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咖啡店

舒緩的音樂縈繞在四角，應一和姜零面對面坐著，桌前兩杯咖啡已經半涼。

應一和姜零說了之前和秦蘇相關的事情。

“我有聽說這件事，怎么？這和我們的事情有關系。”姜零問，學校有新生失聯的事情早就傳遍了。

“嗯，很有可能。”應一把昨天發現的事情告訴姜零。

“學長，謝謝你救了曉夢。”聽到昨天的事情，姜零最關心的不是可能出現的祭文、主祭者，而是莊曉夢。

“是我應該做的。”應一道，看來這兩個女孩子之間的關系真的很好，“我還有件事情想讓你去說？和曉夢有關。”

“你是想讓我和曉夢去說主祭者的事情，拉她入伙。”姜零很聰明，立刻反應過來應一話中的隱意。

入伙？應一聽著這兩個字，怎么覺得那么怪呢。

應一點了點頭。

“曉夢她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我會去和她說的。”姜零道。

應一又在手機上敲了兩個字，隨后把手機拿給姜零看。

“黃鱔？什么意思？”姜零向應一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睡覺前，應一一直在思考著天啟中出現的黃鱔是什么意思，到早上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現，明白了過來。

黃鱔，常生活在稻田、小河、小溪、池塘、河渠、湖泊等淤泥質水底層，是一種很好吃，價格也挺貴的美味。

很多人不知道黃鱔其實有著這樣一個特點，那就是雌雄轉變。

在其個體發育中，從胚胎期到初次性成熟時都是雌性，產卵后部分性逆轉，雌雄個體幾乎相等。

女性內衣，女性口紅，大夏天穿夾克，內衣店失竊，如果說絕對精神降臨在秦蘇身上，給他帶來的詭異變化是讓他變成了她，那么一切都可以說得通。

“雌雄轉變。”應一道。

“學長，你的意思是秦蘇和黃鱔一樣，發生了雌雄轉變。”姜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是的，如果建立在這個推測的基礎上，那么一切都成立了。”應一將秦蘇的事情重新梳理一遍，娓娓道來。

在9號的時候，秦蘇生病，很有可能是絕對精神降臨，他從一個男生變成了女生，但是在一天內，他又變回了男生。

到16號晚上的時候，絕對精神再次降臨，秦蘇察覺到身體的異樣，于是趕緊離開宿舍，還心細地穿走了一件夾克，好必要的時候遮掩身材的變化。

在電梯之中，秦蘇之所以令人費解地探頭向外看，是想要確定絕對精神有沒有跟過來。

當然，它跟了過來。

在電梯之中，秦蘇完成了第二次性別轉換，就在那消失的九分鐘時間，于是她離開電梯的時候把外套給拉了起來，頭發也被塞進了帽子里。

之后秦蘇來到了七彩城，偷走了一套內衣，順便順了一支口紅，所以在商場的監控中，看到的是一個長發披肩，高挑瘦弱的女孩子。

在從商場到酒店這簡短的時間內，秦蘇再一次進行了性別的轉換，所以他住進月之客棧的時候，登記的身份卡和本人是一致。

在18號下午，秦蘇離開了月之客棧，以男生的性別，所以床上留下了一套女士的內衣，并且在臨走之前，他還用口紅在衛生間的鏡子上留下了一行字。

離開月之客棧之后，秦蘇不知在什么地方再一次變成了女孩子，因此新月廣場周圍的監控再沒有出現秦蘇的身影。

治安局的人排查周邊監控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可惜還是一無所獲，因為他們找錯了方向，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女生，而不是男生。

“絕對精神太過詭異，導致什么樣的變化都有可能，雖然像是這種性別轉化在兵器的記載中還是第一次出現。”應一道。

在解剖學領域有些案例，發現有些人同時具有男性和女性的特征，被稱為兩性同體，在稀有的案例中，他/她們身上的男女器官都獲得了充分的發育，當然，也有些兩種器官都呈現出萎縮的狀態。

解剖學意義上的兩性同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正常的，在每一個普通男性或者女性的身上，都能找到異性器官的痕跡，這種痕跡要么以一種殘留的器官存在這么不具備任何功能，要么發生了轉變，被用作了其他功效。

這些解剖學上早已熟知的現象，導出了這樣一種假設，即最初的雙性身體結構經過進化，演變成了單性的個體，只留下了一點萎縮的異性痕跡，所以說絕對精神所帶來的不詳是將秦蘇從男生變成一個女生，是完全可能的。

“那我們現在要找的，到底是一個男的，還是一個女的？”姜零有些三觀崩壞地道，一個男生竟然變成了一個女生，還是完完全全，從內到外的那種。

“這個我也不清楚，他現在還在相互轉變的過程，還是已經固定了。”應一搖了搖頭。

“我們要怎么才能夠找到他？”姜零道。

人海茫茫，想要找一個人可是非常費勁的一件事

“用你當初找到我的那種方式。”應一道。

身為一個主祭者，他可從來沒有看到過姜零的相關事宜，可是姜零卻能夠看到他，他猜測姜零身上的絕對精神或許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憑借這個，或許能夠找到秦蘇的下落。

“那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姜零一歪頭，有些失望。

“沒關系，兵器和治安局的人應該暫時找不到他。”應一道，沒有秦蘇變成女人這一條重要線索，想要找到他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那我先回去上課了。”姜零看了眼時間道。

應一現在是專業三年級，基本上都沒有課了，很是悠閑，姜零可不像他，初入大學的她，學業還是很繁重的。

“嗯，你去吧，學習上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問我。”應一道。

應一看著姜零離開的身影，眼中很是欣賞。

這個學妹性子安靜，心里面裝得下事，也能夠做事，是一個很好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