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旬忽略他們“媽了個逼”一樣的表情,拉著舒閔往教學樓的天臺爬去。
舒閔抬頭面對著陽光,仍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事就卡在他的心上,出不去也進不來,一想到這事,自己的小腿就在隱隱作痛。
雖然當年動的手術不大,但也不小,醫生叮囑過的是可以運動,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參加體育跑,但是他不可以受到碰撞或者長時間的劇烈運動。
否則就會像他高考體育完了以后躺在醫院半死不活兩個星期才出院。
“想哭就哭吧,哥的肩膀借你靠靠。”陸一旬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舒閔噗呲一聲笑了一會,“剛開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純情小男生,到后來以為你是一個嚴肅學霸,我說你變成這個樣子剛不會是因為我吧?”
“也不全是,”陸一旬說,“但也差不多了。”
“喂,要不要這樣肯定啊?”
“不肯定,我只是想讓你笑笑,所以有的時候說話會不太正經。”
“那我是有多不正經啊?”
“還好,我喜歡。”
“一樣,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笑,舒閔輕描淡寫幾句話說完了這件事,他當初也沒想瞞著,其實這件事也不止他一個人聽過。
高中的都知道。
好巧不巧,又是他媽說的。
陸一旬抱住了舒閔,舒閔愣了一下,回抱住了他。
陸一旬輕柔的撫摸他,安慰他略微顫抖的心,“摸摸毛,咱們都不想這些事了,都要好好的,別活在過去,乖啊。”
眼淚,在舒閔的詞典里是個很矯情的詞。
可現在,他好像在陸一旬面前哭了兩次,崩潰了兩次,曾經的就輕易被他的兩三句話給撫平了。
“不哭不哭,想想我,想想……你哥。”陸一旬實在不想提到那個他曾經看著特別順眼的人,他現在非常的嫉妒。
舒絎陪著熬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可那段日子里卻全然沒有自己的身影。
他羨慕了。
他也嫉妒了。
“可是真他媽的難受啊,對不起,我又說臟話了。”
“沒事,哪個男生不說幾句臟話的,這只是表達自己情緒的最好宣泄口而已。”
舒閔哭得更兇了,“你說這是為什么啊?我明明什么都沒做,我只是想得到一個別的人都有的東西而已,為什么就這么,這么難啊……”
難的他心口疼。
難的他差點崩潰。
真的擁有那份感情太難了。
“哭吧,打我也可以,把所有負面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我結實,不怕打的。”
“誰要打你了!”
“不打不打,哭吧,我今天衣服都是你的啦。”
“噗呲,你突然好逗啊,氣氛都破壞完了。”
“多笑笑,你應該很開心的。”陸一旬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他的境遇再遭都沒有他那么糟糕透頂。
舒閔估計也沒好意思向他哥發泄出來,不然情緒爆發的也沒有那么洶涌,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點,終于爆發了出來一樣。
不過宣泄越狠,冷靜也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