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在僵持了幾秒過后發現了人已經不動彈了,像是一條死魚一樣任人擺弄,強壓著等待了幾秒還是不動。
邪惡的嘴臉逐漸變得猖狂起來,死了好啊!死了好!就算了死了都難以解心頭之恨!
看著顧離淵毫無生氣的背部,照著后背中央一腳跺了下去!
隨著跺下來的力道,顧離淵的身體也跟著起伏,最終再次掉入了泥潭里面。
微微側出來的臉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藍色的弟子服上面也全都是令人厭惡的泥水。
一腳接著一腳,毫不留情的踩著研磨著,似乎在淅瀝的雨聲中還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隨著雨聲的越來越大,雷聲的轟鳴,越溪似乎也真的發泄完了中的怨恨,當他把腳從顧離淵的背部上拿開的那一刻。
原本死了的人手指突然成了爪狀,從地上猛地翻身,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手里緊緊拉著那只腳把人拽到地上。
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逐漸地越溪還占了上風,畢竟剛才顧離淵被傷的可不輕。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越溪直接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發梢上的雨水不斷的往下滴著。
一道閃電映照著兩人充滿紅血絲的雙瞳,都在不斷的叫喊著卻被掩蓋在了雨聲里面。
一刀刺入肉中,越溪突然止住了聲音,臉上的神情不變緩緩倒了下去。
顧離淵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來了一把刀,一把提前就準備好的刀,直直插進了他的心臟。
在雨天里伴著閃現的驚雷,強行睜眼才能看清楚,一個身量不大的小孩拖著一具尸體前行,朝著后山禁區的方向,走過的路上只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的痕跡,但是很快又被這些雨水給沖刷掉了。
又一切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天夜里后山禁地的邪氣四溢,御風正在屋內打坐,忽而睜眼看到后山的位置一股子邪氣竄上天空,正要細細探尋的時候,又被掩蓋在了宗門靈氣之中。
等到御風感到禁區的時候,那里只有一具干尸,看不出人的模樣,皮肉緊緊貼在骨頭之上,雙腳被砍斷,一雙眼睛只留下兩個窟窿,滿地的鮮血,除此之外其余再也見不到任何活物。
總有一些東西已經悄悄改變了……
時間一晃三年就過去了,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三年的年歲里頭。
大家看著那個當初十四歲的少年逐步成長為了今日的模樣,在這一次的登臨之日中奪得了第三,甚至打敗了白鯨。
從此以后再無人敢說不配這樣的閑話。
如玉看著比賽臺上那個拳法猛烈劍術迅疾的人,似乎還能看出來當年月下一起喝茶的那個孩子的影子。
拂著白色的衣袖,看向了同在看臺上的尋蹤,這三年來諸位都在進步,可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顧離淵這般神速。
“尋蹤,你這師弟也是奇人。”
尋蹤縱然知道師弟會獲勝,還是一顆心牽掛在上面,聽著如玉這樣夸獎的時候,連著眉梢都顯露著驕傲。
“自從師尊閉關以來,師弟日日勤學苦練,定會有今日的成就,倒是皇天不負苦心人。”
如玉看著如此護著的尋蹤皺起了眉頭,“尋蹤,可我總覺得這孩子殺氣過重。”
“無妨的,咱們宗門上下不就兩個字嗎?護內。”
這些改變都是尋蹤是驕傲的,唯一他覺得有些接受不了的就是,這孩子也沒吃上什么好的,怎么個子像是雨后的春筍一樣拔高的如此之快。
如今不過十七歲的顧離淵已經出落得極為好看,個子也如同自己一般高了。
在外門弟子啊還搞出了一個內門四大美男呢!
“凌云宗門顧離淵勝出!”
隨著執事長老的一聲令下,顧離淵看著臺上被打到直不起腰的人給了最后一腳解決了。
從臺上下來只對著自己師兄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回了自己所在的大殿。
回去的途中路過了當初的凌霄樹,似乎記憶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兒時,三年了,師尊也該出關了吧。
在高塔之中凌云閉關算起來已是三個春秋,他本來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少說修煉過十年八年的,雖然身子不能動,但意識很清晰。
那股子邪氣他也感覺到了,讓他本來悠閑的生活變得緊迫起來,他有九成的把握就是那個不讓自己省心的小兔崽子做的。
硬生生把十年的修煉壓縮到了三年。
睜眼的一剎那,眉間露出了藍色的冰凌花,再一閉眼的時候已經隱匿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更加輕靈,舉手投足之間盡是仙氣。
【系統:再不出去外頭那小子能翻了天了,速度啊,你就不能爭點氣早點出去,把那小子撲滅在搖籃里!】
【凌云:呵忒!要不是那個找事兒的小屁孩兒!我能這么著急?】
說完剛活動了一下筋骨就發現了自己的衣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破爛不堪。
這三年里自己沒少被風吹雨淋日曬的,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為什么不讓大家進來?這不是有損天顏嗎!
要是那些弟子進了看見他們所崇敬的宗主成這副狗樣子,指定出去得笑掉大牙!
這個地方唯一人性化的管理,恐怕就是還在一個柜子里面藏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麻溜兒換上以后,凌云滿意的轉了一個圈兒。
【系統也傳出來驚呼的聲音:沒換衣服之前,你那就是個狗,換了衣服以后倒是看起來有幾分人模狗樣了!】
【凌云:你知道為什么反派都是人狠話少嗎?】
【系統:對哦,為什么?】
【凌云:因為他們總是死于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