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在三樓,所以基本上大家都選擇步行下樓。
到了樓門口,同事大多數(shù)都會禮貌地像周圍的人彎腰微笑道別。郭茶也揚著笑臉走出大門,就看到了一輛十分醒目的紅色跑車。
郭茶不懂車,也不知道這是法拉利還是什么,只憑直覺就覺得這車很貴。
車窗被搖下,露出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憑郭茶這大近視只能看到他深黑色的頭發(fā)梳得很精致,至于五官看得不太清楚。
男人轉(zhuǎn)過頭看向從大樓里出來的人群,郭茶不好意思盯著人家看,正準(zhǔn)備抬腿離開,一個身穿米黃色職業(yè)裝的女人快步閃進(jìn)了跑車副駕駛。
郭茶還依稀聽到女人說些什么“不是不讓你來公司嗎?”
沒有聽見男人的回答,車窗已經(jīng)被搖上去,男人發(fā)動車子離開。
男人郭茶是連見都沒見過,但是那個米黃色職業(yè)裝的女人,郭茶知道。
她們部門的預(yù)算員—左芳菲。
“我一直聽說左芳菲是被人包養(yǎng)的情婦。今日一見,”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的隋平宴低聲在郭茶身邊解釋。“果然是真的。”
郭茶有些驚訝地看著隋平宴,明顯看出他眼里的譏諷。
郭茶沒有應(yīng)聲,只是禮貌跟他道別,向這邊兒最近的公交站走去。
包包里有輕微的震動,郭茶拉開拉鏈,手機(jī)在工作的時候調(diào)成了震動,下班忘記調(diào)回來了。來電人是“阿念”。
郭茶攥著手機(jī),心緊張的“噗通噗通”的亂跳。自從那天晚上之后兩個人就沒見過面,也沒通話,就是簡單在微信上聊了兩句。此刻的來電,突然就讓郭茶慌了神。
“喂”
“我在你左邊,過來。”
郭茶抬頭向左邊看,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倚著黑車舉著手機(jī)看著自己的安長念。
郭茶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翻江倒海。
郭茶隨著安長念上了車,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隋平宴。
隋平宴抿著嘴看著兩人的車揚長而去,直到看不真切,才轉(zhuǎn)身離開。
“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來公司嗎?”左芳菲很平靜的開口。只是攥緊的手掌暴露了她不平靜的內(nèi)心。
“想你了,就來了。”尚方佑抬手摘下墨鏡隨手就扔到了一邊,薄薄的嘴唇輕微張嘴,就吐出了讓人無奈的話語。
“呼”。左芳菲忍住內(nèi)心的暴怒,狠狠地吐了一口氣,閉上雙眼不想理會。
“呲”一聲,飛馳的跑車突然停下,即使系好安全帶的左芳菲還是因為慣性身體向前傾,安全帶勒得她胸口疼。
“尚方佑你有病啊!你……”剩下的話盡數(shù)吞進(jìn)尚方佑的吻中。
他們這輛車赤咧咧地停在大馬路上,后面的的車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的頻繁按喇叭。左芳菲又急又羞,怎么推都推不開扣住自己的那個男人。
等尚方佑親夠了,離開她的嘴唇,左芳菲才好似活了般大喘氣。尚方佑看著她紅腫的嘴唇,目光變得深邃。
“呼…還不開車?”左芳菲心焦地聽著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又看著他一動不動,氣的咬牙切齒開口。
尚方佑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絲毫不理會周圍的喇叭聲和叫罵聲,也許是因為他們的車太豪,后面的那些人也只敢按按喇叭怒罵幾句,沒人敢下來挑釁。所以沒人打擾他倆,他就那么看著她。
“……”左芳菲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大喊:“你到底要干嘛???”
“干你。”臉不紅不白地開口,氣的左芳菲想伸手撓他。但是不行,把他惹毛了他可是真能在車?yán)镌诖篑R路上做那種事,他又不會在乎,丟人得又只有她一個。
左芳菲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可是車門早就已經(jīng)鎖死,尚方佑帶著幾分笑意地看著她掙扎,也不說話,就看著她。
看屁啊!左芳菲心里嘀咕,又乖乖系好安全帶,尚方佑還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