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jié)的時候,花小魚的妹妹花小南回來一起過清明。
不管是姑姑還是姑婆都回來一起掃墓。
花二叔這朵奇葩竟然和姑姑姑婆他們說花小柳什么時候從廣云省回老家的都不知道。
花小魚就納悶了,以前花小南讀書的時候,沒見他們這樣說過,現(xiàn)在人家才剛出去工作半年,就這樣說,啥意思啊!
回到家的時候,花小南把這件事說給花媽媽聽了,花媽媽就很她們解釋說,花二叔十有八九是想要錢了,才故意在姑姑姑婆的旁邊說這樣的話。
花小魚想,果然是吃過的鹽比她們吃過的飯多啊,這么快就明白了人家的深意。
花媽媽讓花小南不用管他們,免得慣的他們,以前花小魚他們讀書的時候,每次開學(xué)去學(xué)校,隔壁的旁系堂叔來花小魚家,都會給幾百塊錢給花小柳去學(xué)校。
親叔叔都沒有這個堂叔做得好,在花小南出去做寒假工回來的時候,她給花爸爸和堂叔買了一套衣服,給花媽媽買了兩雙鞋子。
在花小魚他們幾個兄弟姐妹的心里,這個堂叔的分量比親叔叔的還要重上幾倍。
花小山上技校的時候還是借這個堂叔要錢的,人家也沒有多說什么,就直接借了,那里像親叔叔,不借就算了,還有話先。
前些天堂叔生病住院了,花小山打算去看他,才剛準(zhǔn)備好要去,結(jié)果他就回村里了,還是花爸爸他們?nèi)タ吹乃?/p>
堂叔這個病有點(diǎn)奇怪,說是肚子疼,去開刀做手術(shù)住了一個星期的院就回去了,但是一到晚上就又疼了,又去醫(yī)院了,醫(yī)生沒有檢查得出什么毛病。
村里一個半吊子風(fēng)水師翻一本不知道傳了幾代的書,說他們家有石頭和木頭相沖。
在堂叔他們的老房子里看到打谷機(jī)上壓著一塊新的磨刀石,又用燒開的開水把磨刀石燙了一遍,把它移到一邊去,又把門口旁邊的竹竿踢翻。
做完這些的第二天,堂叔就回村里了,搞得花媽媽好相信風(fēng)水之說。
堂叔好了之后花媽媽和花爸爸商量著拿五百塊錢去看望他,說有四百塊是花小柳寄給他的,有一百是花爸爸花媽媽的心意。
雖然花小叔他們老說花媽媽這不好那不好的,但是花小魚覺得花媽媽挺明辨是非的,誰對她的孩子好,她就對誰好。
花小魚覺得這樣沒有錯,她也一直以這樣的標(biāo)準(zhǔn)過著她的生活。
人家對你好,其實(shí)并不是應(yīng)該的,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這沒有什么不對的,只是既然人家困難的時候選擇了不幫,那你有困難的時候,人家不幫你也是應(yīng)該的,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花小叔他們好像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可以不幫花爸爸,但是他們需要花爸爸幫忙什么的時候,就會來一句長兄如父。
每次一看到他們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這句話,花小魚都從心里感到可笑。
用得到的時候,就是兄弟父母,用不到的時候,就像蒼蠅一樣的人趕走。
花小魚覺得花媽媽的教育挺成功的,至少花小魚他們沒有花小叔他們這樣不要臉,去問一個還在上大學(xué)的女孩子要錢。
花小魚的堂妹,也就是以前花大伯撿回來的孩子。
花大伯走了之后她就和花爺爺生活,花爺爺也走了后,花媽媽想把她要過去一起扶養(yǎng),但是花小叔他們沒有同意。
就為了花小魚的堂妹有孤兒補(bǔ)助,花媽媽問過花小魚的堂妹,說如果她愿意的話,她就爭取,如果不愿意去花小魚家她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往后余生,沒有后悔的余地。
最后花小魚的堂妹還是選擇了和花小叔他們一起生活。
在花小魚堂妹上初中開始,就一直是家族里的一個叔公在給她生活費(fèi),讀高中和大學(xué)也是這個叔公給的生活費(fèi)。
花二叔和花小叔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
花二叔和他老婆吵架,說桂平的姑姑他們打錢給他們買鞭炮和肉的錢在他老婆那里,讓他老婆拿錢,他老婆竟然跑去問花小魚的堂妹拿。
要知道,花小魚的堂妹才上高二呢,那里來的錢?
她的生活費(fèi)還是一個家族里的叔公幫忙出的。
好不容易放個假在家,他們夫妻兩還來這一出戲,問了一百不夠,還進(jìn)去問一次,問得花小魚的堂妹都哭著出來說她沒有錢了,銀行卡里還有叔公給的一點(diǎn)生活費(fèi),她明天就去取出來。
讓他們不要吵了,花二叔還假惺惺的說又不是他問她要,說她老婆拿錢的,他問他老婆拿。
既然這樣,那一開始就不要讓你老婆去問花小魚的堂妹拿錢啊,既然你接了錢,就表示不管你老婆從那里搞來的錢,你都沒有意見,就不要這樣假惺惺的說不是問花小魚堂妹要錢了??!
花小魚又一次見識到了無恥的境界。
果然那句話說得不錯,人至賤者天下無敵,這句話果然不是空穴來風(fē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