又來?你研究的那叫機關嗎?你那簡直是刀山火海啊!“師傅你說真的嗎?”
姬雪看著她:“你說呢?”
蘇瓷惜一把抱住她,“聲淚俱下”的說:“師傅,我還年輕,我還沒活夠,你也才收我這么可愛的徒弟,你忍心嗎?你不要徒弟了嗎?”
姬雪被抱個滿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然后聽見她這番哭訴,無奈又氣惱的說:“死開,別在這跟我裝,趕緊去,別逼我動手啊!”
蘇瓷惜聞言立刻放開她,連退三步:“不勞師傅動手,我去,我這就去。”然后縱身一躍就消失了。
姬雪在原地站著,看著她的背影,良久之后,輕聲笑罵道:“死丫頭,凈會耍怪逗我開心。”話是這么說,但她眼里卻笑意滿滿。
蘇瓷惜在山里一路闖關,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蘇瓷惜摸回竹樓后,洗了個澡,在床上調(diào)息一會兒,就睡了。當然還有云夢回這個人形大抱枕。
之后的兩個月,大家都忙了起來,經(jīng)過這一次的試煉,新生們的熱情空前高漲,知道自己的差距后,所有人都努力起來,因為這一次的試煉才一天就結(jié)束了,而且許多人的身份牌都被黑豹收繳毀了。所以這次成績作廢,大家不進不退。仍然保持原來的成績,其他學院也如此,所以也不會影響之后的學院大比。
至于內(nèi)門弟子的選拔則推遲到學院大比之后進行了。
祁南洲也跟著蘇瓷惜去內(nèi)門的班級學習,經(jīng)過這一次試煉,蘇瓷惜在新生中的聲望極高,老生們也聽說了試煉的事情,對蘇瓷惜好奇之余也不愿意得罪,所以對于她帶一個不相干的人來內(nèi)門,也毫無異議。
但是蘇瓷惜并沒有帶祁南洲來自己的班級,這樣不合規(guī)矩,于是白銘長老幫忙把祁南洲安排到了木靈染的班級。
因為大家平時都很忙,所以幾人好久都沒見面了。不是這個去修煉了,就是那個閉關了。
于是,四人再次見面是在學院大比前一天,明天就要啟程去炎國了。
蘇瓷惜,木靈染,言沉,祁南洲,四個人坐在蘇瓷惜的院子里喝酒。
蘇瓷惜看著木靈染拿來的酒,好奇的問:“你從哪弄的酒啊?”
木靈染把一壇子酒放下,拍拍手上的灰說:“這是我從我?guī)煾的峭档模先思也亓瞬簧俸镁颇兀∥揖碗S便拿了一個,就當是為我們明天打打氣。”
蘇瓷惜無語扶額,什么酒都不知道,也沒有下酒菜,干喝啊?
木靈染興致勃勃的拿出幾個大碗,給幾人都倒上了,“來來來,這酒聞著可香了,試試看。”
言沉盯著碗看了幾眼,端起來就喝。
蘇瓷惜嘴角微微抽搐,祁南洲有樣學樣也一口喝了,木靈染雙目放光:“怎么樣?好喝嗎?”
言沉萬年不變的臉上透出了一絲紅暈,仍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好喝。”
木靈染高興了,自己倒了一碗,嘗了一口,“誒,真的好喝啊!”
蘇瓷惜半信半疑,真的這么好喝嗎?她小口的試了一下,入口香甜,帶著淡淡的酒味,以及桃花的芬芳,確實好喝!
于是,接下來的時光,幾人就你一碗,我一碗的喝,最后,全部醉倒了,趴在桌面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