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允進了琴房,將手里的衣服隨意的掛在衣架上。
低頭看著手里的樂譜,剛才她哼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張樂譜的風格比較暗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掌握。
把樂譜放在譜架上,溫知允手搭在鋼琴上,先試了幾個音,隨后。
一道道樂聲在她的指尖彈出,剛開始安靜且祥和,到后面壓抑感一點一點的累積,絕望壓抑痛苦似乎能壓得人喘不過氣。
還在外面的沙發躺著的于舟聽著這樂聲,忍不住站起身,靠著門聽著,眼中是明晃晃的激動。
溫知允彈到了一半就彈不下去了,歇下手中的動作,坐在鋼琴面前,喉嚨莫名有些發緊。
腦海中閃過那道身影,這個曲子,真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作的嗎,如果是,那么她又經歷過什么。
溫知允愛好很廣泛,但是尤其在音樂方面天賦很好,只是溫家的孩子注定不會去音樂方面發展。
當初她的音樂老師知道她要放棄,差點沒氣得吐血,后來知道她心意已決,也只能帶著遺憾離開。
由此也能看的出,對于她天賦的認可。
只是這次這個曲子,她駕馭不了,溫知允閉上眼睛,沒有經歷過,那種感覺她彈不出來。
幾分鐘后,溫知允站起來打開了琴房的門,第一眼就看見某個人極其猥瑣的蹲在地上拼命的把耳朵貼在墻上的樣子。
溫知允眼角一抽,她覺得這人今天肯定是沒吃藥。
“你在干嘛?”
于舟聽見聲音,僵硬地順著地上的陰影抬頭看過去,溫知允正低頭看著他,那雙溫和的眼眸含著明晃晃的嫌棄。
于舟撓了撓腦袋,慢吞吞地扶著墻站起來,溫知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那個……”于舟雙手合攏不斷的搓著,臉上的笑是的諂媚,“那首曲子,可不可以……”
“不行。”溫知允毫不猶豫的打斷他,于舟現在腦子里什么想法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這曲子不是我作的,路上撿的。”
“哦,這樣啊。”于舟雖然是對音樂很癡狂,但是也是有底線,別人的稿子就算是撿的,也不能占為己有。
還想問一下溫知允有沒有看到作曲人,結果她下一句話成功的讓于舟表情崩裂。
“作曲人倒是看見了,但是在我撿到稿子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末了又補了一句,“是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語氣十分的淡定。
剛想問她為什么不追上去的于舟:……
十六七歲?除了溫知允這種變態,正常人還在上高中吧?還在上高中就開始作曲了?
于舟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被雷的外焦里嫩,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溫知允十分淡定的繞過了他,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隨手從書架里拿了一本書帶上耳機,選了一首純音樂,把音量調到了最大。
幾分鐘后,別墅里傳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吼叫。
……
夜晚,山頂洋房,洋房外面能明顯看到二樓有一間房,亮著燈光。
躺在床上的女生,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極其的好看,皮膚瓷白,五官端正,那雙桃花眼狹長,眼角略彎,給人帶來一種迷離感,眼周泛著紅,眼角下的一顆淚痣為她添了一絲媚態。
但是,那雙眼卻沉淀著一種壓抑,活生生的蓋過了本應該有的媚態。
安楠穿著一身絲綢制的睡衣,長發已達到腰處,發絲微微凌亂,整個人的氣質都是的陰沉。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時,門被暴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