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鹿知鳴原路返回1826包間后,卻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空無一人。
雨遲呢?
她快速地掃視完包間里的每一個角落,確實沒有好友谷雨遲的身影。
好在兩人的隨身物品都還在,說明好友并未離開酒店,許是去了洗手間或是去找她了?
思及此,鹿知鳴連忙拿出手機來給谷雨遲撥電話,電話通了,可與此同時,熟悉的手機鈴聲在包間里響起。
鈴聲是從谷雨遲的包包里傳出來的,鹿知鳴循聲望過去,有些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沒帶手機?
也沒給她打電話,看來是去洗手間了。
鹿知鳴想到好友之前喝了那么些桃花酒,后來又被她喂了一杯醒酒茶,若是醒來,只怕也該是第一時間想去洗手間的。
就是不知道她去了多久了,鹿知鳴想著要是剛?cè)ゲ痪眠€好,可要是去了許久未歸……不會出什么事吧?
轉(zhuǎn)念一想,依江酒店作為江城首屈一指的頂級酒店,安全問題似乎不用擔(dān)心。
不過凡事無絕對,最終她還是決定稍等一會兒,如果還是不見好友回來,她再出去尋人。
約莫十分鐘后,谷雨遲叉著腰捂著肚子回來了。
“你回來了,雨遲。”
鹿知鳴剛從好友安然出現(xiàn)的喜悅里回過神,隨即便通過她的狀態(tài)看出了些許端倪,“這是……吐了?”
“嗯。”谷雨遲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整個人軟趴趴地仰坐在了沙發(fā)上。
“你先喝點水沖沖胃,補充水分。”鹿知鳴給她倒了一杯純凈水,又給她按摩肚子,“很難受嗎?”
谷雨遲得了便宜自然是要賣乖的,“還好,有你給我按摩舒服多了。”
“唉,真是沒想到那桃花酒那么上頭啊。”
說起這個,谷雨遲不禁暗想:她家小老頭怎么會拿后勁這么大的酒給她和知鳴喝,不怕她們喝醉的嗎?
殊不知,是她誤解了對方的意思。
而對方本意是想讓她把桃花酒給鹿知鳴,好為后續(xù)的包裝設(shè)計做準(zhǔn)備。
“谷叔叔這次怎么這么放心地讓我們喝酒啊?不過你確定這酒是拿來給我們喝的?”
鹿知鳴其實也很納悶,長輩們雖沒有讓她們滴酒不沾,但像好友今天這樣喝得都吐了的情況是怎么都不允許發(fā)生的。
這次怎么就……
還特地給她們送酒。
難道就因為她拿了獎?
“誰知道小老頭怎么突然就放心了哦。”
谷雨遲伸了伸微麻的腿,繼續(xù)道:“他就跟我說讓我好好和你慶祝一下,一切都有他買單。然后還說他差人在這屋酒柜里擱了瓶酒,讓我記得拿出來給你。”
“這不就是讓我們拿出來喝的意思嗎?”
鹿知鳴聽完,剛開始也覺得好友的邏輯沒什么問題。
但是數(shù)秒過后,她聯(lián)想到之前好友的某句話,手上按摩的動作一頓,“雨遲,我想我們應(yīng)該理解錯了,谷叔叔他大概不是那個意思。”
“呃——”谷雨遲打了個酒嗝,頭本就因為酒醉暈乎乎的,這下也是更蒙圈了,“什么意思?”
“你不是說谷叔叔有意讓我給這桃花酒設(shè)計包裝嗎?”
鹿知鳴也是強忍著扶額的沖動,“谷叔叔應(yīng)該是想讓你把桃花酒給我,然后讓我拿去先研究研究的。”
她看著好友的面部表情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而千變?nèi)f化,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補充道:“嗯,就是這樣。”
“天哪!”
谷雨遲背靠在沙發(fā)上,這會兒不由得瞬間坐正身體,偏頭看著鹿知鳴,咽了咽喉嚨。
“不是吧,他是想表達(dá)這個意思……”
鹿知鳴抿唇不語,遞給她一個“不然呢?”的眼神自行體會。
“唔,好的吧。”
谷雨遲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身體向后一仰靠回到沙發(fā)上,“不過我們喝都喝了,他就算是沒打算讓我們喝也沒辦法了。”
“再說他人在酒莊,天高皇帝遠(yuǎn)的,他也不知道我們喝了啊。”
“而且你要做包裝設(shè)計的話,總歸咱酒瓶子還在嘛,可以量相關(guān)尺寸就行。”
“……”
鹿知鳴實在佩服好友的自我安慰能力,驀然間倒起了想逗弄一下她的意思。
“給桃花酒做包裝設(shè)計可不僅僅是有個空酒瓶子就可以了的。”
“一般來說,設(shè)計師給產(chǎn)品設(shè)計時還要兼顧產(chǎn)品本身帶給消費者的體驗。”
“就比如說這個酒吧,它的口感、余韻、顏色深淺等等都是要考慮到的因素,后期涉及的包裝結(jié)構(gòu),包裝造型,包裝裝潢……”
“額,你看這么專業(yè)的知識我也不懂……”
與鹿知鳴交好,谷雨遲自然懂一點包裝設(shè)計的知識,但跟鹿知鳴這樣專業(yè)的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以至于當(dāng)她聽聞對方這么一說,剛得到舒緩的神經(jīng),一下子又緊張起來,直接問了最關(guān)鍵的,“你是說只有酒瓶子,沒有酒不行?”
“不然谷叔叔何不直接給你一個空瓶子,而是連酒帶瓶的送過來?”
鹿知鳴表情過于淡定,谷雨遲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也是……哈。”
“那可怎么辦啊?”
“我要是再問他要一瓶,他肯定會問我這瓶酒的下落……”
“我能怎么辦?就拍著胸脯豪爽地告訴他大部分都進(jìn)了我的肚子里,然后又都吐出來了嘛。”
谷雨遲腦補著那畫面,立刻又搖頭,“哎喲不行,這樣他估計會坐著火箭過來江城給我開茶話會……”
谷雨遲有些慌了,扭頭求助鹿知鳴,“知鳴,你快給我想個解決方法。”
她抱著鹿知鳴的手臂撒嬌,“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
鹿知鳴也沒那么惡趣味,再者,再憋下去她怕是要憋出內(nèi)傷了,“辦法自然是有的。”
她只是正常地輕輕一笑,到底沒有徹底放開。
“哎呀,我就知道!”谷雨遲一聽自然高興,迫不及待追問:“什么辦法?”
鹿知鳴莞爾:“就很簡單啊,多要幾瓶咯。”
“嗯?”谷雨遲納悶,要一瓶她都不知道怎么說,結(jié)果好友的解決辦法還是多要幾瓶?
“哈哈——”
瞧著谷雨遲疑惑不解的模樣,鹿知鳴終究是忍不住了,放聲大笑了片刻才道:“剛剛其實就是……嚇唬你的。”
谷雨遲聞言瞪大眼睛,作勢就要去撓鹿知鳴癢癢。
鹿知鳴眼疾手快地抬起雙手拉住谷雨遲欲要作亂的手,“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谷雨遲很配合:“噢,那你說。”
“解決辦法是真的。”
“真的,多要幾瓶就行。”
鹿知鳴唇邊掛著笑意:“我跟谷叔叔要,你不用管。”
“嗯。”谷雨遲發(fā)出一個鼻音,似乎不在意那個問題了,而是瞇起了眼睛將鹿知鳴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她想的是:從哪里下手比較好呢?
鹿知鳴看著谷雨遲,抿了抿唇。
一個嗯就沒了?
欸,雨遲她盯著自己腰那里做什么?
鹿知鳴心里還納悶著,谷雨遲已經(jīng)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巧妙地掙脫了她拉住自己的手。
緊接著雙手極具目的性的地伸向了鹿知鳴的腰,而后使壞般的動作著。
鹿知鳴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腰部傳來的癢意令她止不住的呵呵笑著求饒,“雨遲,我癢。”
“癢啊?讓你剛剛逗我玩,害我瞎擔(dān)心一場。”
谷雨遲動作不停,鹿知鳴欲哭無淚。
她終于體會到了作繭自縛的滋味。
偏偏對方還特別清楚她的弱點,一抓一個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