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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偶遇

“說不定那位還在呢。”

這并非是一句空話。

劫通俗來講,產(chǎn)生于怨念之中,是在怨力最大時誘生出的。而怨力最大又是在何時,則有不同說法。

有人說是在瀕危之時,有人說是在最痛苦之時,還有人說是在最絕望之時。

是生是死,并不是由劫來決斷。

并非人人適合當(dāng)除劫師。

除了后天具備的強(qiáng)大心理素質(zhì)外,還得講求一個緣字。這東西聽起來虛無縹緲,誰人都不知這緣何時來,何地到。

因此,能成為除劫師的人也當(dāng)是少之又少。混跡于人群中,也不難被別人當(dāng)做道士。

許臨在二十歲前渾渾噩噩,從未覺得自身能有什么特殊之處。

直到她二十歲生日當(dāng)天。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渾,浮在空中小小一團(tuán),無意識隨人流而去。她曾向其他人提及此事,卻無人信服,還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患有某種精神疾病。久而久之,她便沉默不語。

能遇上師父余銀華也是一個巧合。那是許臨第一次看見劫,它不同于平日所見的渾,它似有意識,黑氣濃厚纏繞某人身旁。出于好奇,她跟了上去。

是余銀華救了她。

余銀華年齡不大,卻是當(dāng)時小有名氣的娛樂公司經(jīng)紀(jì)人。見許臨有做除劫師的緣,又面容姣好,自然順手成章就簽了下來留在她身旁。

但許臨選擇當(dāng)演員,卻是有另一層考量——賺錢。

對那時的她來說,這是最快的途徑。

“到你了到你了。”余銀華催促道。

許臨回過神來,趕忙奔赴片場老老實實當(dāng)好她的女四號。

這是個狠毒女配,經(jīng)常圍著女二出謀劃策,后來女主一劍刺死了她。

這場戲是女四當(dāng)眾陷害女主,一直愛慕女主的男二打抱不平,趁眾人退卻后,與女四對峙,卻被女四明嘲暗諷,最后惱羞成怒將女四扔進(jìn)湖里。

許臨有時候很佩服這些編劇的腦回路,總能把一個人的形象塑造得那么別出心裁。

等她披頭散發(fā)從湖里出來時,余銀華秀眉緊蹙,一把將她往更衣間趕。

“快去換衣服,別感冒了。”這句話比起經(jīng)紀(jì)人,更多是出于一個朋友的口吻對她說的。

許臨道:“知道知道。”

余銀華低聲問:“你上次那個劫后續(xù)處理完了嗎?”

回去后,許臨把幻境里所發(fā)生的一切全然告知給了余銀華,既是出于對她的信任,也是更進(jìn)一步的討教。

“沒呢,”許臨答:“也不知道他們找著那位大哥了沒。不過出了這碼子事,就算找著了不和我說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畢竟是件丑事嘛。”

說完還不忘總結(jié):“和有錢人搭上的事沒一件好的。”

余銀華聽完樂呵一笑:“你怎么就這么仇富呢?”

剛這么說完,當(dāng)天晚上張晏明就發(fā)了消息過來。

[趙成找著那哥們了,但礙于上次那一出,一直不敢去找他。這兩天像是反復(fù)糾結(jié),實在沒法才聯(lián)系上我,讓我把你帶著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去。]

許臨挑眉,問:[什么時候?]

[周末。]

也就是兩天后。

剛好她現(xiàn)在作為一個女配,戲份不多,完全抽得出時間。

許臨爽快答應(yīng)。

周六上午十點。

許臨搭乘張晏明SUV,一路駛向城郊區(qū)一處不起眼的醫(yī)院。

趙成杵在醫(yī)院門口,眼簾下掛著一團(tuán)烏青。和宴會上所見不同,他穿著簡潔干凈,頭發(fā)亂糟糟一團(tuán)。

很難將眼前這人與前幾天意氣風(fēng)發(fā)的趙成聯(lián)系起來。特別是張晏明站在他旁邊時,那股頹喪之氣更是遮掩不住。

“你們來了。”許臨和張晏明一同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才回過神來,招呼道。

“直接帶我們過去吧”。許臨淡淡道。

趙成欲言又止。

“沒事,幻境中出現(xiàn)的種種他并不知道。你就當(dāng)普通的看望病人。”看出趙成的糾結(jié)猶豫,許臨還是補(bǔ)充說。

做出這些的只是由怨化生的劫,劫并不是本人。換言之,本人對劫所做之事毫不知情。但有一種情況例外。

那就是本人親自見證劫生幻境。但這種情況極為罕見,因為劫是有目的性的,他跟隨的必然是除開本人之外的人,而這種人往往與本人結(jié)惡頗深,本人不可能同其糾葛。

見識過許臨實力的趙成聞言臉色稍稍好轉(zhuǎn)。

站在病房門口時,他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吐出來,似是要將心底的不安盡數(shù)排出。

“砰砰。”他抬手敲了兩聲門。

“進(jìn)。”房內(nèi)一個稍顯虛弱的聲音響起。

趙成推門而入。

這是個四人間,每個病床用簾子隔上。此時,其他病人身旁都有一兩名家屬陪同看望,熱鬧的景象與靠門邊的男人顯得格格不入。

他無精打采撩起眼皮,但在看清來人后,第一反應(yīng)竟是坐起來,全然不顧身上傷勢。

“老板。”

趙成渾身激靈,在看到男人時摻雜的害怕、內(nèi)疚、迷惘情緒被驚嚇?biāo)〈讲⒆鰞刹节s到床邊,一手握住男人的胳膊。

“躺好。”

男人受寵若驚,他問:“老板,您怎么來了?”

趙成結(jié)舌。

他不知道作何回答。尋求安慰?還是道歉?還是兩者都有?眼前人眼神無辜且迷惘,他對之前發(fā)生種種一無所知,趙成也不知道說什么。

“老板?”男人又喚了一聲。他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與那天夜里嗤笑詛咒的臉竟奇跡重合。

趙成登時臉色泛白,額角冒汗。

“沒……沒事。你也別叫我老板了。”趙成說:“你的錢也還的差不多了,以后咱們還是別聯(lián)系了,我也不會再找人替我收債了。”

他不顧男人怪異的神色,跌跌撞撞摔門跑了。

許臨和張晏明對視相望,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一言難盡。他兩作為局外人,親眼目睹這番鬧劇收尾,倒是頗感唏噓。

回程路上。

“所以,你覺得趙成以后會改過自新嗎?”張晏明問。

“那還用說,”許臨說:“這次經(jīng)歷夠他喝一壺的。”

“也夠我喝一壺的。”張晏明感慨:“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會身臨其境。”

在此之前,鬼怪亂神對他來說嗤之以鼻。即便是當(dāng)時許臨瞥眼掃過他肩膀輕飄飄來一句“你背后”有東西,他也只是略一驚疑,淡然處之。然而現(xiàn)在眼見為實后,心境全然又是不同的了。

他將車停在許臨小區(qū)門口,待許臨從副駕上走下,他才隔著車窗說:“過幾天我有個電影要上了,來捧個場?”

這時又回到了他的舒適區(qū),駕著豪車單手撐窗,這種級別的耍帥對他來說信手拈來,不同于電影電視上明星的演繹,這位是真有這種實在的氣質(zhì)。

但許臨壓根懶得多打量兩眼,冷漠回絕:“不去,不包場。”

張晏明:“……”

許臨已經(jīng)進(jìn)了小區(qū),眼見她背影越來越遠(yuǎn),身形收為一點,張晏明才收回視線,驅(qū)車離開。

場子肯定是要捧的。

張晏明雖然家境優(yōu)渥,但畢竟是個新人,在娛樂圈中光拼家世是完全不夠看的。他這種公子哥,純屬是圖個新鮮,指不定哪天就撂挑子不干了,實力更是幾近于無。

沒有演技的演員就相當(dāng)于不會種地的農(nóng)民、醫(yī)不了人的醫(yī)生,粉絲絕不可能為這種人買賬。所以張晏明出道三年,歸來仍是素人。

不過這小子一心鉆牛角尖,紅不了就自己投資電視劇電影,自己當(dāng)主角,硬是要過把癮。

這部電影就是他投資出演的,也是他熒屏首秀。作為朋友,去肯定是要去的。

許臨忙完拍攝事宜,急匆匆奔赴張晏明預(yù)定的電影院。

電影已經(jīng)開場,黑暗中,唯有大屏幕作為光源,許臨貓著腰找了許久方才找到座位坐下。

這電影不愧是用金錢打造的,特效炫酷張揚(yáng)。世界觀龐大恢弘,人物繁多,在一眾泯然眾人的配角烘托下,張晏明的臉分外突出。

許臨睜眼干瞪熒屏。終于眼皮不顧主人勸阻斗爭激烈,在電影開幕半小時內(nèi)安然闔上了。

“那么,就請晏明的朋友來做一下點評吧。嗯……那就孟翊遠(yuǎn)先來吧。”

聽到這三個字,許臨陡然睜眼。

“那我就不客氣了。”前排傳來一道溫和聲音,隨后一道高挑聲影立在前排:“晏明在這部戲里表現(xiàn)突出,特別是在主角家人被殘忍殺害后,他所表現(xiàn)的那股決絕……”

他今天穿著低調(diào)內(nèi)斂,黑色短袖襯衫搭配休閑長褲,黑色鴨舌帽下戴著黑色口罩,在昏暗環(huán)境中完全不會被人在意。

室內(nèi)一片嘩然。

“哇,孟翊遠(yuǎn)居然來了,這場電影票買得值啊!”

“我朋友喜歡他好久了,我得趕緊給她說一聲!”

“意外之喜啊!”

“啊啊我喜歡他好久了!”

“看看這里面還有誰!”

許臨身旁的觀眾早就耐不住了,竊竊私語起來。她身邊有兩個女生抻長環(huán)顧四周一圈,無奈道:“太靠后了,什么也看不到。”

許臨默默把帽檐壓低,冷眼直視站在臺上舉著麥克風(fēng)的張晏明。

孟翊遠(yuǎn)一套說辭完美無暇,點評精準(zhǔn),導(dǎo)演制片人以及各個主演不由喜眉笑眼。在場觀眾小聲熱議,一時都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這場子的主人。

主持人眼尖地掃過張晏明的臉,開麥說了幾句后繼續(xù)點人。

幾位在娛樂圈炙手可熱的明星一個一個冒頭,說得都是些場面話。

許臨盡量垂頭避開視線,心里默念“看不見我。”

她在這里的咖位著實是不夠看的,沒必要被按頭指出來,只要主持人有點眼力見……

“哦,”主持人聲調(diào)拔高:“看我發(fā)現(xiàn)了誰?”

許臨頭皮發(fā)麻。

“許臨,你要來講兩句嗎?”

“……”

主持人眼力見被狗吞了。

場子又是一陣嘩然。有八卦心的人都知道,這位小明星早期曾和孟翊遠(yuǎn)合作過,那時候孟翊遠(yuǎn)還沒紅,兩人相識于微末,曾被不少人磕過cp。但隨著孟翊遠(yuǎn)的爆紅,兩人最終分道揚(yáng)鑣,沒想到兩人同框竟是在這種情形下。

許臨也沒想到。

她神色復(fù)雜,接過從前排一一傳遞過來的話筒,半句不言。

主持人提醒道:“許臨,你有什么看法嗎?”

許臨木著一張臉,半晌才從嘴里吐出幾個字:“挺好,情緒飽滿。”

還沒等主持人反應(yīng)過來,她把話筒又沿原路遞了回去,吭哧坐下。

開玩笑,她整場電影都是睡過去的,哪里知道劇情是怎么發(fā)展的?與其硬著頭皮亂編,不如混過去了事,想必后面宣發(fā)時會剪掉她這一段。

她是這么想,但臺上幾人明顯臉色幾變,又礙于在鏡頭面前不好發(fā)作,各個臉色精彩紛呈。主持人愣了一愣,但畢竟是專業(yè)的,扯了幾段話又帶了過去。

他還不死心,又點名道:“我看這里還有位出乎意料的人在,沈總,你也是來捧場的嗎?”

觀眾齊刷刷轉(zhuǎn)頭,將目光對準(zhǔn)坐在中間默不作聲的沈巡。

許臨驚奇,沒想到沈巡也在,又是一個被張晏明坑害的人。

沈巡倒是一身白衣,相較于初見時一身正裝,此時頗為休閑。他不是明星,自然不必遮頭遮腦。頂燈在他身上鍍了層白光,瞬間便成為了焦點。

“演的不錯。”他聲音冷淡,沒有過多情緒評價完,也是筆直坐了下去,絲毫不給面子。

整個場子死寂一瞬,旋即各種私語如雨后春筍般冒頭。

主持人心底一咯噔,再也不敢隨意點人了,笑著打哈哈進(jìn)入下個話題。

許臨嘴角微揚(yáng),心底莫名的不耐被輕易撫平。

溪小鳶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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