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說的領證是這么一回事啊……”

司法廳里，李昂給貓爪在上說明了租借協議，她這一路上惴惴不安的心才得以放下。

她抱著搟面杖，一副受到了驚嚇的表情：“我還以為你要找老婆呢？”

李昂看了她一眼，心想女人你算那根蔥，也敢和神器同臺競技？

“你要這么說也沒錯。”他收回了目光，在貓爪罵人之前補充道：“我的確是在給冰杖找老婆。”

“我看是找丫鬟吧！”貓爪在上趁著李昂沒看見瞪了他一眼。

“挺有自知之明的。”李昂心中腹誹，接著就聽貓爪埋怨道：“你定的那些條條框框就跟賣身一樣。而且還臨時把冰杖改成租借，明明之前說好了要給我的……”

“我只是說給你用，沒說它是屬于你的。”對于這個問題，李昂早就想到要說什么來堵住貓爪的嘴了。反正他寧愿自己顯得黑心一點，也不愿意作出任何讓步，憑什么要他慣著一個陌生人？

“你想想，我們在一小時前還未曾謀面，換作是你，你會放心把這么寶貴的東西完全交給別人嗎？”

“我不是騙子……”貓爪撅嘴發出委屈的咕噥，歪著嘴巴吹起臉頰邊的頭發。

“你要搞清楚，你現在是來實習的。我把冰杖這個大項目交給你，如果你能好好發揮，我就讓你轉正，到那時候冰杖就完全屬于你了。”李昂坐在司法廳的椅子上，坐姿歪斜，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想白嫖我。”貓爪擰著熊皮綁手上的毛發一拽一拽的，也不知道是在跟誰慪氣。

她本就是為了冰杖來的，但現在卻告訴她還是要爭取的，實際情況和心里預期出現落差，自然高興不起來。

鬼知道轉正的標準是什么，畫個大餅騙人來打工，和那些工資入股的黑心企業有什么差別？

李昂不會因為對方楚楚可憐就有一絲心軟，他瞇著眼睛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太菜的問題？玩到現在才四級，不是手腳殘疾就是腦子有問題。如果冰杖在你手里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那我還找你干嘛？”

“七級就了不起咩，我又不是沒有見過等級比你高的……”她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野怪。”

“可是寒冬之息只此一家。”

貓爪忽然不說話，苦澀的抿著嘴唇。

是啊，她才是來面試的小員工，能不能被選上還得看人家的意思。

她不想當寒冬之息的持有者，還有一堆人倒貼都想啊！

想到自己暫時回不去弗雷爾卓德了，在皮城人生地不熟的只能依靠李昂。便說：

“傳送門的cd是七天，這七天我就跟著你練級學技術吧。雖然我的技術可能不是很好，但是你把我騙過來了就要負責到底，我肯學你也得肯教，對吧？”

末了，她怕李昂敷衍她，還強調了一句：“你得認真的教我玩這游戲！”

“好了，你的發育交給我了，我會負責把你養肥的。”既然貓爪擺正了態度，李昂語氣也緩和了些：

“我要的是一個可靠的隊友，如果你在試用期間的表現太笨，最后我還是會一腳把你踹開，冰杖你也別想拿走。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你，到那時候你起碼能帶著一身好裝備和令人羨慕的等級回去。”

“真狠心啊。”貓爪腹誹不已，然后嘴犟的嘟囔著：“我這么機智的小可愛不多見了，如果肯定學不會是你沒教好。”

李昂看了她一眼，兩者對視她先移開了目光，也沒有再無理取鬧，坐下來靜靜等待下文。

“在協議簽訂前，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關于一些比較個人的問題，李昂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下的。

“問吧。”貓爪很光棍的回答。

“你的等級為什么這么低，沒人帶嗎？”

“有啊，一開始我和路人嘗試組了幾次，但因為弗雷爾卓德的野怪屬性太強了，打得很艱難。還經常死，一死就把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經驗清空了，升級很慢。”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經歷，貓爪突然重重的哼了一聲：“最沒品的那些人打不過霜牙狼，就去欺負魄羅！我勸了不聽，他們還是把魄羅殺掉了，為了一點經驗被掛上了詛咒。我一生氣就退隊單練去了，到現在也沒組過隊。”

“魄羅可是弗雷爾卓德的吉祥物，傻子才會去殺它們。”李昂點點頭，跟著一群連禁忌都不懂的莽夫確實沒什么前途。

“對啊，魄羅那么可愛，為什么要殺魄羅？”貓爪揮舞著拳頭，仿佛要將假想敵的鼻頭錘爛。

不過她最終沒有這么做，而是轉頭看向李昂：“你明知道我等級低還找我，為什么呢？”

“因為冰裔大多數都是戰士，他們也都學了力量系的技能，而我想把寒冬之息的持有者養成一位冰法。你等級越低，就越容易糾正回來。”

“冰法啊？挺有特點的。”想到自己即將變得與眾不同，貓爪頓時笑逐顏開：“我快五級了，到時候你告訴我學哪個我就學哪個！”

“那你一級學的什么？”

“寒襲，傷害很低，但是能把攻擊力降成零。”

李昂撇撇嘴，馬馬虎虎的軟控技能，在冰法各種強控里不太夠看。

“還有問題嗎？”貓爪主動詢問。

“第二個問題，你有沒有男朋友？”

聽到這句話，貓爪還以為李昂對她有意思呢。抬起頭看見他神色如常，這才明白是工作需要。

“沒有，我游戲時間很自由的。”她搖搖頭，然后反問道：“玩游戲不就圖個開心嗎？為什么你要這么認真？”

“我準備把這當成事業。”李昂自然是沒有說出實話，不過就算說出去也只會被當成中二病。

“不寫小說了嗎？新書咕了？”

李昂神色一變：“寫小說死路一條！”

“好了，沒為什么問題就簽訂協議吧，這把冰杖現在屬于你了。”

在凱特琳的見證下，兩人簽了租借協議，完成了寒冬之息的轉移。

她把搟面杖收了回去，雙手捧起冰晶法杖，驚嘆著由上到下的端詳著每一處細節。

“不疼么？”李昂問了句。

“凍得發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松開。”

“愛不釋手了吧。”李昂笑著說。

臻冰武器對于冰裔來說意義重大，一個冰裔如果沒有臻冰武器，那他就是不完整的，這是他們注定要背負的疼痛與力量。

“秒變大佬的感覺可真好呀。”貓爪伸出手指點了點杖頭的冰晶，然后吹開手指上覆蓋的晶瑩白霜，讓它們悠揚的灑落。

至少現在，她暫時的擁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