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扶額，隱藏住了這種類似于開會打卡的痛苦……
“今日還需去師兄那一趟，你要有什么不會的去找尋蹤就好。”
約定好的休息一天就是休息一天，明日還需去，還有小半月差不多就開始比試了。
“師尊，要是弟子過不了你會不要我嗎？”顧離淵遲疑了一下，揪著凌云的衣袖扯了一下。
凌云目光停留在自己雪白的衣袖上，輕輕一扯就出來了，語氣平靜，誰也聽不出來他在開冷笑話，“不會，只是你會多一兩個同門師兄弟罷了。”
當然這句話都是騙他的。
這兩個他都照顧不過來，更別說再多一個人了……
“師尊……我一定竭盡全力！”
他自己連一個師兄都快要容忍不了了，怎么還能多一個同門？絕對不行！
等到凌云來到御風所在之地，發現執事長老也在這里，他們三個人作為評審要開始最后的核對了，現在凌云這處只有兩個，御風那邊卻有十個內門弟子。
按理說凌云這邊應該不會被除名的，但是按照規矩來比，獲勝者才可以進去，還可以自己選擇宗門。
尋蹤倒是不擔心，他只擔心顧離淵。
御風看出自家師弟的顧慮之處，直接大手一揮，“你放心，到時候本尊讓如玉給他放放水，如玉敗在他手下，一切都好說。”
這個辦法……好是好……但是別人好像也不傻吧……
凌云看著御風，人看著挺聰明的，咋就想出來的辦法有一些不科學呢？“師兄……且不說如玉愿不愿意，就說那些外門弟子，難道他們看不出來？”
“本尊是宗主還是他們是？”
御風難得耍出這樣的小脾氣，明目張膽的開始護內，連著他的大弟子如玉他都不曾這樣護過。
但……這不是在無意間在給顧離淵又增加了幾千個敵人？
看著御風師兄異常堅定的眼神，凌云竟然信了！
“這樣，作為下策，師兄，我信他。”
凌云沉思了一下，把這個作為最后的方法，也動搖了……其實……好像聽著也不錯。
御風看著他直接給了個白眼，信不信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兒。
自己這個師弟怎么就盲目的信任他人？“這個顧離淵天賦雖然不佳，但是努力的模樣確實可圈可點，但是實力不允許……先按我說的做，到時候隨即選拔，本尊先知會如玉一聲。”
“知曉了，師兄放心。”
凌云沒有想到自己大大小小的考試沒有作弊，這一次竟然要為了那個兔崽子作弊。
“師兄，只讓他第一輪輪空可好？”
御風不屑的看過去，說話語氣像是不要錢一樣，“只要你點頭，本尊可以讓他次次落空。”
凌云：……
豪橫！
“不用，一次就好。”
外面同樣對于此事討論的火熱。
不少弟子也開始討論著這個看似公平的機制，大家說的最多的就是輪空的人就是作弊！
一些弟子扎堆兒還說著這樣一個的奇跡，幾年前竟然有一個弟子兩次輪空！
段子期和顧離淵還算是談得上話來，兩個人正走在路上就聽見周圍弟子的討論，段子期也發表了自己看法，“那人確實過分！”
顧離淵本來出生就卑賤，這樣的作弊方式自然也是萬分不喜，最痛恨以權欺人！
“顧離淵，你怎么看？你說說這一次輪空就算了，接二連三這樣要不是偏愛！我把地上的石頭給吃了！”
說話的人是御風門下排名第十的弟子，他的能力天賦算是中上努力，因為常年在末位，少了一份銳氣，多了一份溫和。
也是他第一個主動和顧離淵交好的人。
“絕對不可取，那豈不是無恥之徒，該受唾棄！”顧離淵說的義不容辭。
段子期贊同這個說法，哥倆好的拍著顧離淵的肩膀，“我也是這么覺得，你放心！等著登臨之日，我給你放水！”
“你自身難保……”
不是顧離淵嫌棄他，只是說出來了事實真相而已。
段子期聽了一股子氣！
從旁邊隨手折斷了一枝椏，拿在手里舞動著，假裝惡狠狠的說著，“你這小子！是不是欠打！”
顧離淵兩手一攤，表情無辜，“子期師兄，我有尋蹤師兄護著的。”
段子期：……
狗仗人勢！哼！要不是自己的大師兄太過于清雅，自己一定也是一人之下！不過自己有白鯨師兄！
說什么就來什么……
“段子期？”白鯨正打算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練劍，就看到了自己門內的吊車尾還有那個王八蛋混在一起。
聽到這聲音的段子期并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驚喜地回看過去，恭敬的行禮，“白鯨師兄！”
白鯨看到了顧離淵聲音低沉著，神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和這個人混在一起，你也想滾到外門去？”
“白鯨師兄，我……”
段子期知道白鯨師兄和他不合，自己跟他見面也是避著的，怎么今日就如此的湊巧？
白鯨瞇著眼睛看著段子期，竟然在猶豫？！
“滾過來！”
“這，顧離淵你先回去，我……我先走了。”在這兩個人的選擇之中，他還是選擇了白鯨。
讓人奇怪的是，白鯨這次沒有正面找顧離淵的麻煩，也許是上次把他推下階梯心中有些愧疚，也許是登臨之日在即，無暇顧及他。、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快點！”白鯨又說了一遍，仿佛那邊有什么污穢一般！
段子期聽著這樣招貓逗狗的語氣也不生氣，反而跑過去用袖子給他擋下了一片陰涼。
“師兄，走，別氣了，我這回來了……”
白鯨走上前看著顧離淵冷笑著，“廢物而已，不想死就該早日滾出宗門！你也配留著！丟人！”
段子期只能賠笑，很想說一句其實白鯨師兄心不壞，但是不敢。
“我只有留著的實力。”顧離淵也嗆聲著，隨即朝著自己的宗門走了。
路上還碰到了練習結束的尋蹤，兩個人一起往前走著。
一路上顧離淵就像只耗子一樣，面對這尋蹤的提問除了搖頭就是搖頭。
“可會九決？”
“不會……”
“御劍之術？”
“未曾學習……”
“言靈？”
“聽說過……”
一路上尋蹤都在詢問著他的情況，從大到小從高到低，每一處都詢問過他了，大部分的回答都是未曾學過。
也是虧得他的心性脾氣比較好，要是換做別人可能早就被氣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