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宗給眾人準備衣服肯定是有特殊原因的,其他人是為了好看,但小舞的這一件是為了遮掩氣息。
衣服上有他畫的符咒,因為世界壓制的關系,效果只有以往的十分之一,但要騙過一位沒有成神的人還是比較容易的。
除此之外,避塵防水也不錯啊!幾萬人看的戰斗為什么不能追求好看!
衣服的款式依舊是延續姬長宗前世偏電影風格的軍裝,一人兩款,因為有松緊帶的緣故,即使不是特別合身也差不多了。
姬長宗在武魂城好幾家高檔裁縫店同時下單,這才讓這些衣服一天之內送到了他手上。
“好兄弟......謝謝了!”戴沐白一手抱著盒子,一手拍了拍姬長宗的肩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對此他只想說,你們快拿衣服進去吧!弗蘭德的臉要氣綠了!
......
第二日一大早,史萊克的怪物們和老師就跟著武魂殿專門帶領的人員來到了比賽場地——教皇殿前方的大擂臺!
露天的設置,如果放在天斗皇城,必定會吸引全城數十萬人觀看。
可惜這里是武魂城,來看的人都是魂師,能有十萬個人的十分之一都很不得了了。
所以這是屬于魂師的狂歡!
可惜教皇只有在決賽時為冠軍隊伍加冕的時候才會出現,不能一睹真容。
一到休息區,還沒等他們坐穩,弗蘭德就被叫去抽簽了。不一會,弗蘭德就一臉喜氣洋洋地走了回來。
“快猜猜看我抽到了什么!”
“額......金色傳說?”
“什么金色傳說,別搗亂,是熾火學院!”弗蘭德一臉黑線道,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熾火學院?”唐三皺眉道:“怎么又是他們,太有緣分了吧?”
雖然他們和熾火學院打過一次,并贏了比賽,但不得不說,熾火學院打起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這么輕松,特別是他們又有兩名學員提升到了四十級。
當然,只是比較麻煩罷了,他們能輕松擊敗他們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他們史萊克學院誰也不慫。
大師不動聲色道:“弗蘭德,別賣關子了,看你那副表情,還有什么更好的消息吧?”
“嘿嘿,果然瞞不過你,熾火學院放棄了總決賽,棄權了!”弗蘭德得意道。
對他來說,他的學生能把牛氣沖沖的四大學院學生打棄權,不正是變相說明了他這位老師比這些所謂最高等學院的老師厲害嗎?
眾人的表情頓時一松。
連續輪空兩輪,這是什么運氣?
沒打就直接入前十,這樣的好處就是既能隱藏實力又能養精蓄銳,更好應對后邊的強隊。
不過他們也沒閑著,而是仔細觀察臺上的戰斗,討論戰略。
第一輪比賽就在幾人竊竊私語中度過。
姬長宗是最閑的,一邊看比賽,一邊投喂帶過來的那只球球鼠,時不時和七怪們嘮幾句嗑,輕松得不得了。
不過他也有他的任務,保證七怪們的安全,等比賽一過,就是他離開的時候。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的蝴蝶效應會不會給劇情帶來什么改變,如果有一個人出了事,那就是他的過錯。所以他一定要親自在場,確保萬無一失。
突然,天斗帝國休息區這邊的人炸開了鍋,連史萊克學院這里都不例外。
姬長宗還在和小舞姐一起低頭喂老鼠,結果小舞“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嚇得球球鼠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他立馬順著小舞姐的目光向場中看去,原來是第二場比賽的人出場了。
第二輪比賽,神風學院對星羅帝國的龍葵學院。
令所有人都一臉嚴肅的的問題就出在神風學院出場的人員中。
姬長宗不明所以,邊上的戴沐白給予了解釋。
原來是神風學院出場的人中,有四人竟然來自熾火學院。
大師眉頭緊皺,弗蘭德則快步跑到組委會問情況去了。
短短的時間,比賽已經開始了。神風學院清一色四十級以上的魂宗,打起架來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姬長宗都有些不忍的閉上了眼。
太慘了,神風學院里有些人技能都沒用,比賽就贏了。
除了配合上有一點瑕疵,神風學院火與風的配合讓場外眾多觀眾都眼睛一亮。
戴沐白憤憤不平道:“為什么他們能換人!既然這樣,長宗也能夠上場啊!”
大師搖搖頭:“不一樣,他們應該是鉆了規則的空子,規則中說參賽學院不能中途換人,但沒說參賽人不能臨時換學院,火舞她們有參賽資格,中途改換門庭參加比賽是可以被武魂殿承認的。”
大師剛一說完,弗蘭德就氣呼呼地回來了。
情況大致和大師說的一樣,她們能鉆空子是他們的本事,組委會干涉不了,頂多以后的比賽不允許這樣做了。
提出抗議的不止有史萊克學院一家,別的學院有很多人也表示了抗議,都被組委會以符合規則的理由擋了回來,不想打就滾,反正組委會保證公平。
聽完弗蘭德的講解,姬長宗馬上就懂了。不用想,這神風學院肯定給對面領導塞錢了,而眾所周知,領導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
就這樣,比賽進行到了第三輪。
如果說前兩輪比賽很輕松的話,第三輪的氣氛立馬就變得緊張起來。
史萊克學院抽簽結果——對戰星羅帝國的種子隊伍,也就是戴沐白和朱竹清哥哥姐姐那一支。
“戴老大,加油吧!”姬長宗與每個人擊掌打氣,在戴沐白面前說道。
“嗯!”戴沐白沉重地點點頭,“會的!”
與姬長宗最后一位擊掌的,是朱竹清。
原先的冷艷美人還是略顯沉默,不善言語。
“加油!”姬長宗微笑著伸出手,淡淡道。
然后,他的頭就被人抱在了懷里。
鼻腔中充斥著少女獨有的淡淡芳香,不斷刺激姬長宗的大腦。
這個懷抱和小舞的不一樣,非常充實......
“謝謝......”朱竹清輕柔道,如二月垂柳的嫩條微拂水面,又如冬日落在手心的雪花,一觸即溶。
姬長宗甚至能聽見朱竹清的心跳,撲通撲通地,絲毫沒有節奏。
“還是矮的時候好,你現在太高了。”朱竹清松開姬長宗的脖子,微笑道。這也是姬長宗第一次看見她笑的樣子。
呆呆地望著幾人上場的背影,姬長宗始終沒有從剛才的懷抱里回過神來,始終沒有明白朱竹清的那聲謝謝是什么意思。
直到對方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他才重歸清醒。
緩慢的抬手,在半空中做了一個擊掌的動作,姬長宗釋然一笑。
“迎接新的人生吧,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