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褒姒以為她還蜷在許鴻芳的腋下,貓一樣優雅地翻個身子。
呀!怎么身邊是空的?
他呢?
她穿著睡裙半迷蒙著眼睛,從這個住臥室走出去。
發絲繚亂而自然的褒姒一見人立刻羞澀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來了!”她忘了他們住的這個飯店客廳就是和金水市的那間套房一樣,客廳是用來會客的。
金導演是趕過來慰問許鴻芳的,她看見褒姒不帶妝的臉,那是少了凌厲氣勢的清純。
“早上好啊!佩瑤,我也是來驗收你體驗角色的成果。”這導演很務實,從不說多余的話。
許鴻芳那張臉瞬間就透出一絲的自豪,他不說話,他只是笑。
“那我進去換衣服先!”褒姒正要起身走主臥室內更衣。
“不用那么麻煩的,我沒有那么多講究,你就把對女傭這個底層女性的看法和體驗告訴我,讓我聽聽你的體會。”
“好的!”褒姒捧出她做的筆記,遞給導演看。
導演一頁一頁地翻開閱讀,看完了問:“你是這樣看待女傭生活的嗎?”
也不知道導演什么意思,褒姒只好實話說:“在幫助別人做家務當中,去實現生命中的主動意識,被動,其實是主動的。”
“民國也算是封建主義末端,有些人在被動的宿命中爭取主動,這個理解很好!其實,我也是這樣設定褒姒這個人物的架構,不能用大眾思想定義,她是要展現一個全新的。”
[哇!這個想法可不就是娘娘你一直堅持的嗎?]聽到這導演的話,小白月光系統欣然歡呼起來。
“小白,你說的對,這也是我在這次做任務以外想進行的事,想讓現代人從一個新的角度認識當年的我!”
褒姒感激,兩手立刻握住導演的雙手:“導演,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這角色,我接了!”
“你這個思想新穎的演員,我要定了!”導演認為,他布置的體驗角色任務既然人家完成的出色,那這角色就非她莫屬了。
斜刺里,許鴻芳在與金導演目光錯開之時,眼里全是妒火。誰允許他家的佩瑤去握男人的手了?
好在,這金導演也不久留,就交代給許鴻芳一句:“你們家佩瑤的戲份,我這就定下來了!至于表演方面,還是要繼續仰仗你這位顧問和副監制了。另外,我設定了一個男配角,他是西周人物當中本來不明確的一個,就是申國諸侯的兒子,正好我小表弟申執月比較合適。”
這點,許鴻芳和褒姒都不覺得意外。人家和導演是表親,拍戲當然要選熟悉的能掌握的人,況且那申執月很清俊也適合古典造型。
白月光系統幾乎是高叫著表示抗議[娘娘!娘娘!你可千萬要注意啊,別忘了我昨晚對你說的話,他是穿越來的人,會影響我這個系統正常連接你意識的關鍵。]
“小白,可是我不能放棄這次扮演褒姒的機會呀!況且這也是男主最在意的表演事業,或許,我們的戲一拍完,那我這任務也完成了。”褒姒開始在意識里和小白月光系統商量起來。
[娘娘,更正你一下,這時候不叫拍戲是叫拍電影,姓申的正好就飾演他的先祖。小的就怕到時候,沒有我在你的意識里相伴,你會沒法接受特殊信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