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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情人節

江晴扒拉著門框,語氣有些急迫:“我想起來了,這些畫里就有陸元豐那個時期的畫作!”

許臨激靈一下,迅速清醒過來:“什么?”

畫作或許比文字更清晰明了,若是能在畫里找到一些線索,那對許臨找到那個劫來說大有裨益。

江晴迅速從其中一個柜子里翻找些什么,許臨湊近了些去看,不多時,江晴攤開一幅畫,神情稍顯激動:“找到了,就在這一抽屜里。”

她指著字畫道:“之前一直沒想起來,今天你們來找字畫我才想起還有這么一條線索,差點就徹底忘了!”

許臨隨意從囊匣里拿出一幅字畫,遞給身旁的沈巡,自己又從中拿了一卷出來。

隨著字畫緩緩攤開,線條凌厲而色彩淺淡的一幅畫便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眼前。

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即便有些場景并不相象,但那竹林分明就是她在幻境中所見到的竹林。此刻竹林并未染上血沫腥氣,綠竹隨風颯颯舞動,竹林空出一大片地來,幾位身著白色校服的年輕除劫師執劍而立,神色肅穆。

這幅畫倒是同上回沈巡拿給她看的那幅畫格外相似,唯有不同的是,此刻的弟子神情稍顯稚嫩,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最大不過二十歲。雖說衣著一樣,但許臨并未在畫作里捕捉到熟悉的人影。

但時間上大抵如此,想必后面或許真的可以憑借這些畫作找到一丁半點線索。

思及此,她又拿起幾卷字畫,一一細看。

畫中之人或肆意張揚、或內斂沉靜,只不過找了這么久,仍是找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許臨不免有些氣餒,看著囊匣里不到幾張字畫,手下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她頗有些耍性子的意思,拋卻手中畫卷,湊到沈巡身旁去看他手中的畫。她有意注意過,沈巡盯著那幅畫看的時間實在有些長了,就想著他這里是不是會有什么線索。

結果橫著脖子看了半晌,什么也沒看出來不說,還得了沈巡一句“你也感興趣”的問話,許臨差點栽個跟斗和字畫來個親密接觸了。

最后還是拾起一卷字畫,不大老實地繼續翻閱。

結果真讓她看到了一個東西。

打開畫卷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便是陸元豐那張清冷雋秀的臉,不過此刻他沒有往日練武時的肅殺之氣,多了幾分眉目溫和的意思。

而正在他身前的那個人……

許臨指尖下意識一抖。

“怎么了?”這時,沈巡忽然在她耳邊問了句。那聲音近在咫尺,明明是不經意地一問,卻霎時讓許臨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她手重重一抖,條件反射般雙手重合,本大開的畫被她對折成兩半:“沒事。”

她一點一點從左往右重新卷起畫來,頃刻,她又補了一句:“只是覺得這些畫都大差不差,確實是那時候的東西不錯,只不過并沒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沈巡若有所思地放回手中畫,不置可否。

折騰了半個下午,硬是什么別的發現也沒找到,許臨不免有些心煩意亂。

本來目的不在于此,卻因一點小小線索轉移了大半注意,還沒有什么重大發現。

將最后一卷字畫看完后,三人踱步往外走。

一向多話的江晴在此刻奇異安靜下來,也不知是在思考什么。許臨不免有些驚奇:“你怎么了?”

“唔……”

江晴頓下腳步,低頭努力思索著什么,喃喃道:“其實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陸元豐'這個名字,我隱約從哪里聽過,不是你們提起的,那還有誰……”江晴頓覺不對。

這三個字在她腦中異常熟悉,曾經,似乎有人在她耳邊反復提及過。

知道這個名字的想必也是除劫師。那時她將所有除劫師的名姓從腦子里過了一遍,一一對應過去,仍是一無所獲,現在,她忽然想到,自己漏掉了一個可能。

隨即,她靈光一現,一拍腦袋,“我突然記起來了。這個名字我曾從我兒子嘴里提起過!那段時間他嘴里總是念叨著奇怪的東西,我怕他中了邪,特意在他身上戴了避劫用的法寶,后來他癥狀徹底好了,我也就不當回事了……過了沒多久,他還問過我那段時間他的行為怪異不怪異,有沒有做出什么怪事出來。”

當然沒做出什么怪事出來,否則她也不會這么不當回事,轉眼就將“陸元豐”這三個字給忘了。

那段日子,任軒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魘住了,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致。有時候,經常坐在小院的石凳上發呆,嘴里念叨著些模糊不清的字眼,她曾湊近了去聽,也只艱難辨認出幾個字,其中就有“陸元豐”這三個字。

她一度以為兒子是患上了什么病癥,送到醫院一番檢查,醫生卻是告訴她任軒好得很,什么問題都沒有。

她將信將疑,最后將壓箱底的寶物掏出來,用紅繩串起來掛在任軒脖子上,沒幾天,那癥狀竟然毫無征兆地消退了。

這番鬧劇來勢洶洶,去時慘淡,完全讓人摸不清頭腦。

但自那以后,任軒并未有過任何失常行為,她那憂慮也便逐漸散去。

所以即便后來許臨、余銀華他們在她耳邊提了多次,她也沒能即刻想起來有什么不對。

“他曾被什么東西魘住過?”許臨順著江晴思路走,又將已有的線索連結,腦中隱隱浮現出一個猜測。

難不成,陸元豐的劫曾來過江家,附在了任軒身上?

此事極有可能。

劫附身常人身上后,常人并未有任何與之相關的記憶,但身體不適感極為強烈。而任軒作為除劫師,感知能力不同于常人,即便被這么強大的劫附身,仍能從頭腦中記起零星東西。

若真是如此,這只劫實屬囂張跋扈,跑到江家來不說,還敢竄到任軒身子里。

許臨一下提起興致:“您能聯系到任軒嗎?”

江晴一言難盡地看過來,那眼神分明寫著:你覺得呢?

許臨:“……”

她仍記得上回江晴和任軒圍著石桌轉圈圈的荒唐事,明了地點頭道:“要是他回來了,請務必聯系我。”

江晴無奈長出一口氣:“放心。”

任軒神出鬼沒慣了,連江晴都不能直接找到他,更遑論是許臨。線索已經找到,就差一個引子。許臨雖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

許臨靠在副駕上,眉心微微發皺。

劫去到江家,又是為了什么呢?

如果按照她之前的猜測,劫的目的該是她才對,難不成它還有未卜先知功能,知道幾年后她會來到這里?

很快,她便否決了這種想法。倘若真是如此,那它何不在她幼年時期找上門來,那時的她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還沒有除劫視劫的能力,隨便一只劫都能了結她的性命。

也就是說,劫并不知道后來她會拜余銀華為師,它也并沒有能力找到她。

它還有別的目的。

許臨突然想起那個門譜,上面的劃痕一眼便知是人有意為之。

還有那張畫。

被人揉皺故意丟于書架腳下,那書架高而底座矮,若不是有意找尋,根本沒人能發現得了。

由此看來,這便是劫的目的。

它潛入江家,劃名姓,掩面容,為的就是不讓人找到破綻。可惜它錯估了后人保管門譜的能力,也忽視了還有沈巡這么個變量的存在。

一場它自以為的天衣無縫的布置在如今看來,便是破綻百出了,甚至頗有些弄巧成拙。也正是它這么一出手段,才讓眾人挖出其身份。

許臨睜開眼,眼底逐漸清明透徹。

她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路燈稍稍發愣了半晌,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回她家的路。

“我們這是去哪兒?”

她訥訥問。

“不是說了么?帶你去吃好吃的。”

“?”

許臨瞠目結舌,那時她以為沈巡不過是哄她的一句話,并未放在心上,竟沒想到沈巡當了真。

——

沈巡似乎對商業街這一塊很熟,驅車甚至用不上導航,一陣彎彎繞繞過后,精準找到一處停車場。

他帶許臨來的是一家西餐廳。

將近六點的南平華燈初上,暮色與金黃耀眼的燈光交相輝映,由近及遠構成一幅靚麗的畫作。

許臨的視線從遠處地平線移轉回來,她很少吃西餐,自然對西餐不甚了解。就比如現在,餐廳的布置實在過于精致了些。

從進門那刻起,她心底就像是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撓了下。

兩支玫瑰橫插在桌面之上,嬌翠欲滴,平添幾分旖旎。

昏黃燈光之下,許臨隨手點了兩樣吃食,并要了杯咖啡,便將手里的菜單遞回到侍應生手里。

沈巡仍在翻閱菜單,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閱一頁又一頁菜單,熟稔地點了兩道餐品。那抹紅色仍在他右手腕上,白皙皮膚襯得這抹紅愈發濃郁。許臨眼睛輕掃過他的指尖,視線劃過他的手腕,輕輕垂下眸。

菜品一一呈上。

沈巡將其中幾樣推至她跟前。

“這幾樣味道不錯,你應該喜歡。”

他說。

許臨稍有詫異,原來他重復翻閱餐單,不是為的他自己,而是想讓她能有一個好的用餐體驗。

她拿起刀叉,細細品味了一下嘴里的餐點,眼睛不由一彎,又連吃了好幾口。她對食物堪稱挑剔,但沈巡點的這幾種恰巧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慢悠悠地切著手中牛排,正欲說些什么,侍應生又呈上了兩樣東西上來。

那東西放上桌面那一剎那,許臨腦子短暫空白,還未待她反應過來,就聽侍應生道:“你們的餐點已經全部上完了,這邊是給你們準備的飯后甜點,這是為了契合今天的節日專門制作的,祝你們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轟的一聲,許臨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斷了。

她這才想起有什么不對勁了。

今天是情人節。

登時,許臨面紅耳赤。侍應生拖著盤子腳底溜得飛快,為的是不打擾兩人談情說愛,但他兩還八字未撇,談的哪一門情說的哪一門愛?

許臨梗著脖子半晌沒有動靜。只聽沈巡道:“不嘗嘗甜品嗎?”

那聲音帶了些幾不可查的笑意。

許臨沒臉見人,緊閉雙眼,深吸了幾口氣才掀起一只眼皮去看擺放在一旁的甜品。

從甜品端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甜品是兩個黑森林蛋糕,本該是極其普通的,但它卻是個愛心蛋糕,上面甚至用奶油精心畫了兩個小人,小人彼此相擁,面帶笑意。

許臨僵著手,一臉慘不忍睹。

她不由看向沈巡,卻發現這人眼底竟盈著笑意,昏暗燈光下,他直直看過來,視線柔柔落過來,像是裹了層什么東西。

許臨心里一動。

溪小鳶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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