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等來的不是Met的見面安排,而是江承澤的電話。
“葉子,你這兩天有空嗎?有個案子想你幫我看看。”
自從來到S市后,江承澤經常會找我幫這樣的忙,我幾乎算是他的案件顧問。
“科研基金申請要截止了,我還沒提交呢!要不過兩天唄?”我一邊在電腦上碼著字,一邊對江承澤說道。
電話那頭,江承澤一陣沉默。
我心想:估計這個案子應該挺急的,反正碼字不影響我幫他分析案情,不如先問問是什么案子。
我嘆了口氣,對江承澤說道:“你先大致跟我說一下是什么案子?”
“是李媛的案子。”
聽到江承澤的回答,我的大腦怔了一下,打著字的手不由地慢了下來。
我心想:韓副總一直沒有和我聯系,不會這么巧,他剛好牽扯其中吧?
我在電話里,急忙向江承澤問道:“進展怎么樣了?”
“我們現在初步判斷是他殺。”
“他殺?死因是什么?找到兇手了嗎?”
剛說完,我便意識到,自己太著急,居然問了這么傻的話。
江承澤那邊傳來了一陣輕笑,接著說道:“還沒有找到兇手。李媛死于窒息,而且現場還被偽裝成了密室。”
聽到江承澤的描述,我覺著有些奇怪。
一般兇手偽裝密室,是為了掩蓋他殺的事實。
窒息死亡不是他殺就是自殺,如果警方判斷為他殺,說明他人導致窒息的痕跡很明顯。
如果是這樣,兇手為什么還要偽裝成密室呢?
我接著在電話里繼續問道:“是什么樣的密室?”
“情況有些復雜,還是今晚見面說吧!”
“行吧,晚上見。”
掛了電話,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電腦屏幕上。
突然,一陣睡意強烈襲來,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葉子,葉子?”
在睡夢中,我隱隱約約地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著我。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嘴里含糊地對叫我的人說著:“我怎么又睡著了,天!基金申請今天截止!”
叫醒我的是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姑娘。
她叫藍杉,我的閨蜜,江承澤的女朋友。
她有著自己的科技公司,是人們口中的霸道女總裁。
她又是名副其實的高知美女,清冽的眼神,冷若冰霜的氣質,不由地讓人退卻三分。
“葉子,你又睡著了?”
藍杉半瞇著眼睛,靠在我凌亂的辦公桌前問道。
“嗯,剛才還在寫東西,突然就沒意識了。”
五年前那起綁架案后,我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卻留下了不少后遺癥,無意識昏厥便是其中之一。
我看過不少醫生,檢查也做了一大堆,他們結論一致,是心理問題。
藍杉眉頭微蹙,眼神中露出了些許擔憂的神色。
“沒事沒事,你別擔心。我和醫生約了下周二做咨詢,慢慢會好的。對了,你怎么過來了?”
我不想她為我擔心,一邊佯裝輕松地對她說著,一邊手放回了鍵盤,在鍵盤上快速地敲了起來。
藍杉看著我,轉身走到我身后,從后面環住我的脖頸,帶著略有疲累的聲音說:“今天晚上有個局,陪我去吧。”
“行吧,不過還有3小時,省科基項目申請截止,我要先把申請提交了。”
藍杉經常和科技界的人打交道,她的局,多數對我的事業發展有所助益,所以,一般我不會拒絕。
藍杉輕輕點了點頭,她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坐到了沙發上,繼續在筆記本上處理著工作的事情。
晚上的酒局,在藍杉的安排下自然一切順利。
送走了客人,我轉身趴在了藍杉身上。
“杉杉,回家吧?我好難受。”
本就不勝酒力的我,呼吸到外面的空氣,瞬間酒氣上頭。
藍杉給我順了順氣,沒有著急帶我回去,而是扶著我向酒店酒廊走去。
酒店酒廊里,江承澤已經坐在一隅,等著我們到來。
江承澤為我們點好了蜂蜜茶,藍杉扶我坐下后,江承澤站了起來,貼心地把茶遞給我手中。
喝了蜂蜜茶,雖然胃中火燒火燎的炙熱感終于被壓了下去,但是這東西并不解酒。
我全身還是軟綿綿的,大腦像在云中漫步一般,沒有丁點思考能力。
現在的我,只能木訥地聽著兩人說話。
“小葉子出名的‘一杯倒’,你怎么還讓她喝這么多?杉杉,你沒問題吧?”
江承澤眉頭微皺,看了一眼滿臉酒氣臥在藍杉懷中的我,又轉向藍杉語氣略帶關心地問道。
藍杉一邊把她的外套搭在我身上,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你要是不急,先把李媛案的資料給我,剩下的明天再說。”
江承澤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預料到了藍杉的想法。
“早知道你們會這樣,資料都在這里了,情況要比預想的還要復雜一些,不過總還是有跡可循。”
江承澤揮了揮手中厚厚的文件袋,微微笑著,對藍杉說道。
“行,我知道了,看來你已經有些線索了?”
江承澤點了點頭,說道:“這件案子恐怕沒有那么簡單,經偵科那邊似乎也接到了Met的報案,雖然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但是,總是不能放任不管。”
藍杉瞥了一眼江承澤手中的文件袋,右手把鑰匙遞了過去。
“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麻煩你了。”
江承澤微微笑了一下,頗有默契地接過鑰匙,和我們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