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天山。
空氣中充斥著腐朽的氣味,空中寫著‘天山門’三個大字的爛木板搖搖欲墜,幾破爛不堪的古屋立在那里。
這種荒涼景象,就連黑鴉都不愿長留,哀嚎著飛遠了。
“這就是你口中那個,五千年前咋滴咋滴,三千年前咋滴咋滴,那個不可一世的宗門?”
江流挑眉問道。
“正是?!?/p>
白巖不急不躁,淡然回道。
“你不是在逗我吧?!這哪里像不可一世的宗門了?你看看這牌匾!這破屋子,連個鬼影都沒有!”
江流指著那破屋子吼道。
“對老祖所言句句屬實,數千年前,天山門的確輝煌無比,只是近年落寞了?!?/p>
白巖的眸子閃出幾分無奈。
江流望向破屋,始終沒發現任何有人的痕跡,道:“你別告訴我整個天山門就咋們兩個人?!?/p>
“怎么可能?!偌大的一個宗門,就兩個人成什么樣子?!”
“那還好······”
“加上老祖,我們天山門現在有三個人了!”
江流:???
三個,還真是有好多人吶!
“你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天山門是這個樣子?!”
“老祖您也沒問呀。”
江流無語,這老頭,不傻呀!還知道先把自己騙回來!
“雖然天山門現在落寞了,但根據預言,老祖出現,定能帶領宗門重回輝煌!”
剛說完,搖搖欲墜的木牌直接掉了下來。
江流心里卻犯起了嘀咕,‘重回輝煌?回個屁,就三個人,拿什么重回輝煌?!不能陪這老瘋子浪費時間了,先溜為敬!’
“白巖,茅廁在哪?”
江流問道。
“老祖問這個做什么?”
白巖一愣,自己這身修為,根本不存在凡人之急,老祖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是去方便了,還能去吃東西不成?!”
白巖略顯尷尬,說道:“天山門······沒有廁所!”
江流一愣,頓了頓,道:“我自己找地方解決,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千萬別跟過來!”
說完,他徑直朝著山下跑去。
“老瘋子,想騙我幫你打工,門都沒有!小爺我發育去了,不陪你玩兒了!”
江流一邊罵一邊往山下走去。
忽然,一股香味兒撲入鼻中,江流瞬間感覺神清氣爽,精神振奮。
只見一名手拿金色卷軸的少女迎面走來,少女身著紫色長裙,標志的鵝蛋臉配上高挺的鼻梁,再加上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讓江流瞬間移不開眼了。
此等美女,人間難求呀!
一個不小心,江流失去了重心,整個人直接往前傾去。
少女見狀大驚,連忙一把抱住了倒下來的江流。
江流只感覺自己倒在了一團棉花上,這少女果然是少女!
剛才自己聞見的香氣也濃郁了幾分,江流這才反應過來,那香味兒正是少女身上的體香。
“公子,沒事兒吧?”
直到少女風鈴般的聲音響起,江流才從那香味兒中回過神來。
連忙從少女懷里出來,卻發現少女的臉頰已經微微發紅。
“沒事兒,多謝姑娘!”
江流回道,心思卻還沉浸在剛剛發生的一切里。
就在這時,白巖急匆匆跑了過來,看見江流才停下了腳步。
“師父!您回來了?!”
一見白巖,少女滿臉笑容,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江流雙眼一亮,師父?難道白巖剛才所說的第三個人,就是這名少女?
江流一把拉住白巖,遠離了那少女。
“白巖,那少女是你徒弟?”
“回老祖,她乃是我的徒弟,正是天山門最后一個人。”
江流雙眼一亮,頓了頓,說道:“白巖,你放心,我雖不能保證一定帶領宗門走向輝煌,但我能保證一定不會拋棄宗門!”
白巖愣了一下,隨即熱淚盈眶,道:“老祖,我剛才還誤會您想跑!真是太對不起您了!”
“衰敗不衰敗的不重要,主要是我這個人有責任心,作為老祖,怎么可能丟下天山門不管?!”
江流笑道。
“老祖這份胸懷,佩服!”
白巖望向江流的目光更加驚訝了,之前他還覺得這老祖,有些不太靠譜,現在他很確定,老祖是那種有情有義之人!
“不過白巖,在外人面前,就不要叫我老祖了?!?/p>
江流忽然說道。
白巖微微疑惑,問道:“為何?”
“我這副模樣被喚作老祖,不太好與師妹······打交道,而且作為幕后強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身份越好!”
江流認真說道。
白巖頓了頓,隨即道:“老祖果然深思熟慮!那在外人面前應該如何稱呼老祖?”
“你就說我是你的大弟子便好,大弟子江流,記住了!“
白巖點點頭。
回到少女面前,白巖卻似乎不知該如何介紹江流,明顯還不太能接受將老祖說成弟子這件事情。
江流見狀率先開口道:“師父,這就是您說的師妹吧?真是好生俊俏!”
白巖一愣,抬起頭便看見了江流正對自己使眼神,他頓了頓,說道:“沒錯,她名喚紫瑩,是你唯一的師妹!”
“我叫江流,初次見面,還請紫瑩師妹多多指教!”
“我從小便跟著師父,怎么未曾聽過還有個師兄?”
紫瑩打量著江流,臉上浮現些許疑惑。
“我早些年出去云游去了,近些日子才回來,所以師妹不知道我?!?/p>
江流說著又給白巖使了個眼色。
“對!你師兄早年便天賦極高,那是一代天驕,所以師父讓他去云游四方學習,現在學成歸來,定有一番作為!”
白巖應和道。
紫瑩雙眼一亮,滿是崇拜道:“竟然如此厲害?!”
“還行!師妹過獎了!”
江流尷尬笑笑,心想這老頭吹牛還真是有一套,不過,我喜歡!
“小瑩,你手中的是什么?”
發現紫瑩手中的卷軸,白巖問道。
“回師父,這是九云門送來的邀請函,要向往年一樣丟掉嗎?”
紫瑩舉起手中的卷軸問道。
白巖微微低頭沉思,片刻又抬起頭望向江流,他忽然雙眼一亮,說道:“不丟!今年我們赴約!”
“是!”
紫瑩點點頭,小心將那卷軸給收了起來。
這老頭決定要去就去吧,可為什么決定要去之前要盯著自己看呢?
江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師妹,這邀請函是請我們去吃飯的嗎?”
“是邀請我們去九云門比試的,每年都會舉行,選出弟子最強的宗門!”
“那為什么往年都直接丟了呢?”
“因為師父說我太弱了,而比試又十分危險,輕則傷及骨肉,重則一命嗚呼!去年好幾位天驕就在比試中隕落了!”
“這樣啊,那今年為什么又要去了······”
江流望向白巖,在看見白巖滿是自信的笑容時,他反應過來了。
‘這老頭是要讓自己當工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