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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臨凰之瓊盛歌

第四章顛倒黑白(5)

就在云瓊姝和云瓊昊商量下一步的對策,想回她的營帳里好好檢查一番的時候,卻見裴筠慌慌張張地跑來,一頭跪了下去。

“這是怎么了?”

“娘娘!皇上他...他剛剛吐血暈倒了!”

“什么!?”

頓時,云瓊姝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腳下一軟,還好被云瓊昊手疾眼快地扶住。

“阿姐...”

“我沒事。”云瓊姝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深吸了幾口氣,開口道,“你細說來。”

裴筠急的都快哭了,“剛剛屬下陪著皇上在湖邊轉(zhuǎn)了一圈,回營時卻見一抹黑影從中閃了出去,屬下就去追了,誰知那人武藝高強,屬下便挨了一劍。”

云瓊姝這才看見他左肩處確實有劍傷,現(xiàn)在還流著血。

“所以那句‘抓刺客’是你喊的?”

裴筠點頭,接著道,“屬下剛要接著追,卻聽帳內(nèi)傳來一聲奇怪的響聲,便折回去看是怎么一回事,結果就發(fā)現(xiàn)皇上突然吐出一灘黑血,倒地了...”

云瓊姝故作淡定地問道,“請軍醫(yī)了嗎?”

“回娘娘。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叫了。”

她閉了閉眼,“我親自去看看。”

他們幾乎是和軍醫(yī)同時到的。

“臣給…”

“禮免了,先去看看皇上。”

“是,是…”

那軍醫(yī)立刻走到床榻前,放好藥箱,開始給鐘言盛把脈。

此時的他,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毫無生氣可言。診斷的時間很長,在場的所有人都屏息凝氣,等待著最后的結果。

每過一分,云瓊姝的心就跟著揪一分,眉頭皺得簡直可以夾死一只蚊子了。

“阿姐,別擔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經(jīng)自家弟弟這么一安慰,云瓊姝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這樣擔心著鐘言盛,害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云瓊姝啊云瓊姝,難道你心里還愛著他嗎?

不知過了多久,軍醫(yī)終于抽回了搭在鐘言盛腕處的手。

“怎么樣?”云瓊姝連忙問道。

軍醫(yī)神色凝重地拱手,道,“恕臣無能,皇上這…應該是中蠱之兆…”

轟!

仿佛一道天雷在云瓊姝腦袋里炸開,她直直向后跌去,一下子坐在了供茶的矮案上,杯子“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為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就中了蠱毒呢?

云瓊姝寧愿鐘言盛跳起來用劍捅她一刀,也不愿見到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倒下!

“可有解法?”云瓊昊焦急地問。

軍醫(yī)久久沉默,隨后搖頭,“皇上此癥來的又兇又急,恐有生命危險…”

云瓊姝聽后沖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嘶吼道,“治不好皇上,我就讓你們這些隨行的軍醫(yī)統(tǒng)統(tǒng)陪葬!”

她的眼神里閃爍著駭人的光芒,嚇得對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阿姐,你先冷靜一點…”

這要叫她如何冷靜?

什么恐有生命危險?

她不信,她不信!

云瓊姝不信謀略天下的鐘言盛會著了害他之人的道!

但事實殘酷。

只要她一抬眼,便能看見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那一刻,偽裝在臉上的冷漠終于被擊的一無是處。

云瓊姝松開了軍醫(yī)的衣領,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你有幾分把握治好皇上?”

“差不多三成…”

三成!

竟連一半都不到!

見云瓊姝的眸子再次變得陰郁起來,他又磕了幾個響頭,道,“但是臣可以先用續(xù)命丹保住皇上的命,再與其它同僚一起研制解蠱的方子…”

“那有勞了。”

云瓊昊朝著軍醫(yī)使了個眼色,意思趕緊去辦。對方如釋負重,拿著藥箱,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十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阿姐發(fā)這么大脾氣。

剛剛那個神情,真的嚇到了。

云瓊姝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別過頭,不敢去看躺在榻上的鐘言盛。

眼下的情形,還要她來主持大局,所以不能就這么消極下去。

“裴筠,”再抬頭時,云瓊姝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沉著冷靜,“不許將皇上中蠱的事告知眾人,只對外聲稱皇上夜里雨急著了風寒,有些嚴重。還有,切勿傳到京中去。”

“是!”

要讓鐘晗澈知道就糟了,云瓊姝敢打賭,這人絕對圖謀不軌,有意把鐘言盛從皇位上拽下來。

突然,她心中一驚。

那下蠱之人,不會就是他派來的吧?

云瓊姝渾身一顫,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個進宮只為給她送紅棗酥的男人,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不,不對。

云瓊昊說那人在來之前就服了慢性蠱,不論成敗都會喪命,那鐘晗澈又是靠什么知道他得沒得手呢?

難道軍中早已混入了奸細?

云瓊姝眼前一亮。

顧家!顧北陽!

就連云家當年的事都跟他脫不了干系,絕對錯不了!

她突然站了起來,這動作嚇了云瓊昊一跳,連聲道,“阿姐你…怎么了?”

云瓊姝瞇了瞇眼沒有答話,她敢肯定,剛剛自己確實看見了有一抹人影閃了過去。但是她沒有動,免得打草驚蛇。

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想到這,云瓊姝緊盯著那人影離開的方向,嘴角微微揚起弧度。

——————

夜半時分,云瓊姝成功截下了顧北陽要送往敬王府的密信。

為了掩人耳目,她故意裝作巡邏的樣子在營地里走了走,才回到自己的營帳內(nèi)。

如今鐘言盛昏迷不醒,回京的日子怕是遙遙無期了。

云瓊姝從袖子里抽出一個小竹筒,拔開,四下檢查了一圈并無人偷聽,緩緩勾出一張紙條,展開來讀。

“人已得手,只欠東風。外,云氏好像并沒真正與其決裂,我再作觀察,你日后小心行事。”

落款是一個“陽”字。

云瓊姝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這其中的含義。

看來下蠱之人確實是鐘晗澈派來的,而顧家則早已倒臺,與他同流合污。

不,更確切地說,這只是鐘晗澈的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但...

未與其決裂?

怎么送封密信還扯上她了?

還是說,從她淪落為宮女的時候,鐘晗澈就開始算計她了?

云瓊姝當下攥緊了那張紙條,眉間一挑,殺意盡顯。

她最討厭別人算計自己。

“誰!?”

突然,云瓊姝聽到身后的簾子掀開的聲音,她帶著怨意,轉(zhuǎn)身出手,直取那人的命門。

“皇后娘娘手下留情...”

云瓊姝見是裴筠,立刻將手揮向別處。

“砰——”

某個無辜的棋盤在頃刻間,被這一下震得四分五裂。

裴筠吞了吞口水,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他反應的及時,不然...

“你怎么來了?”云瓊姝收回手,臉色有些不好地問。

難不成鐘言盛又出新情況了?

裴筠四周看了看,湊近幾步,壓低了聲道,“屬下是來告知娘娘,皇上中蠱一事,您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越不在意越好。”

什么?

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讓她不在意鐘言盛,怎么可能!

她根本做不到!

裴筠看出云瓊姝臉上的擔憂,于是又開口解釋道,“皇上在未中蠱前就疑心顧家是敬王爺安插在軍隊里的眼線,而且他們很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云家其他人沒死的事,屬下怕對您不利,所以就請您這幾天就不要來皇上這兒了。”

云瓊姝想到了密信上的內(nèi)容,不由得嘆了口氣。

鐘言盛這個人不做帝王可惜了,竟然將事情的始末猜的這么準。

她將皺巴巴的紙遞給裴筠,對方掃了一眼信,冷笑一聲,“果然,和皇上之前想的一模一樣。”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裴筠猶豫著開口,“您若實在想見,就趁夜深了無人時來吧。”

“也罷,我知道了。”

夜深時分就夜深時分吧,能見到人就比什么都強。

“那...這封信您打算怎么處理?”

經(jīng)裴筠這么一問,云瓊姝是該好好考慮一下了。

送之,泄露秘密,毀之,則打草驚蛇。

思量后,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知道怎么做了。”

只見云瓊姝走到書桌后面,取紙,提筆,沾墨,開始書寫著什么。

裴筠跟過去,只是低頭這一眼,就對這慘不忍睹的字跡產(chǎn)生了懷疑,“您確定...”

“你放心,我相信錦瑟可以看懂的。”

原來是給葉錦瑟寫的。

裴筠松了一口氣,心中默道,“真是難為蓮娘娘了。”

不一會,云瓊姝就完成了她的“大作”。

她想重新寫一份假的密信,再讓鴿子送去敬王府,以免鐘晗澈起疑心。

臨摹顧北陽的字,也許云瓊姝不行,但是葉錦瑟一定可以辦妥,畢竟她曾臨摹過離國大書法家荀林子的字,都被人連連稱贊足以“以假亂真”,更何況,這只是一凡夫俗子的字跡了。

新密信的內(nèi)容差不多就是“鐘言盛并未中蠱,而她自己與其吵了一架,陷入冷戰(zhàn)”云云這個意思。

云瓊姝放下筆,吹了吹未干的信紙,折疊起來將那紙條一同塞了進去,遞給裴筠。

她的字,真該練了。

不過要等回京再說吧。

“務必差人送到錦瑟那兒去。”

“娘娘放心。”

待他走出營帳,云瓊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舒一口氣。

兩日后,云瓊姝收到了葉錦瑟送來的信。

上面說事已辦妥,讓其安心。另外就是,她發(fā)現(xiàn)了粉翠的種種異常,似乎不再忠心于她了。

云瓊姝得知后連連冷笑,這種人,和清蓮就是一個貨色。

等她回京后再收拾她吧。

終于挨到了月兒東邊掛,云瓊姝才溜出自己的營帳,直奔鐘言盛的住處。

十天,整整十天了,鐘言盛就這么每日靠續(xù)命丹吊著命,軍醫(yī)們都束手無策,一點進展也沒有。

“皇后娘娘。”守在門口的裴筠拱手道。

“還是如此嗎?”

裴筠抬頭,看見了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神。

但最后,他依舊搖頭。

“……”

云瓊姝沒再說話,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只見榻上的人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瘦削了不少的俊臉在照進來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

云瓊姝坐在床沿邊,顫抖著手去探鐘言盛的鼻息。

微弱。

再往下,那雙大掌冰涼的簡直不像話,云瓊姝將它們貼在臉上,試圖用余溫讓他暖和一些。

“言盛,你知道嗎?我恨你。”

云瓊姝凝望著緊閉雙眼的鐘言盛,像是對他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恨你明明發(fā)過誓,今生不論遇見什么都要與我一同面對,卻瞞著我做出這樣的事,你想過我知道真相以后會怎么樣嗎?鐘言盛,你真的好自私。”她頓了頓,突然笑出了聲,“但是我又好佩服你啊,到底是如何做到在我心底扎根的呢?我對你冷言冷語,可還是騙不了這顆心…”

云瓊姝說著說著竟有些哽咽,“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是說要和我重新開始嗎?你醒來啊,只要你醒過來我什么都答應你…”

她抓住鐘言盛的胳膊,不停地搖晃著。

“你倒是醒過來啊!”

“醒過來!”

“鐘言盛,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我讓你醒過來你聽見了嗎!?”

可云瓊姝無論怎么用力,鐘言盛就如木偶般任由著她搖,毫無反抗。

終于,她像個孩子似的伏在鐘言盛胸口,嘴唇翕動著,低聲哭泣。

“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求你…”

淚,順著云瓊姝的眼角滑落出來,打濕了大片的薄被。

在那么一瞬間,她看見鐘言盛的手動了一下。但就在要好好看看的時候,盯了半天也沒個動作。

云瓊姝苦笑,果然是自己太迫切鐘言盛醒來了。

長嘆一聲,她擦掉眼淚,起身出了營帳。

“記得照顧好他。”

“屬下會的。”

云瓊姝沖裴筠強扯出一抹笑,拂袖離去。

半晌,他轉(zhuǎn)身走進去,低聲道,“皇上,娘娘已經(jīng)走遠了。”

黑暗中,鐘言盛的雙眼緩緩睜開。

菀笙歸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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