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牙，呵。”中年漢子怪笑一聲，讓開道路，道：“進來吧。”
吳越小心地走進去，這座別墅里面很大，正對大門的是一座院子，種植著各種觀賞植物，植物的小道之間，盤坐著一排排的人，擺放著各種攤位。
就像電視里的古玩市場一樣，人挨擠著把道路都擠滿了，吳越只能從中間過去，還要十分小心不碰到兩邊的人。
“這里是暗市，以物易物，你可以在這里買任何東西，也可以擺攤。”
中年人說著，帶著他繼續往里走。
走至一處，系統聲音響起：【吳越，我要那個！左手攤位上那個狗頭像?！?/p>
【什么?沒看到??？】
吳越低頭看了眼，那是個十分精巧漂亮的動物雕像，像是石頭材質，頭顱像是個狗頭。
【就是那個，就是那個！】
【噢，看到了?！繀窃接没腥淮笪虻恼Z氣說道。
【那你……】
【不買。】
吳越冷漠地說完，繼續往前走。
【大黃牙給你下的是追蹤香，我已經幫你消除了，但是模擬了那個香味暫時不會被他們發現——】系統一口氣說完。
“這個怎么賣?”吳越蹲在攤前，指著大狗頭問道。
中年男人看他有要買的東西，就站在一邊等他。
“你有什么?”蹲在東西后面的店主，語氣沙啞地說道。
吳越打開背包，拿出一張雷符，道：“我看這狗子蠻好看的，怎么樣，一張雷符行不行？”
“太少了，起碼五張?！蹦侨松斐鲆粋€手掌，立起來。
吳越扭頭就走。
“三張，三張也可以的！”
吳越繼續走。
“兩張?兩張行嗎？”
最后，吳越如愿用一張雷符換了這個狗頭。
見他走后，店老板左右看看，收拾起東西馬上也準備走了，卻被幾人攔住。
“交出來！”
“什么?”店老板緊緊守著包裹。
“聽說你換到一張完美水平的雷符?”
“沒有，誰胡說?”
“兄弟們親眼看到的！”
“那你們應該去找那個賣符的小子，找我干嘛？”
“呵，那小子現在在鄭叔旁邊，誰敢動他?”
帶頭的小個子左右使了個眼神，眾人一擁而上。
……
吳越跟著中年男人走在越發偏僻的小道上，四周是無邊的寂靜，只有腳步聲蹬蹬答答，腦子里是喧囂的系統，形成一種極為奇怪的對比。
【給我給我，快把狗頭給我！】系統的聲音在腦海內催促：【我可把追蹤給你消除了！】
【你先說這個是什么?】吳越道。
【這個……】系統的聲音萬分糾結，道：【這是一個可以煉器的東西，能用來煉制一些好用的武器，你把它給我，哥們給你練。】
【你說謊?！繀窃讲挪恍胚@家伙這么好心。
【求求你啊……】
【我只是幫你買這個，可沒說要給你?！繀窃降靡獾卣f道。
系統：【……】狗種！
……
走過花園，又從一旁的小道穿過第二棟樓，前面的中年人走到一塊草地上，神色嚴肅地彎腰，將一塊草皮掀了起來，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
掩住眼中的驚訝，吳越跟著這人走了進去。
越走越深，吳越感覺旁邊的中年人有點怪，怎么說呢？迷茫。
就是迷茫。
他的眼睛中間好像失去了焦點，或者說一切都成了混沌，只是機械地朝前面走著。
再走幾步時，吳越就也成了這個狀態。
兩眼混沌，呆呆地往前走著。
走過走廊，就看到一個廣闊的大廳，這是一個山洞，山洞兩邊各站了十人，他們將右手高高舉起，手上都握著一個火把。
山洞前面，坐著一個神色威嚴的老年禿頂男人，他的臉色嚴肅，眼神執著，爆發著絕大的忠城與信仰。他的五指自然垂下，放在凳子上，手指皸裂，好像經常干農活似的，但他身上的衣服卻非常華麗，一看就是找人專門制造出來的，像兩千多年前的秦始皇穿的復古長袍。
連他坐的石凳上，都雕刻著繁復的龍形花紋，非常吸人眼球。
“這就是那個不受主影響的人?”
老人開口了，聲音陰冷低沉。
“是的，回皇上，小的把他帶進來后，發現他也漸漸接受了主的影響，變得和我們一樣。”旁邊的中年男人彎腰說道。
皇上……旁邊吳越的臉部，極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嗯，但是我還是要測試一下，他的內心。”
他站起來，兩手上舉，做出虔誠的姿態，對著虛空默念：“仁慈的主啊，請賜予你的影響，請告訴我，這個小子有沒有被你的光環籠罩……”又說了一堆讓人糊涂的話，他的眼睛射出精光，驀然看向吳越。
【吳越，把那個給我好不好?】系統的聲音響起，卻沒有回應。
【吳越，吳越?咦，好好吃，好好吃。哇哈哈，我喜歡，啊哈哈！】系統在腦海中快樂的蹦跶起來，聲音像個兩歲的小孩。
吳越：【……】身上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不，不行了。他渾身如羊癲瘋般抖動了起來，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叫：“仁慈的主啊！”嚇了旁邊中年男人一大跳，驚訝地看向他。
“仁慈的主??！我愿意永遠地效忠你，希望你給我力量、信仰，誠信友善，啊，我的主??！”
旁邊鄭叔的眼神已經不僅是驚訝，更多了嚴肅與詭異，他走上前一步，抱拳說道：“吾皇在上，這個人是不是在演戲?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p>
“額……”吳越頓時卡殼，這么容易被發現的嗎？
“不，不是?！背龊跻饬系氖牵懊娴睦先藫u了搖頭，說：“我能感受到，主的力量被他吸收了，主承認了他的存在，并且認可度比你還高。”
“不，這怎么可能?！”鄭叔不敢置信，急得臉色煞白。
“小鄭，你對主的虔誠，還不夠?！崩先送赖乜粗壑械纳裆洌瑹o情。
“我……我愿意展現對主的虔誠……”鄭叔抬頭，一掌拍向自己胸口心臟位置，隨后人嘭地一聲，倒在地上，眼睛還看著老人的方向。
吳越嚇地猛地往旁邊一跳，臉色極其難看。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死人……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前面的老人看見這一幕，絲毫不動聲色，隨后面向吳越，和藹地問道。
“我叫吳越?！?/p>
“好，你跟著我念，宣誓效忠于主。”
老人口中冒出一段神奇的語言，那完全不是地球上的語言，反而像什么蟲子在鳴叫，吳越沒辦法，只能跟著念了，同時在他腦海中不停地出現系統的聲音：【好好吃啊，哈哈哈，我喜歡，吳越以后多來這個地方……】
一段念完，吳越的神色越發迷茫，老人十分滿意，撫摸著石凳刻著龍紋的邊緣，毫不在意地說：“好，現在我正式認命你，為‘暗’部華夏區安市分部總監管手下右郎將，直接受我命令?！?/p>
“是！”吳越回答，聲音鏗鏘有力。
“這是你的憑證，還有一斤暗石，你可以使用。”
兩樣東西飛了出來，落到吳越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