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如刀割，但點都點了，總不能退吧。
錢嘛……
有去才有來！
有出才有進！
陳小菲努力安慰了自己好久，心情才終于輕松了些。
她拿起那瓶價值幾十萬的紅酒，小心翼翼的倒了兩杯。
“秦川，謝謝你……謝謝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陳小菲將一杯酒放在秦川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認真的說道。
秦川放下筷子，微微一笑。
“我們只是合作，互利互助而已，你用不著這樣。”
陳小菲搖搖頭，“你可能不清楚，直播這一行，有多少人渴望這樣一個機會，但你卻給了我……這杯酒，敬你！”
秦川搖搖頭，“心意我領了，這酒……就不喝了?！?/p>
陳小菲一愣。
“這可是幾十萬的羅曼尼康帝……就算你再不喜歡紅酒，為了我，就不能喝一杯嗎？”
秦川還是搖頭。
“連這么一點要求都不能答應，我在你眼里，就這么無足輕重嗎？”
陳小菲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黯然。
“我知道，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今天，我真的只是想感謝你，你不用這么拒絕我吧？”
秦川撓撓頭，“不是我不答應你，是真不能喝?！?/p>
陳小菲抬起頭，隱隱有淚花在眼眶里打轉。
“為什么？”
“因為……我開車了，你不能讓我犯法吧？”
陳小菲：“……”
看著秦川一臉無辜，她甚至想把這家伙的腦袋敲開，看看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開車你早說啊！
搞得我煽情了這么久！
你就是想看我出糗是不是！
自己每天面對無數粉絲，都能應對自如。
偏偏對上秦川，一個不注意就會情緒失控。
冤家！
陳小菲越想越氣，端起兩杯酒一飲而盡。
“吃完了沒！吃完走啦！”
秦川拍了拍肚皮，“吃完了……”
“服務員！打包！算賬！”
桌上一大半的菜都還沒動，鮑魚也還剩下七八只，陳小菲可舍不得就這么扔掉。
這些都是錢?。?/p>
“行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賺點錢也不容易，這頓飯還是我來吧?！?/p>
見陳小菲賭氣還不忘打包，秦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行！”陳小菲一瞪眼，“說好了我請，誰都不能跟我搶！”
“行，那你來吧?！鼻卮柭柤纭?/p>
很快，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客人您好，我是餐廳的經理，敝姓楊，不知道二位對我們的菜品以及服務是否感到滿意？”
秦川點點頭，“還不錯，挺滿意的?！?/p>
“感謝二位的惠顧，這是賬單，二位一共消費53萬1千6，給二位抹個零，53萬就行了……”
“多……多少？”
聽見賬單金額，前一秒還黑著臉的陳小菲，瞬間瞪大了眼。
“小姐，一共是53萬，這是賬單?！?/p>
陳小菲接過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
十只半頭鮑，就花了15萬。
半斤黑松露魚子醬，6萬多。
兩只澳洲龍蝦算下來最便宜，一只3000，點了兩只6000塊。
最離譜的就是那瓶酒了，居然要30多萬！
陳小菲賬上，現在還有40多萬。
其中絕大部分還是第一次幫秦川直播帶貨時，粉絲打賞的禮物分成。
眼下其它的錢還沒到賬，就算自己傾家蕩產，也付不起這頓飯錢……
“楊……楊經理是吧？”
陳小菲生硬的笑了笑，將楊經理拉到一旁，低聲說道：“您看能不能這樣？我錢有點不夠，能不能……”
“沒問題的，小姐。”不等陳小菲說完，楊經理就微笑著說道：
“現金不夠沒關系，可以刷卡或者轉賬，另外我們酒店也接受支票支付。”
陳小菲尷尬極了，“我……不是說現金不夠，而是……錢不夠，能不能先付一部分，剩下的等幾天再給？”
楊經理一愣，臉上的微笑緩緩消失。
“小姐的意思是……分期付款？不好意思，我們酒店沒有這種先例，如果你不能支付餐費的話，我們只能選擇報警?！?/p>
一聽這話，陳小菲頓時急了，“別呀……我沒說不給，只是暫時不夠，而且那酒，也不是我讓開的啊……”
“楊經理，發生什么事了？”
史高一直留意著陳小菲，此時趕緊湊了過來。
“這位小姐錢不夠，說要分期付款，你說這不是笑話嗎？”楊經理沒好氣的說道。
“沒事沒事……”史高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張金卡。
“我是VIP會員，麻煩楊經理，這位小姐的賬單按我的折扣來算，要是還不夠，剩下的我來補！”
大氣！
聽見這番話，不少人都對史高投來了欽佩的目光。
光是看看那一桌，就知道餐費肯定不便宜，史高此時敢說這話，家底可不是一般的厚。
“好吧，史先生，這次我就給你這個面子?！?/p>
楊經理面色緩和了一些，剛要接過卡，秦川卻將他的手擋了回去。
“不用了，刷我的卡吧。”
說完，秦川將自己的銀行卡遞給了對方。
“秦川……”
陳小菲在一旁看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沒事?！?/p>
秦川笑了笑，“欠我的人情，總比欠別人的好吧？再說了，一頓飯而已，誰給不都是一樣。”
“好大的口氣?！?/p>
史高在旁邊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你知道這頓飯多少錢嗎？瞧你這樣子，能付得起？”
秦川沒理他，轉頭報出自己的密碼，楊經理半信半疑的在Pos機上一刷，板著的臉瞬間露出了笑容。
“感謝先生惠顧，這是您的卡，請收好。”
將銀行卡還給秦川，楊經理搓了搓手，“之前多有得罪，還希望先生不要見怪?！?/p>
“什么？付了？”
看到楊經理的表情，史高十分意外，隱隱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疼。
“小李！還不趕緊過來，給客人打包！”
楊經理招呼了一句，繼續看向秦川，滿臉陪笑。
一頓飯就花費50多萬的豪客，即使在豪庭也不多見。
身為經理，深知這種客人必須得留住。
“先生，您已經達到了我們的VIP標準，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留下電話和住址？以后您在我們豪庭酒店，都可以享受到最好的服務與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