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云溪繞著他轉了一圈，欣喜邀功：“我還能唱跳跑。”

穆長風勾勾唇，此時此刻還是挺可愛的，小聲提醒了一句：“往這邊。”

小姑娘踩著平底鞋“噠噠噠”跟上，上樓梯時，他下意識扶了她一把，小姑娘撓了撓他掌心：“以為抓到哥哥的手就是抓到了哥哥的心，沒想到哥哥是個章魚精。”

穆長風輕嗤了一聲：“哪兒學來的？”

云溪腳步虛浮的往電梯前晃悠：“海綿寶寶，大家都喜歡海綿寶寶，我喜歡章魚哥。”

小姑娘這么大了還喜歡看動畫片，穆長風揉了揉她發頂，輕聲問：“為什么？”

云溪小眼睛晶亮：“章魚小丸子……好吃。”

穆長風：“……”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臨到電梯口，云溪忽然停了腳步：“哥哥，腳痛。”

“怎么了？”

“走不動了。”她眨巴著一雙眼。

“到電梯了。”穆長風如是淡淡說。

云溪：“我不管，你要背我。”

穆長風識時務者為俊杰的妥協了，蹲下身，示意她上來。

云溪滿意一躍而上，笑嘻嘻道：“有哥哥真好，我們爬樓梯吧。”

穆長風：“……”

云溪就是上天派來作他的姑奶奶。

云溪俯到他耳邊悄聲說：“悄悄告訴你哦，書上說，背著喜歡的人一起走上九十九級樓梯可以長長久久哦。”

穆長風頭疼，認命般往樓梯口走。

樓道燈因兩人的走入，隨著感應亮了起來，云溪喝醉意識不清，在他背上沒個停歇，時而撓他喉結，時而抓他頭發。

燈光忽明忽暗，將兩人白色身影襯的迷人。

上到五樓，樓梯門打開，云溪掙扎下來，尋著記憶跌跌撞撞找到門口，低頭連按了幾下密碼皆未成功。

氣憤的跺了跺腳，一屁股在冰冷地板上坐下，泄氣抱怨：“不回家了，睡覺。”

然后閉眼呼呼大睡。

穆長風笑著應她：“我來開。”

云溪靜默了一響，忽然叫他：“學長……”

“嗯？”

她抬頭望他：“我明明把酒戒了，四年，我一滴沒粘呢。”

穆長風怎么都沒想到，她會忽然說這樣的話。

夜色沉沉中，走廊無一絲燈光，她席地而坐，仰著小腦袋，似抱怨著說，我以前很能喝，很能喝，這四年來，我滴酒不沾。

他盯著她晶亮的眸子看了好久，久到云溪坐在地板上有些困了，才聽的他沉沉出聲：“嗯，很乖。”

云溪抬頭看了他一眼，輕哼：“乖有什么用，與你無關，我再也不要乖了，哼。”

穆長風頓了一秒，望著氣呼呼的女孩，張了張口，最終緘口不言。

片刻后，他按密碼將門鎖打開，低頭喊云溪：“起來。”

云溪揉了揉發頂，抬頭辨認了一下門牌號，然后就笑了：“終于到家了……”

下一秒，“嘭”的一聲，她整個腦袋撞在門框上，疼的眼淚都快擠出來了。

穆長風無奈替她揉著，語氣溫和：“看著點路。”

“沒有門。”云溪氣呼呼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