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前一晚火鍋吃的上火了,付瑾突然嚷嚷著牙痛,痛的的她冷汗直流,郭茶趕緊打個車,兩人去了醫院。
本來付瑾是想去牙所的,但是這邊的牙所兩人都沒去過,不知道哪里更好,所以還是決定去醫院的牙科看看。
到了醫院,牙科的人不多,很快就輪到兩人。醫生仔細的看了之后,告訴付瑾,就是她的牙套折了,連拐著牙齦痛,牙套需要修復。
醫生開了點陣痛劑,付瑾揉著牙灰溜溜的出了病房。
“我也真是服了,我能把牙套帶歪了?”付瑾一邊懟著腮幫子,一臉郁悶的抱怨。
郭茶沒忍住,笑著別開了眼。
一抬眼,就看到一抹白色。
她眼睛亮了亮,剛要去出聲打招呼,那抹白色停住,白色的身后的一個小姑娘摟住了他的胳膊,頭一歪,親昵的蹭上了那人的肩頭。
她看到安長念側頭,朝著女孩說這什么,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頭了,兩個人都穿著白大褂,并排向前走。
郭茶看著那親密的兩人,可真般配啊!
女孩很高挑,留著齊肩的短發,又利落又有幾分可愛,長腿細腰,雖然沒看到正臉,但也能感覺到是個好看的女孩子。
郭茶張張嘴,到底是沒喊出聲,側頭挽了付瑾的胳膊,兩人快速離開了醫院。
付瑾的牙得回到她原來的牙所重新弄,所以她又收拾東西回家了,郭茶沒跟著,不太好意思再去叨擾,就自己留下來了。
付瑾發消息告訴她已經到了牙所,但是因為器械牙所暫時缺貨,她得等兩天才能回來。
反正也不急,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剛回復她,讓她在家安心,郭茶的肚子就突然疼了起來。
準確說,是右腹下方。
劇痛,痛的她冷汗都流下來了。她知道那里是什么位置,闌尾。
其實她一直都有闌尾炎,不過是慢性的,哪一回都沒有這次嚴重。
她顫顫巍巍的找藥,家里還有剩余的闌尾藥,吞服后躺在床上靜置了一會,可是痛苦沒有絲毫減退,她還隱約著感覺有些熱。
是高燒的跡象,不好,這次可能是急性。
郭茶咬著牙下床去取了身份證,錢,鑰匙。捂著肚子開門下樓。可是越走越痛,下樓帶著震動,刺激著肚子更痛了。
郭茶痛的臉都白了,汗順著腦門往下淌,也不知是痛的冷汗還是發熱悶的。她放緩腳步,咬緊下唇,盡可能的快速出樓道。
站在路邊,她本能的伸出手攔車,很快就有一輛出租車停下,車主很好心的打開車門,郭茶擠了進去,沒等她開口,司機一腳油門就給她拉到了醫院急診。
她顫抖著手要掃碼付錢,司機沒有收,擺著手讓她趕緊去看病,郭茶抬頭仔細看了一眼司機的容貌,國字臉,有些黑,眉毛很粗。喏喏的道了句謝。
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報答這位善良的司機。心下想著,腳步小卻急促的走向急診。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氛圍,同樣一個小護士快速迎了過來,郭茶慘白的嘴輕輕開口告訴她痛,可能是闌尾炎,旁邊其他的護士趕緊聯系醫生,另一個護士拿著郭茶遞過來的身份證和錢,去辦理住院手續。
醫生很快就帶著郭茶做了血常規,尿常規,腹部b超等,確認了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郭茶迅速被拖向了手術室。
麻藥醫師溫柔的說“要進行麻藥了哦。”
郭茶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嗯了一聲。
“不會痛了哦,不要咬嘴了。”郭茶這才放開被她咬了很久的慘兮兮的嘴唇。
手術采用的是半麻,她清楚的聽見刀劃破肉皮的聲音,聽見剪刀剪動的聲音,余光能看到醫生圍著她,這更是一種煎熬。
手術終于結束,由于郭茶沒有辦理住院手續,醫生把她推到了急救室旁邊的房間里,里面有其他病人。
郭茶靜靜的躺在床上,耳邊是病人痛苦的呻吟聲,向醫生訴說病痛的高喊聲,還有人輕聲安慰的聲音。
郭茶躺在這,才從一天的茫然中緩過神來,腹部有些絲絲的痛,脹脹的不適,提醒著剛才她如噩夢般的經歷不是一場幻覺。
“哎呀,你看到了嗎?那小姑娘自己一個人躺在那,也沒有人管!”
“哪個小姑娘啊?”
安長念皺著眉頭聽那幫小護士又嘮起了別人的事,雖然他都已經聽了這么久,可是每次聽見都心里不舒服,只想快速弄完手上的活,離開護士站。
“就上次那個,被割了脖子的那個,呵,不像上回一大幫子人,這回,一個人都沒有,就擱那躺著呢。”
“噢,她啊!”護士明顯有印象,“她是怎么了?”
安長念聽著她們的話,心里有些思量,難道是她?她怎么了?
“闌尾炎,剛手完術,這不,醫生要家人來,哼哼唧唧的也沒吱聲,這么半天了也沒見個誰來。”小護士臉露了幾分不屑。
“她現在哪兒?”突然響起的一個清冽的男聲,嚇了兩個小姑娘一跳,打頭那個看著安長念一臉嚴肅,下意識就開口“急,急診室。”
安長念扔下手里的病例臺,快步往樓下沖。
“誒!安醫生你去哪兒啊……”
安長念又急又氣,急的是沒人在身邊,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樣了,氣的是她身邊沒人了怎么不知道聯系自己,好歹自己在醫院里方便幫她不是。
快步走到了急診室,眼神幾個巡回就瞧見了墻邊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